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態度倒是好,可惜,她不能知情,這麼大的事情若是知情為什麼事先不報呢?到時候如懿再說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她不就套進去了嗎?
“皇上娘娘容稟,臣妾只是發現嫻答應想給貴妃下藥,順著這條線查到了齊汝是太後娘娘的人,他听從太後娘娘的吩咐一直在更換貴妃娘娘的藥。”
“因著涉及太後所以臣妾那天躊躇開口,只是貴妃拒絕了臣妾就沒有再關注過了,至于皇子公主著,上次永璉阿哥的事情之後臣妾就沒再關注過擷芳殿了。”
“臣妾無能幫不上忙,還請皇上皇後恕罪。”南牆蹲下行禮,而皇後听完也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皇帝就更不必說了,畢竟對外齊汝一直是他的人,他現在只能抿著唇盯著南牆。
“你是說太後容不下貴妃,可是這為何啊?”皇後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所以曦月命不久矣不是因為鐲子?
“你可知污蔑太後是什麼罪名。”皇帝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感覺胸悶不已,太後的手就沒停過,還以為終于安分下來了呢。
“原因什麼的臣妾並不知,查到一切只是巧合,所以當日貴妃娘娘說不想听的時候臣妾就立刻離開長春宮了,臣妾就在永壽宮跑不了,皇上皇後娘娘還是先救治皇子公主們吧。”
南牆說完,皇後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本宮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不知道?”
“臣妾當真不知,只是若是奇毒方子的話,烏拉那拉氏確實有,當初先帝驪妃深受麝香之害,但是景仁宮娘娘一張方子就讓她懷上了,那是烏拉那拉氏主母還曾嘆息景仁宮娘娘有這樣的好方子為何自己不用。”
“娘娘,臣妾真的不知,娘娘明鑒。”南牆說完富察皇後不想放她走,還是皇帝終于不耐煩了下了封口令就將南牆送回永壽宮。
一晚時間如懿被折磨的血肉模糊,雖說對宮妃不可用重刑,但是這是帝後授意的,大家都以問出結果為目標,問不出說不得要跟著陪葬。
太後是第二日一早才知道昨晚的事情,她一邊抱怨沒人叫她一邊往擷芳殿趕,趕過去時永 已逝,永璉也差不多了,永璋哭了一夜嗓子都啞了,就剩一個永璜仿佛大病一場,只是失了些許精氣。
“這麼大的事情皇後你,,,”只不過看見皇後木訥的臉她也說不出什麼指責的話,“皇帝,烏拉那拉氏呢?你叫過來,景仁宮確實有好多方子,只是按著永璜所說他並沒有分給永 ,那永 又是從何得病?”
“太醫說尋常發熱也有傳染的風險,只是剛好永 年紀最小,身體最弱。”皇帝此時對太後也是不冷不熱的,一晚時間齊汝的事情已經查清。
畢竟皇子安危和他自己的安危他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的,齊汝,該死的三姓家奴,今日能換貴妃的藥明日是不是就該換他的了?
太後來的快,若是路上多停留一會說不得還能看見齊汝的尸體,據說是大半夜想到什麼跑回太醫院查醫書的路上失足落水。
這麼個關鍵的時候失足落水,當然不會有什麼追封于蔭蔽後代,何況皇子一死兩重傷,這遷怒也是無不可的。
“皇上,二阿哥,,,去了。”進忠突然過來打破了這片寂靜,一夜時間皇帝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心也徹底沉到了谷底,怕什麼來什麼。
一次性死了兩個皇子,其中一個還是嫡子,“全力救治三阿哥, 瑟呢? 瑟如何了?”
“公主那燒正在退,只是太醫還不敢下結論,淑慧貴妃一直陪著呢。”進忠也不敢把話說死,你要說好了,那半夜要是再燒怎麼辦?只不過看大阿哥的情況,好像就是挺過去就行了。
折騰了一夜,罵人都沒力氣了,皇帝今日罷朝,他跟太後行禮後就回去休息了,太後眼看她在那也沒什麼能做的就回去找人調查。
皇後渾渾噩噩,貴妃,,貴妃剛才知道太後害她的事情,還是皇後吩咐素心告訴她的,一听完瞬間拋下 瑟公主去了永壽宮。
“你說太後害本宮,證據呢?齊汝那藥為何不是皇上動的手,本宮與太後又沒什麼恩怨?”貴妃此刻雖然還是張牙舞爪的,但是能看出她的恐慌。
“證據不就是你的藥嗎?至于恩怨我哪知道有什麼恩怨,要是皇上動手你早就死了,這高家還能為了你造反不成?”南牆無奈,這人不是才女嗎,不說歷史,就先皇那的敦肅貴妃下場如何?怎得一天天還這麼天真。
貴妃問不出什麼就回去給高家寫信,現在齊汝的死訊已經傳出來了,不管是皇帝動手還是太後動手高家都必須知情。
高家找了個交好的太醫去給貴妃把脈,最後的結果是時日無多,眼看著做了幾年貴妃沒給家族謀劃到任何東西,最後連命都沒保住,高曦月瞬間就崩潰了。
皇帝還崩潰呢,因為永璋活是活下來了,但是太醫說嗓子壞了,日後不能說話,這下鬧得,烏拉那拉氏誅九族,青櫻被送給皇後出氣。
一切都粉飾太平了下去,兩個孩子喪儀還沒結束皇帝就火急火燎的開始寵幸新人,但是吧,此時他的身體開始走下坡路了,額,時行時不行,反正就是沒有孩子。
南牆看著如今後宮這了無生機的樣子收拾收拾就準備離開了,病逝之前傳給索綽絡氏了一封信,告誡他們不要參與皇子爭斗,一心輔佐皇帝就是。
慎嬪病逝後皇後想著當初答應的和皇帝商議給追封為慎妃,她送走貴妃後擔心自己也突然離世就快速給 瑟看好了親事,只不過蒙古過來求娶的時候又被皇帝一句沒下旨,不算定親給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