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副台長有些迷糊︰“是位外國友人?”
周校長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也難怪不是他專業的。趙舒華拿出手機,找出格羅滕迪克的個人介紹遞給了周校長。
周校長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居然是他?班行遠是怎麼說服這位的?”
“說起來是機緣巧合。去年12月院士德國參加慈善球賽,他新收的學生彼得•朔爾策特意趕去請教問題,並且主動提出讀院士的博士。因為朔爾茨已經是波恩大學的在讀博士研究生,院士也非常為難。好在朔爾策的導師的導師是德利涅教授,和院士非常熟悉。院士征求了德利涅教授的意見總算是圓滿解決了朔爾策的問題。”
“也正是這件事,院士想起德利涅教授的導師是格羅滕迪克先生,就登門拜訪。也不知道院士是怎麼說服先生的,居然跟著來了中國,一直都住在院士家里。先生現在很喜歡中國的文化,應該是會常住在這里了。”
周校長說︰“真是想不到,雖然我不是學數學的,但是也听過先生的事情。行遠立功了。”
“這位外國友人很厲害嗎?”央視台長說。
“何止是厲害。”周校長有些神往的說︰“格羅滕迪克也是菲爾茨獎得主,而且是開門立派的一代宗師,人稱代數幾何皇帝。只可惜因為個人原因很早就離開了數學,不然的話不知道還會取得多大的成績。”
給那位台長介紹了一下格羅滕迪克的生平,那位台長笑著說︰“節目里這一家子可夠厲害的,兩位菲爾茨獎得主,一位戛納影後,寶兒還是格萊美獎得主。最差的孩子也是上過幾次春晚,也算是你們京城大學的學生。”
周校長開心地說︰“什麼叫也算是,都是我們京城大學的。行遠是我們學校出來的,寶兒是我們學校的博士,泰熙雖然是首爾大學的博士,但是誰敢說不是我們的人。回頭我和行遠說一下,看能不能給格洛騰迪克先生一個名譽教授什麼的。”
事情定下來,聊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晚上正在燈下縫衣服的金泰熙看到只有寶兒一個人回來,有些奇怪的問︰“怎麼就你自己?你哥哥呢?”
“哥哥下午請了半天的假。會議結束我們就要去種地了,別的都好說,就是蛋白質預測還有甲骨文識讀兩個人工智能項目需要安排好,晚一點才回來。嫂子再給誰做衣服?”
“當然是給你了,都答應了,肯定要先給你做的。還差幾針馬上好,裙子給你做好了,可以先試一試。”
“馬面?”寶兒拿起裙子直接就換上了。“有點短,剛過小腿一半。”
“本來就是短馬面。”說到了專業領域金泰熙可有的說了︰“這樣方便干活啊。”
“可是不好看啊。露那麼長一截小腿。”
“都給你考慮到了。你把膝褲穿上。”
“這要怎麼穿的?”寶兒拿著兩個還沒有小腿長的膝褲不明所以,這真的是褲子?
“過來我幫你弄。”金泰熙把小姑子叫過來,讓她套上膝褲,然後用膝褲上的兩條扎帶系在膝蓋下面。
寶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自己把另一個穿好,走了兩步在鏡子前轉圈看了一會。“還真別說,既好看又不影響活動。關鍵是省布料,就這麼走出去誰知道我的褲子只有那麼長,老祖宗真是太聰明了。上衣是什麼?”
“是一件對穿交。本來打算做交領的,後來想了想先做一件對穿交。對穿交既可以做交領穿,也可以做對襟穿,一衣兩穿,更實用。”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縫紉機前縫了起來,沒一會就做好了。展開看了一下沒什麼毛病,就遞給寶兒︰“試一試吧。”
寶兒按照交領的穿好後去照了鏡子︰“真好看!”隨後又換成對襟的方式。“對襟也很好,就是兩根系帶在前面太累贅了。”
金泰熙皺著眉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說完把對穿交的衣領翻過來,里面綴著一個很短的布條,中間留著縫隙,把兩條系帶分別從兩個衣領的縫隙里穿過去。“這下怎麼樣?”
寶兒轉了兩圈,“這下就方便多了。嫂子你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這可不是我想到的,我是按照圖樣做出來的。做的時候還不理解為什麼要在衣領里面上兩個小布條,你不說的話我還想不到呢。這是古人的智慧,我們想到的他們都已經想到了。好多事情看書本是學不通的,看來以後每件衣服都要做一做,穿一穿才能真正弄明白。”
“就是嫂子怎麼用起縫紉機來了?這是作弊。”
“我還買的現成的衣料呢。按道理說該我們紡紗、織布的,你會嗎?”
“嫂子都不會我怎麼可能會。”
“連女紅都不會,怪不得到現在都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
“呀,嫂子你怎麼也來了。”
……
班行遠回家看到金泰熙坐在客廳縫衣服,走過去親了一口,然後抱起來攬在懷里。“寶兒沒和你說別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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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也沒什麼事情,就一邊做衣服一邊等你唄。”
“你也不嫌累,讓節目組買不就好了嘛?”
“在節目里我總要做些事情吧!干農活我肯定不行的,做飯有寶兒和小璇。寶兒要采茶種地什麼的,小璇養蠶、做手工,我總不能整天什麼都不做早早的就等著待產吧,做衣服也不錯”
“而且我發現親手做一遍會對古代服飾有更加什麼的認識。之前看資料,很多時候服飾的演遍都是從審美,從民族文化交流等角度說的,但是從實用角度探討的不多,服飾發展和社會發展特別是生產力發展之間的聯系不是特別明朗。做一遍,穿一穿可能會加深認識。”
“那也不用這麼辛苦啊,很費眼楮的。”
“還好了,也不是油燈什麼的,沒有燈煙,也燻不到。”
“好了,早點休息吧。”班行遠說完把妻子抱了起來。金泰熙攬住他的脖子給了一個長長的吻。
“你真忍心讓寶兒去種地?”分開後金泰熙問。
“不忍心又怎麼樣?我明白她的想法,她想感受我小時候受過的苦。由著她吧。”
“她能干得了嗎?”
“水田什麼的肯定不會讓她下,采茶種菜什麼的她能干的來。翻土、挖土這些活兒她在考古工地也沒少做。而且她還有一個優點。”
“什麼優點?”
“不用擔心曬黑了變不回來。”
金泰熙忍不住笑了起來,“哪有你這樣編排自己妹妹的。照你這麼說孝利不是更合適嗎?”
“怎麼講?”
“曬再黑也看不出來。”
“還說我,你不是也編排上了嗎?也不知道小璇現在學東西學的怎麼樣了。”
“我今天打電話了,只能說還好。不過立強學得快,能一遍一遍的教還算可以吧。”
班行遠和寶兒每天去開會,然後做去浙江前的各種準備工作。也沒多少需要準備的,衣服什麼的,還有每人一台筆記本電腦,當然了還有樂器,松石間意肯定是要帶過去了,還有古箏、琵琶、胡琴、笛子、洞簫什麼的,都已經裝好了。
3月13日協商會議閉幕,以後除了參加例行召開的常務會議,班行遠的這屆任期算是到期了。至于下屆在協商會議還是代表會議暫時還不知道,也沒找他談話。至于妹妹,班行遠覺得很大的可能會是協商會議委員,當然了大概率不會是常務。
班行遠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著房子修好了就出發趕赴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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