李孝利喝到半醉的時候酒杯被班行遠扣住了。
“哥,我還沒醉呢怎麼不讓我喝了?”
“我可以讓你喝個夠,但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看到哥哥表情嚴肅,李孝利知道是要說正事,非常干脆地說︰“好,我答應。反正哥哥也不會害我,肯定是為了我好。”
“那就好。今天喝個盡興,從明天開始戒酒,準備結婚生孩子。什麼時候生夠不再生了就可以喝酒。”
“怎麼算夠呢?”
“一個肯定是不行的,至少要兩個。”
“哥你的標準可夠低的。反正是打算讓你帶孩子的,我當然要多生幾個。就是兩個孩子中間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少喝一些。好些年呢!”
“也行。但是不能喝白酒,只許喝啤酒、黃酒,而且酒精攝入不能超量。”
“好,我答應哥哥。”
這時候寶兒笑著說︰“其實有更簡單的辦法。孝利姐,你要覺得麻煩的話哥哥可就有話說了。”听了這話,班行遠給了寶兒一個贊賞的目光,還是你懂我。
“寶兒的主意不錯。孝利啊,要不這樣吧……”
寶兒的話剛說完李孝利就發覺情況不對,站起身來就往班行遠身邊跑,總算是趕在那個危險的數字說出口前捂住了班行遠的嘴。“哥,不要說啊!我戒酒還不成嗎?”
除了盧素英母女,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連李寧微也跟著傻樂。韓佳人低聲給母女倆解釋了一遍,盧素英也覺得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等班行遠將醉未醉的時候,他靠在座位上閉上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班行遠差不多了,李孝利她們總算是放過了他,開始各找各的喝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班行遠睜開眼,對徐賢說︰“小璇啊,去幫我拿幾張樂譜還有筆過來。”徐賢拿了樂譜和筆過來後就站在干爹身邊看著寫。一邊看著寫,一邊無聲的哼唱著,很好听的一首曲子。寫完五線譜後又填好了詞,順帶做了編曲。
“怎麼樣?”班行遠問道。
“很好的一首歌啊。要不我們唱一下吧,爹爹很久沒有做為熊貓樂隊的成員參加活動了。”
“行,你把樂譜復印幾份。”
很快就復印了好交給了寶兒她們。
“好歌啊,我們現在就唱罷。熊貓樂隊本尊終于重出江湖了。”已經有些醉的李孝利興致非常高。
“等一下。”喝了不少酒,俏臉嫣紅的韓佳人說︰“我打電話讓節目組過來錄制,田園生活也是可以有宴樂的。”說完電話通知了節目組。她多少有些暈,不過還好能讀得出樂譜。
“可是樂器不夠啊。”寶兒說。
“這簡單,你和小璇彈琵琶。”做為吉他高手,兩個人跟著班行遠學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學會了琵琶。
“哥哥彈古箏嗎?”
“不了,我打鼓。”
“哪有什麼鼓。”寶兒不解的問。
“隨便敲什麼就可以了,桌子、水桶、飯碗什麼的都可以。”
趁著節目組趕過來的時間,幾個人簡單的排練了一下。寶兒和徐賢彈琵琶,班行遠、金泰熙、李孝利和韓佳人隨便找了一個順手的器具當作打擊樂器。雖然稍有一些雜亂,能不亂嗎,除了金泰熙和徐賢,別的人都有些高了。但是每個人在醉意下的那種曠達反而和歌曲特別是歌詞無比的契合。班行遠並沒有唱,只是按照節奏拍著李寧微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一個木盆。
“就這樣吧。”李孝利說︰“反正也不可能比這次更壞了。”
認真的讀了歌詞的金泰熙說︰“孝利啊,你可說錯啊,我覺得不可能比這更好了。小璇,你覺得呢。”
“娘親說得對,刻意找這種感覺話反而不一定能找到。”
“你就直說我們喝多了不就得了。”李孝利大咧咧的說。
節目組過來後,支好攝像機和收音設備。幾個人稍微調整了一下,就由寶兒兩個人的琵琶開始了。等前奏結束後班行遠一邊拍打著那個木桶,一邊開始了演唱。
“人世間怎麼看怎麼滄桑,人間事它就象一張網,既然身在紅塵萬丈,不管酸甜苦辣都得嘗。
人世間免不了雨雪風霜,人間事本來就費思量,要用溫柔善意心腸,去看人世風光,不管它人生多麼匆忙。
如果有幸將情關闖一闖,如何能多一些歡喜少幾份憂傷,就當得到是三生修來,失去是前世的債,天注定今生要我償。
只因有愛才會兒女情長,總是要少一點責難多一些盼望,那怕是為情躊躇彷徨,又為愛飄飄蕩蕩,我想我總是有希望,如願以償。
……”1
第一遍副歌唱完後班行遠示意了一下,寶兒第一個反應過來跟著哥哥唱起了主歌的第二段。間奏過後除了金泰熙幾個人都跟著班行遠一起唱了副歌。寶兒三個人唱的比較隨意,只有韓佳人唱的特別投入,立刻就引起了注意。第二遍副歌唱完,幾個人都不再唱了,只有韓佳人閉著眼楮,一邊敲打著手邊的,呃,姑且算是打擊樂器,一邊唱著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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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樂聲落下,睜開眼楮發現所有人都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有些慌亂的說︰“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啊!佳人姐太帥氣了,什麼時候唱歌這麼好听了。”寶兒笑著說。
韓佳人立刻就知道被幾個人捉弄了︰“你們一個個正經的歌手不好好的唱,騙我一個演員唱,也好意思。”
李孝利走過來摟住韓佳人說︰“佳人啊,和寶兒、小璇比肯定是比不過,但是比我強多了,情感太到位了。我這輩子就是唱舞曲的命了。”
盡管知道李孝利是醉酒後的無心之言,韓佳人的臉還是火燒著了一樣。好在喝了不少酒,看不出來。
崔敏貞拿著樂譜給盧素英解釋了一下,說︰“這首歌真好,歌詞特別好。”
“確實如此。”盧素英點點頭,轉頭問道︰“富真你中文更好覺得怎麼樣。”看到李富真在擦拭眼角的濕潤。
班行遠把木盆還給李寧微,對徐賢說︰“我要寫字,你把紙什麼拿來吧。”
“長軸還是小幅?”
“長軸吧。”
徐賢鋪好紙,潤了筆研好墨後班行遠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寫,而是對李孝利說︰“給我倒一杯酒。”喝完一杯後覺得情緒不夠到位又連著喝了三杯才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喝酒的時候金泰熙並沒有攔著,知道是在醞釀,隱約覺得不得了的作品要問世了。
金泰熙、寶兒和徐賢跟了過去,就數她們三個書法水平高,能欣賞的來。韓佳人趕緊示意攝影師跟過去,一定要拍下來。
站在書桌前,簡單的想了一下,拿起筆就寫了起來。先是用自己的行書寫了簡短的序,大意就是邀請幾位數學家論道,成果豐碩,心情舒暢,喝了很多酒之後忽然非常想寫《蘭亭序》就憑著記憶寫了一遍。金泰熙一邊看著班行遠寫一邊不住的點頭,三個人都覺得不管從哪方面說這都是班行遠寫過的最好的字了。
等班行遠開始寫《蘭亭序》的時候三個人全都大吃一驚,字體太熟悉了,就是三個人臨摹過無數遍的《蘭亭序》的字體,但是那種神韻卻是那些摹本根本沒辦法比的。
寫完後,班行遠把筆一放,坐在椅子上靠著靠背就打起了鼾。
金泰熙三個人把整幅字細細的看一遍,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1陳淑樺《如願以償》,借侯爺之手暗戳戳的給讀者君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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