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略顯幾分嘶啞的聲音傳出,“復甦”過來的輝夜源氏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渾濁且迷茫。
“這里是哪......”
“我記得......我應該是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還有些渾渾噩噩,意識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輝夜源氏,呆呆的打量著他在那下意識之下所微抬起的滿是裂痕的雙手,不斷的喃喃自語。
清司看著眼前那屬于父親輝夜源氏雖多年未見,但卻曾無數次出現在回憶之中的熟悉面龐,眼角不知不覺間濕潤了。
“父親......”
清司的輕聲呼喚,讓輝夜源氏那還在懵懂中的意識一震,一種貫穿在靈魂之中的悸動瞬間油然而生。
霎時間,輝夜源氏直接是清醒了過來,回想起了一切!
“是......清司嗎?”
源氏看著清司額頭處那極易辨認的雙角,以及那和鐫刻他在靈魂深處的亡妻極為相似的面容,眼神中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激動。
不過,他的聲音,卻仿佛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發出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艱難,那麼沉重。
那剛剛還四平八穩的語調,恍若是被一陣狂風摧殘過的樹葉一般,微微地顫抖著,似乎隨時都可能斷裂,其中還夾雜著若隱若現的哽咽之聲。
“父親大人!!!”
清司一步上前,用力的抱住穢土體狀態的源氏,淚痕悄然間布滿了臉頰。
輝夜源氏的這一句飽含著無數感情的簡單問候,只是一瞬間,便擊破了清司的心防,讓他在再一次喚了一聲父親後,直接是泣不成聲......!
清醒過來的輝夜源氏,內心也同樣是猶如洶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激蕩不已。
然而,由于他剛剛“復甦”,對這具穢土體還不夠熟悉,致使他的動作,是略有了幾分遲緩,微微慢了那麼半拍。
因此,源氏只好是在清司沖上來的同時,反手也緊緊抱住了清司,手掌輕輕拍打著清司的後背,輕柔的動作仿佛在安慰著清司,也在安慰著自己。
那每一次的拍打,都傳遞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是對于和兒子重逢的珍視與喜悅,也是對自己早早離開的愧疚和懊悔,更是對看到兒子已經長大的欣喜和慰藉。
父子之間久違的溫暖和親切,讓時間似乎是在此刻定格......!
過了好一會,清司和源氏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現在過去多久了?”源氏看著眼前已經是青年模樣的清司,以及周圍那些明晃晃的高精尖實驗器材,沙啞的聲音響起。
舒緩過激蕩之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的源氏,此時已然是明悟了過來,現在早已經不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而他現今也是被清司通過某種禁忌的忍術,“復甦”了過來。
.........
.........
.........
“霧隱45年,已經過去快20年了啊......”
在聆听清司大致講述了一番這些年的經歷之後,源氏長嘆道,眼神中滿是憐惜和心疼,“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听到源氏的話,清司的眼眶再次濕潤了,不過,在最初的相逢後,現在的他已經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緒了,因此,在吸了一口氣,略微停頓了片刻後。
“父親!有大家在!我過的很好!”
近二十年的別離,清司覺得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對父親源氏講,也有很多的感情想要對父親源氏傾訴,但是到了最後,在講述過自身的經歷後,他卻發現,僅僅只是看著,便已經很滿足了......!
“父親!這是我的妻子,輝夜!”
清司迎向一旁早已和“新生”的大筒木絕式交流完感情,但卻因為是第一次見清司真正的家人而有些緊張、害羞和扭捏的輝夜,將其介紹給了父親源氏。
同時,清司也將絕式介紹給了源氏,以他和輝夜的孩子的身份。
雖然說,未來他和輝夜肯定還會再孕育一個他們真正屬于他們二人的大筒木。
但不可否認的是,清司和輝夜的查克拉,以及兩人的血脈,都在剛剛賦予絕式身體以及升華其血脈的過程中,進入了絕式的那具身體之中。
因此,在不考慮倫理學的前提下,僅是按照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在某種意義上,如今集合了兩人的查克拉和大筒木血脈並且融合為一的絕式,也的確是從概念上,可以稱為他和輝夜的孩子。
“好啊!好啊!哈哈哈!!!”源氏爽朗的開懷大笑。
剛剛在看到輝夜那時不時落在清司身上的充滿愛意的眼神,源氏的內心中本就有了些許的猜測,而此時在得到清司的確認以及正式的介紹之後,他的情緒不由的再次激動了起來。
正可謂,一朝“復甦”,盡享天倫之樂。
不過,還沒等源氏抒發完他的欣喜之情,清司便及時的打斷了源氏那響徹整個實驗室的酣暢笑聲,“父親!當年你把母親葬在了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