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好好的孩子送出去原本是學手藝,結果手藝沒學到,卻被弄得低聲下氣的。
日子再度清苦下來,顧堰開已經領教過顧廷燁的惹事能力他想放棄,可是他沒得選,顧廷緯還小,現在明顯待在東昌伯爵更好。
至于顧庭煜,這一世少了好藥和銀錢的支撐,這孩子現在走路都要喘三喘,更不說是溫書和習武了。
顧堰開將通身本領盡數交給顧庭燁企圖讓他參軍重振顧家榮光,東昌伯府不管這些,但是只要听說外甥的藥斷了就要上顧家鬧一場。
從頭到尾到現在,顧堰開終于松了口氣,再也不用沒日沒夜的賺錢了,至于什麼最愛的人的孩子,他選擇陪伴。
顧堰開在顧庭煜房外沉默良久,最後將地契拿出來交給顧廷燁,然後買了份藥等著,顧庭煜一看自己的藥停了也察覺到什麼,但是他只是靜靜的沒說話。
一天兩天,足足過了半個月顧庭煜終于要撐不住了,顧堰開看著這情況眼淚也流個不停。
只是這個時候門外吵吵嚷嚷,很快就有人闖了進來,顧堰開大驚,“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顧堰開話都沒說完就看見那人甩出一份地契。
“這地方現在是我們的,趕緊滾出去,現在,立刻。”顧庭煜已經幾近彌留,他看著這一幕安詳的閉上眼楮,顧堰開渾渾噩噩的抱著大兒子出門,只是走出去後他跪在兒子身前開始痛哭。
立家不正應得報應,這是顧家欠秦氏和白氏的,他看著行人在旁指指點點,他當眾吃下早就準備好的藥,當場氣絕身亡。
顧家兄弟幾個知道這件事之後還去查了一下,結果知道是顧廷燁染上賭之後連哥哥的尸體都沒敢收斂。
他們就怕這次收尸後被顧廷燁纏上,到時候在說什麼顧堰開遺產被他們私吞了怎麼辦?
最後的最後是顧堰開之前的下屬幫他和顧庭煜收了尸,這些事情傳到新國的時候秦父秦母小秦氏都只是怔愣片刻就不再去想。
畢竟那個孩子他們也盡心過,顧家那個情況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而且顧堰開也死了,現在再糾結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人常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可這句話並不適用于現在的顧廷燁身上,他原本只是賭兩局,後面把地契輸出去的時候已經發現不對。
他察覺賭坊有人出千,將地契給出去後他就去找人,到時候把出千的事情解決了再將地契弄回來就行了,只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那麼急。
這剛得到地契就上門去趕人,他找到賭坊主人將事情告知的時候哪料那人只是一臉戲謔,“你還不知道自己家里發生了什麼吧?”
只一句話顧廷燁就知道家里出事了,只是他保持震驚將地契重新要到手之後,回去就見到空空如也的顧府。
只是他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從周邊攤販口中知道的事情經過,他再抬頭時就是一群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樣子,他快速賣掉房子直接出京。
南牆得到消息的時候連連感嘆,先不說這人人品如何,反正在選擇這方面這人絕對是有一份得天獨厚的運道,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能做出正確選擇。
南牆帶著人接著發展新國,這邊的農業高度發達,制造業也不錯,各種工具農具都不錯,唯一不好的就是商業,有時候人好像就追求那一點點的新奇感。
其實國內大的小的東西都有,可每次從大宋倒賣過來的東西總是能賣到高價,南牆雖然覺得這配得上那些商人拼死拼活的將東西弄過來,只是長此以往總會讓百姓認為大宋的東西比新國的好。
南牆不想有這個結果,她開始讓國內做更多的東西往周邊國家出口,一邊賣出高價一邊提升自家的民族自豪感。
祥和的日子一直維持到三年後的春天,這段日子大宋的密報基本是一天一份的過來,前前後後就是那麼幾句話。
今天邕王佔上風,明天兗王佔上風,後天京城哪個官員想跟大新交換情報物資,反正從頭到尾都是些垃圾東西。
其中還有那邊的王爺宗室大臣想得到大新的支持,只是這種缺德事南牆不屑干,所以義正詞嚴的拒絕了,他們只接受純利益交換。
南牆算了算時間,在現在動手和等一等之間她還是選擇等一等,實在是舍不得每年送過來的錢啊,大新國庫的入賬只有商稅和官造的東西賣出的錢。
現在他真的想要一個大國源源不斷的供給過來,而且還不斷的有大宋子民跑過來輸入新鮮血液。
再加上大宋官員的賄賂,南牆實在是不想打破現在的美好願景。
他現在每天祈求皇位安穩交接,不管是誰上位都好,只要對他這邊的政策不變就行。
又過了幾天大宋的新君登基,南牆派顧廷緯當使臣出使,小秦氏只是擔心兒子,但她也知道她和外甥並不親近,現在是兒子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只是一味的叮囑又跟他前前後後好生分析了大宋如今的局勢之後才放人,只是顧廷緯剛到汴京就有些躊躇。
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從小舅舅和母親說話的時候從來不避諱他,後面母親成為長公主之後更是怕他行差踏錯,所以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他。
為的就是讓他不要惹事,畢竟他的這位表哥當初可是為了少些危機直接將母親除族。
“哈哈哈,都是緣分,都是緣分,顧廷燁,顧廷緯,大家合該是一家人當兄弟。”國舅上前對著顧廷燁和顧廷緯活躍氣氛,只是空氣到這好像突然僵住了一樣。
“是三弟嗎?父親臨終前還在想著三弟,當年秦家的事情父親一直後悔也在查,只是沒想到三弟如今成了新國的使臣。”
顧廷燁是知道顧廷緯這個名字的,他看了看顧廷緯的眉眼基本確定這就是他那好繼母的孩子,畢竟這眉眼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哦,當初由舅父和母親做主本官已經和顧家斷親,這聲三弟還是免了,當初大哥哥和我生父是怎麼死的這汴京眾人總是還有記憶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