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看見康海豐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要是原身的悲慘一半是自己作的,一半是老太太慣的,剩下的都得歸結給這個好丈夫。
當天一碗參湯就送去康海豐院子里,南牆確定康海豐將藥喝下之後只思考了一秒就改變計劃,都要死了左右都是死的不堪,那不如幫幫她這個當妻子的。
當天顧廷燁注意到了王家這個康家中的這個毒瘤,王若予在眾人面前是受害者現在不好動,其他人沒那機會,可康海豐只需要設個宴請上些美人就行。
顧廷燁辦別的事還需要細細思量,可這種下九流的事大多都是一句話的事。
當天康海豐被好友約出去吃酒,他也是奔波多了想出去放松放松,只是一進屋子就看見顧廷燁坐在那,周邊的人都笑著朝顧廷燁敬酒,他當場就要離開。
結果顧廷燁笑得帶些討好的端了杯酒過來,“之前家了下人不懂事惹了尊夫人,如今燁在這里給哥哥賠罪了,還請哥哥飲下這杯酒。”
“日後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哥哥覺得如何?”康海豐被罷官多年這次一個侯爵倒酒他哪有不喝的道理,只是面子功夫還是要裝的,再三猶豫後喝了那杯酒。
只一小會一屋子人就開始玩起來了,只等第二天一早有人驚叫著從屋子里跑出來的時候百姓天然的就跑過來圍成了個圈。
官兵很快就趕到現場,百姓剛好將從後院逃離的幾人都被圍著,只是等官兵抬出一具具尸體時大家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這個時候又有人從岸邊堵住了跳水逃跑的顧廷燁,瞬間流言就跟熱水沸騰一樣炸開了鍋。
也是這個時候京兆尹開始讓一些人家過去認尸,南牆在眾人注視中被人扶進去,她一把掀開白布,結果露出的就是康海豐脖子和臉上的壓印。
“....”想好的話堵在嘴里說不出來,不是啊,她下的藥是不能喝酒的,什麼玩意?
她震驚的轉頭看向京兆尹,“大人,這..官人他這...這...”南牆直接暈倒,京兆尹趕緊上前扶住,這都是第幾個暈倒的了。
打眼一掃死了六個,只是這六個要麼尸體上不堪,要麼就是死的時候還在亢奮,反正...哎,他的眼楮也是眼楮,他的心理也是心理。
由于事情影響太過惡劣又涉及一個侯爵和諸多勛貴子弟,最後變成了皇帝主審,只是這就意味著百官..起碼刑部的人和皇帝要看一遍尸體。
這大家站在朝堂上的時候一個個都沒辦法直視顧廷燁,南牆和那些人走進朝堂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場極致的寂靜。
其實原本受害者和加害者是分不清的,但誰讓剛好還有兩個活口,這倆人直接招了顧廷燁是主謀,他們只是想讓康海豐迷上五石粉然後染上病,回去讓康家一家子都去死。
結果藥下多了就成了大家一起....他們還稱看見顧廷燁強制康海豐,仵作雖然在康海豐身上確實發現傷痕了,但..據推測,那個時候康海豐已死。
所以..好好的堂審,但是沒一個敢注視顧廷燁的,生怕髒東西進入腦子就洗不干淨了,南牆看著這一切才想起古時宴會確實有達官顯貴喜歡吸食五石散。
但那不是早就明令禁止了嗎?這麼多世界還是第一次听見這個情況,她瞅了一眼顧廷燁,這人真的沒病嗎?
不對啊,他不是說要給康海豐傳上再傳回家嗎?所以這人上了康海豐?所以他有病還是沒病?
“...”皇帝此時都想鑽到桌子下面去,他第一次感覺到丟人,百官也是低著頭,他們一直覺得當官是儒雅的,現在...他們不干淨了。
最後在沉默中顧廷燁被奪爵罷官,別說什麼才干,他們不需要這麼惡心的人當官,不然皇帝就要被憤怒的文官集團給掀房頂了。
南牆回府開始處理康海豐的後事,原本想哭的,只是一想到他尸體那個樣子,她說什麼都哭不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康家族老過來,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不讓康海豐進族地,南牆一听這話啥都沒說帶著棺材就去找顧廷燁。
“顧廷燁,我夫君已經身死我不跟你爭什麼,可康家不要官人葬進祖墳,你..你要不看看顧家能不能...”
“...”顧廷燁饒是想過康王氏問他要錢都沒想過康海豐要進顧家祖墳,這人有病吧,顧廷燁僵住,他突然打了個寒戰,這夫妻倆不會都是踫瓷的吧。
顧廷燁一邊後退一邊想對策,他就怕他踫一下康王氏就要再出一頓血,而百姓站在周圍也是被雷住了的樣子。
顧廷燁眼看人越來越多只能趕緊跑,臨跑還不忘推脫,“王大娘子你行行好行不,我當時真的就是喝醉了,如今我又是被罷官又是被奪爵的,這連家中娘子都要留不住了。”
“您行行好成不成,我真的不敢再招惹你家了。”
“不行啊,康氏族老不讓官人下葬,你你你..當初官人都身死了你還要玷污了官人的身子,你怎麼能這個時候不認呢,若不是你官人怎麼會連祖墳都進不了?”
“你這個負心漢,那些人都說了,明明是你把官人哄過去騙了身子,現在你說不認就不認,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
“官人啊,你怎麼就這麼傻,你讓我和孩子們怎麼活啊,官人,你怎麼就這麼傻。”
一場戲弄得大家把顧廷燁圍起來打,“打死這個負心漢。”
“就是,打死他,人家有妻有子,你搞的人家家破人亡入不了祖墳,壞種。”
“打死他。”
“打死他。”
“....”
南牆又要暈時王老太太趕來和王大哥一人一個胳膊將南牆給拉上馬車,他們再不來這人就丟的沒邊了,雖然現在也沒多好。
坐上馬車一個兩個都低著頭,兩人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自家女兒\姐姐這怎麼每次都刷新他們的下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