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她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有一天突然發現圓明園的奴才是受那些太妃指使才來頻頻給她添亂子。
好多事情經不起想,她覺得太後將她送到圓明園代表著她們的和解,只是這些太妃的所作所為太後真的不知道嗎?
或許知道吧,太後不想她過的差但也沒想她過的多好,最後的最後,她泡了一夜冷水以重病之身求見太後,果然,她的好妹妹親臨圓明園。
原本以為是對峙,是溫情,結果卻是太後處置了照顧她的嬤嬤們將她們發出宮,不是,這算哪門子的處置?
結果沒人管她受過的委屈,所有人都在贊嘆太後的仁德。
呵,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日後後宮奴才想出宮了光虐待主子就行了。
太後將她接回紫禁城,她一時拿不準要怎麼選,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被帶上馬車,皇宮是真的大啊,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逃出去現在又回來了。
她看著馬車一點點的靠近那朱紅色的大門,這次她住在慈寧宮偏殿,按說這原本就該是她的地方,當初要不是...她也不至于跟那些人搶正殿。
太後對她極好,她以為她們又恢復了小時候的樣子,是了,宜修縱使對家里人沒感情但是對她不同啊,她從小到大幫了宜修多少次?
宜修總是念著她的好的,阿瑪、額娘,女兒沒辦法為你們報仇了,烏拉那拉氏就剩兩個姑娘了,我們總是該聯手守住烏拉那拉氏的輝煌。
她跟太後說納爾布的才干,又挑挑揀揀他家中的子嗣情況,有個女兒剛出生,雖然看著跟皇帝差很多,但若是培養一番日後最少也是個妃位。
她一提太後二話沒說就讓納爾布入了阿瑪和額娘名下,她原以為是要成為太後的親弟弟的,畢竟宜修的生母也是側福晉,她欣喜若狂,多年執念終于了結,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些忐忑。
只不過納爾布是個廢物,皇帝有心給他個差事試試手,結果他還是搞砸了,這有許多家族和族里內部都有人對他看不過眼是一方面,更多的就是他無能。
柔則揉著頭去找太後,太後什麼都沒說,只是納爾布徹底成了一個閑職,她雖然不屑納爾布這個人,但她需要一個弟弟活著維護母族的榮耀。
她也在等,等著納爾布的那個女兒長大,她打算等青櫻七八歲的時候就將人接進宮,到時她要教給青櫻驚鴻舞,她要讓青櫻成為她的翻版。
她要青櫻復刻她的老路但要給她另一個結局,皇帝表妹一進後宮就承寵,初封就是妃位,在她的庇護下生下皇子,等皇子出生太後不管願不願意都會護著青櫻。
到時候整個烏拉那拉氏才是真正的沾光,而不是現在,一邊為人忌憚一邊被擱置在一旁,到時候青櫻再挑撥幾句,縱使是太後又如何?
一手養大的兒子為了個妃子跟她鬧,到時候太後會生不如死的吧,哈哈。
柔則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在沖她招手,只不過所有夢都止于一個夏天,太後突然重病,皇帝罷朝陪伴生母,然後很快太醫院就查出太後原來是中毒。
皇帝看著唇色青紫的生母整個人身邊都是低氣壓,“這麼明顯的中毒你們要查這麼多天?”
只是因為耽擱了治療時間毒素已經進入肺腑,等南牆再次甦醒的時候她仿佛听到了柔則的哭訴聲,她感受到了這具身體的虛弱,她心中只有喜悅,終于能走了啊,不枉她演了這麼久。
只是看向兒子的眼中她還是有不舍的,這麼多世界中難得的好孩子,腦子好還孝順,要不是年齡慢慢上來了她也不想走。
皇帝看見生母眼中的茫然與不舍一下子沒忍住直接哭了,“皇額娘,別丟下兒子..”
南牆慢慢抬起手摸向皇帝,“好了,沒事,可查出是誰了?”
皇帝只是揮了揮手,柔則就被帶了進來,南牆看見她渾身鮮血,然後又看向皇帝,“...她這麼多年也是受苦了,心中有怨實屬正常。”
“你不要記恨她,烏拉那拉氏那些人利欲燻心,日後莫要因為額娘優待他們,哀家自幼在府里沒少受苦,你外祖母更是因為覺羅氏一只螃蟹腹瀉而死。”
“弘翊,你..哎,烏拉那拉氏是烏拉那拉氏,你姨母是姨母,就讓她脫離烏拉那拉氏好好活著吧,不要怪額娘,額娘也想給你看孩子,額娘...”
“皇額娘,別說了別說了,兒子都知道,兒子都知道..”皇帝有些顫抖,他一直沒辦法接受的事情就發生在他眼前,他想手刃仇人卻被親娘阻止。
柔則眼楮都瞪大了,“你在說什麼,不是我做的,我縱使想你死也絕不會現在動手,宜修你去查啊,宜修你在干什麼,烏拉那拉...”
柔則渾身鮮血最後是被捂住嘴拖了出去,南牆這又說了幾句遺言之後就咽氣離開,她閉眼那一刻還在想終于解脫了,甄𣄽m搶鎰雜興 糲碌暮笫幀 br />
後續
皇帝親眼看著親娘咽氣,在床前靜坐一晚之後第二天他不僅將納爾布之前因過繼得來的一切東西都給抄了,還將烏拉那拉氏所有為官的全貶了。
下面的家族有樣學樣,很快就出現了很多烏拉那拉氏的罪證,皇帝沒有絲毫遲疑全部該問斬的問斬,該收監的收監,不管額娘死前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他都不想再看見任何一個烏拉那拉氏的人了。
只是毒害皇太後的罪魁禍首卻因皇太後的求情活了下來,這個情況不僅太妃們懂,朝臣也懂,都覺得太後是知道皇帝不會放過烏拉那拉氏才出此下策。
好歹有個太妃在後宮,這日後家里女兒再進宮也能得到照應,就是沒想到皇帝做的這樣狠。
柔則雖然活著但卻被皇帝剔除姓氏,他直言後宮之中不能再出現烏拉那拉氏這個姓氏,柔則雖在宮中但是起居衣食都由她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