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球隊進行了短暫的熱身訓練,主要是照顧班行遠。誰都沒見過他踢球,不知道到底踢的怎麼樣。其實肥羅找他來主要還是心血來潮,抱著試試的想法,沒想到真答應了。
球隊分成了先發組和替補組,踢了半場。一開始的時候班行遠確實不顯山不露水的,他主要是在觀察隊友的跑位習慣什麼的。大概五分鐘後,掌握得差不多了就開始積極參與比賽了。先是在防守端和防守鐵閘馬克萊萊在後衛線前面築起了一道防線。
再一次斷球後,抬眼看了一眼,肥羅正在禁區附近無人防守。班行遠掄腳一記長傳,肥羅心領神會的向禁區沖刺。這腳跨越了四分之三個球場的長傳落點極佳,肥羅接球後無人防守,面對門將輕松推射入網。
進球後肥羅跑過來給了班行遠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個球太舒服了。球隊的球員也都鼓掌贊賞,不說別的,就說這份觀察力和傳球的精準度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之後班行遠就活躍起來,首發隊的每一次反擊都是從他這里發起。因為隨時關注著球場的動態,加上心里清楚自己的護球帶球技術跟這些退役的球星沒法比,所以也不粘球,接球後直接是一腳傳球。不過他的跑位太合理了,每次傳球的時候都不會受到干擾,總能找到前場最合適的那個人。
而且他的傳球不是沖著人去的,而是沖著位置去得。接球隊員接到他的傳球後基本上都是處于防守一方最難受的位置。這半場比賽齊祖、和菲戈踢的非常舒服,接到班行遠的傳球後能立刻組織很有威脅的進攻。兩個人都是中場,球隊的組織者,以前都是伺候別人,什麼時候被人伺候的這麼舒服過?
初步形成默契後,班行遠開始了滿場飛奔,他不用擔心體力問題啊。後衛線攔截成功後會第一時間把球交給班行遠,班行遠傳球後會向前場跑去配合。因為他的跑位太合理了,傳球後沒過幾下就又回到他這里,然後由他交給下個人,首發隊的進攻組織極其順暢。
進攻結束後,班行遠還會就地開始防守,並且很快回到合適的防守位置。二十分鐘後他就成了球隊的攻防核心,傳球精準合理,位置感大局觀極佳,不存在體力問題,首發隊踢的非常舒服,連連發起有威脅的進攻,並且進了不少球。
米盧在球場邊看了一會兒後爆了句粗口︰“法克!2002年的時候我怎麼就不知道中國還有這樣的一個人呢?有他在球隊的話我相信那屆世界杯中國隊的成績不比韓國差。”
里皮點點頭︰“這是天生的球隊組織者,對隊友的要求並不高。傳球組織太合理了,雖然個人技術算不上好,但是到了這種風格也不需要多好的技術。傳球跑位的位置太精妙了,感覺是在旁觀比賽一樣。而且體力太好了,這都二十多分鐘了,一直都在不停的全速跑,而是總是出現在不管防守還是進攻最需要的位置,有他在球隊相當于多一個人,優勢太大了。”
米盧嘆息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麼好的天賦怎麼就不踢球呢?浪費了啊!”
里皮笑道︰“教授這樣的人做職業運動員才是浪費呢!二十多歲的諾貝爾獎得主,你敢想?”
半場比賽結束,紛紛和班行遠擊掌,自己球隊有這樣一個隊友,別管是不是正式比賽都太舒服了。
訓練也沒多長時間就結束了,其實算是一種熱身。班行遠帶著妻子和妹妹開始在城市里閑逛,去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晚上在一家挺有名的餐廳吃了德國菜。
“說起來,德國菜和東北菜挺像的。”寶兒一邊吃一邊說,“德國酸菜除了用的是卷心菜,感覺和東北酸菜沒什麼區別。而且和東北菜一樣,都挺硬的,你瞅這肘子這香腸,和東北菜太像了。”
“確實挺像的。”班行遠說︰“德國和東北差不多是同一個緯度,冬天都挺冷的。因為不方便保存蔬菜,所以誕生了酸菜。而且天氣冷,需要更多的熱量,所以在飲食習慣上也和東北挺像。”
吃完飯就回賓館了。
第二天上午,覺得有些無聊的班行遠主動聯系了漢堡大學,提出開半天的講座。漢堡大學當然非常歡迎。也不單純是無聊,漢堡大學是陳省身先生的母校,既然來了,班行遠自然要過來一趟。
這個講座非常精彩,在講座中班行遠介紹了自己一些最新的研究成果,針對當前數學界的一些熱點講了很多心得和設想。每個人都受益良多。
期間還發生一件趣事。一位波恩大學的年輕數學家彼得•朔爾策听說班行遠在漢堡參加慈善比賽後特意趕到想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到了賓館得知班行遠在漢堡大學開講座就匆忙趕了過去。
當他到達講座現場時只看了一眼黑板就知道班行遠正在講他研究方向的一些內容,趕忙拿出紙筆認真的記錄起來。朔爾策不時點點頭,有時還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些他正在研究工作中的疑惑在班行遠三言兩句中就明白過來,並且隨著听講,原來還不是很明確的解題思路一下子就清楚的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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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爾策有種立刻回去證明問題的沖動,但還是壓了下來認真地听講。因為機會太難得了,班行遠因為身兼各種工作很少參加國外的學術活動。就算在京城大學定期開講座,但參加這些講座的機會根本就輪不到朔爾茨。
在講完代數幾何方面的內容後班行遠轉向了其他方面。朔爾策這時才發現這位名滿天下的大數學家可不單純是涉獵廣泛,是真的在很多方面都達到了最頂尖的水平。因為在講座中總是很隨意的就把數學各方面之間一些還沒有發現的聯系說了出來並且解釋的非常明白。朔爾策都覺得其中的一些內容已經是菲爾茨獎級別。
參加講座的每一數學家都在奮筆疾書,今天的講座信息量有些太大了。有不少人都感覺到一直解決不了的問題迎來了曙光。
講座結束的時候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今無的講座太有價值了。
漢堡大學數學系的主任走過來對班行遠說︰“教授,我希望你能授權我們將今天的講座內容整理後發表在學校的學報上。”
“可以,我在這里等一下你們去準備授權文件吧。整理好之後電子版發給我,我校對一下。對需要進一步說明的我會做補充說明。”
“那就謝謝教授了。”
很快就打印好了授權文件,班行遠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後就簽署了文件。系主任把一個拷貝了講座錄音的u盤交給了班行遠。
這個時候朔爾策總算有機會向班行遠請教問題了。“教授,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隨後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班行遠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說︰“邊走邊說吧。”一邊走路一邊向這個年輕人解釋。朔爾策在得到想要的解答後立刻問出了新的問題。他的數學領悟力和在數學方面的直覺讓班行遠大為贊賞。
班行遠謝絕了漢堡大學午餐的邀請。對朔爾策說︰“你如果方便的話就和我一起吃飯吧。很久沒見過你這麼有才華的年輕人了。”
“求之不得。”朔爾茨非常干脆地說道。
班行遠給妻子打了電話,金泰熙和寶兒、李孝利三個人剛剛逛完街到了一個飯店正要吃飯。班行遠問了地址就打車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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