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極度自耗的綠茶，不過就是覺得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和臉面，不是要臉嗎？她現在就給，南牆出去之後徑直走進前院書房。
“哥哥，你想不想出口氣？”南牆拿出幾張寫好的東西遞給秦大哥，上面就是一些白氏錢財的來源和白氏的百萬嫁妝只是白家的半數家財。
“當真？”秦大哥看了之後瞬間眼楮就亮了，只是轉瞬又坐了下去，“庭煜還在顧家，顧家若真的被奪爵這...”
“姐姐的身子什麼情況你不知曉嗎？庭煜什麼身子要我專門說一遍嗎？他一碗藥就一千兩，你是指望白氏進府之後踩著他賺名頭咱們再丟一次臉？”
“東西給你了你隨意，反正現在你要是遞上去說不得還能得幾分夸獎，然後讓姐姐養好身子再嫁，不然等到顧堰開述職回京，顧家越榮耀秦家只會被比的渣都不剩。”
“外面那些人最是捧高踩低，未來如何你自己決斷。”南牆轉身離開，她從不擔心秦大哥的選擇，就像顧家注定會為了爵位舍棄大秦氏一樣。
勛貴和世家什麼都能丟，唯獨臉面這東西，你今天丟一點明天就會有人踩上來，一個人上來了後面不管是兩腳還是一萬腳都是一樣的。
若是真的能有一個瞬間反擊的辦法他們肯定會去用，哪怕魚死網破，畢竟。
秦大哥也是狠人，他派人去揚州查探了一圈然後就等著顧家給白氏上了族譜之後才將東西親自交到京兆尹。
原話說的是，“近來家里多事，原本也是查查為了外甥未來能過的舒坦些，沒想到啊..哎，這些販子，士農工商，果然老祖宗定下的東西都是有道理的。”
“這些人真的是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就是為了那些被迫害的百姓我也得將此事曝光出來。”一番話說的是義正言辭，京兆尹還不知道顧堰開又成婚了，並且岳家就是這個白氏。
他們眼神交換了半天都沒商量出東昌侯府此舉是什麼意思，只是遇到黑商，還是被爆出來的黑商他們肯定是秉公處理，也因為是東昌侯府掌權人親自去揭發的，所以皇帝也略有耳聞，所有人都以為是東昌侯府和白家後面的人有什麼矛盾。
直到查到白家的萬貫家財有一半進了侯府的帳時他們才明白東昌侯的那句為外甥謀劃，只是事情爆出來後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沒人真的相信東昌侯府是為了外甥。
這明著就是要搞寧遠侯府，牽連勛爵娶黑商不說爵位了，說不定命都要沒，更要命的是顧家掌兵權，這上面萬一想多了這就是謀反。
黑商魚肉百姓的錢若是都進了顧家掌管的軍隊那後果不堪設想，他們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去查了又查，就怕遲則生變。
侯府老夫人听到消息的時候就僵在那了半天，旁邊侍疾的大秦氏也是瞪著眼楮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老夫人看到兒子點頭瞬間就將頭上的抹額給扔掉了，“哈哈哈，好啊，好啊，秦家先祖在天有靈，好啊，你做的不錯，不錯，未來侯府交到你手上我無憾了。”
“哈哈哈，好啊。”原本病重的老夫人就那樣突然好了起來，剛開始東昌侯府都以為是回光返照，所有人強忍著傷心在那陪老太太。
結果一天又一天，老太太都能下床走路了大家才反應過來之前種種不過是心病，哪來的重病，不過是一個強勢了一輩子的人臨老丟了大臉抹不開罷了。
大秦氏也是，原本按她的人設她該擔心顧堰開和顧庭煜的，只是知道顧家又是休妻，又是娶商戶女的，結果白氏的萬貫家財不干淨，這說不定還要牽連顧家瞬間什麼傷心一股腦的都沒了。
籠罩秦家的烏雲終于移開了，這天南牆帶著女使去看老夫人的路上剛好遇到大秦氏，“姐姐，顧家的爵位估摸著是保不住了，只是庭煜那你可有想法？”
人家生母還在呢，南牆肯定是要問兩句的，不然日後那病秧子要是出什麼事了推給她就不好了。
“白家的事情是你查出來的？倒是沒想到幾年時間你越發的讓人刮目相看，你若是男兒那顧家何敢如此侮辱我？”大秦氏想起當初被休時的場景還是有些悲憤。
顧堰開說的好听，結果連遞休書都是她那個好婆婆給的，她自從嫁到顧家和她那個好婆婆多有齟齬，那天她真的是羞憤欲死。
“姐姐啊，我的好姐姐，你是金銀窩里堆出來的花兒，顧家真的被收回爵位了你會甘心？可別說什麼同甘共苦的話，就庭煜那身子一碗藥一千兩，你指望沒了爵位的顧家再金尊玉貴的養著你娘倆？”
“別做夢了，你現在應該慶幸你被顧家休了，不然你要是到時候想和離就是拋夫棄子，就算走了也難以二嫁。”
“可別說什麼你不嫁人也能活，這話換個人說我信，你還是算了，這些日子你和娘多參加宴會，哥哥的反擊做的很好，但是難免被些嚼舌根的說咱們秦家薄情。”
“出去之後你就幫顧家好好揚名，順便再看看是否能找個如你意的，不然要是等母親哥哥給你挑可就不一定如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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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親親熱熱的走進老夫人的院子里聊家常，老太太一听兩個女兒的意思瞬間覺得可行，直接讓管事進府裁制新衣。
出府宴會的時候南牆並沒有跟著去，她自己在家里搗鼓著想給自己弄點東西，因為她想過了，男子立功固然方便輕松，但是按秦大哥的腦子。
進入官場怕是沒多久就被那些人吃干抹淨了，到頭來不說被算計，說不定原本的爵位都保不住。
德不配位必有殃災，她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秦大哥，想好之後就開始找自己的富貴路，只是考慮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
如今的皇帝還在為皇後的死而發瘋，後妃家族死的死，屠的屠，孩子也只剩一個趙禎，南牆思索了一瞬就決定當神棍，她將自己預測的國家大事直接報給京兆尹。
京兆尹的官員拿到冊子的時候跟見了神經病一樣，“你確定送東西來的是東昌侯府二小姐？”
“回大人，小人斷不敢胡言亂語，那位小姐是坐馬車來的，還說若是所言有虛願意接受一切罪責，只求大人能稟明天家早做打算，免得讓百姓吃苦。”
說完衙役也是有些感觸，對著京兆尹再次作揖，“大人，此事...”
“好了，你下去吧，事關姑娘清譽，此事不要外傳。”幾個同僚見了紙張面面相覷，誰也沒先開口，但是大家都在那盯著那上面的字。
他們知道只要上面寫的是真，不僅官家會嘉獎他們，有這引薦之功日後還會因此抱上一個金大腿，只是誰也不敢說會不會是哪戶人家的算計。
“你說這真是.......”
“查過了，確實是東昌侯府二小姐親自送來的。”
“你說會不會是顧家的算計，白氏的事情官家那還沒個定奪，若這些東西是假的，到時候不僅東昌侯府，你我官職也會不保啊。”
“那二小姐這是圖什麼呢？你們若是不願我帶著這親自進宮走一趟，來日如何與諸位皆無關，怎樣？”
“哎，一個姑娘家一場夢你們怎麼還當真了，那麼多人日日做夢，難不成我們要一一供起來？”
“這倒也不是，可這若是真的卻在咱們這耽擱了，不說百姓無辜，我們到時候也難逃罪責，更何況若是真的這就是祥瑞，如今朝廷.....哎，你們說吧。”
南牆回府後就開始閉門不出當一個宅女，都當神棍了當然要給她弄點異象出來，之前買的東西多了她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幾個合適的。
先是在臥室掛了一幅之前在仙界自己畫的瑤池宴會，又吃了一個仙桃，這玩意不一定能讓她變得多好看，但是肯定身上會沾些仙氣，壽命也會自然延長不少。
終究是秦家的爵位在這，如今顧家也正深陷泥潭，外人之前嘲笑大秦氏不敬公婆終究被休，如今倒也是能違心稱贊一句有福。
畢竟不管白家結果如何反正顧家明顯是還不上欠國庫的銀子了，這到時候不管是降爵還是銷爵都和大秦氏無關，頗有點顧家眼瞎舍了珍珠迎回魚目的感覺。
但其實不管是魚目還是珍珠，顧家的局勢現在是無解的，除非他們家真的突然能拿出七十萬兩清清白白的銀子。
大秦氏此時已經沒了傲氣，她在宴會上認真挑選，不管是鰥夫還是寒門她都在看，如今只要能幫得上東昌侯府就行。
不說是為了被連累的妹妹，就算是為她那即將不知未來的兒子她也要細細挑選，只求哪一日能在孩子危急的時候能幫得上忙，而不是只能一個勁的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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