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解釋說︰“我們呢,早就考慮到了,所以沒有在市委宿舍,他家門口動手是吧?”
季昌明︰?我就想安安穩穩的落地,你倒好,一天到晚跟我玩孫子兵法,搞砸難道還讓我背個鍋,有意思嗎?有意思嗎?你們真當我還是以前的曹公公、曹督主?什麼事都能管?啊!
“呦呵,听你這意思,還想在他們家臥室傳喚歐陽菁啊?”
“報告!”林華華突然出聲,“我們還讓人去李達康家門口盯著呢!”
季昌明氣笑了,罵到︰“這歐陽菁都傳喚過來了!還盯誰啊!盯誰啊?!”
“是∼我們再把他們召回來不就得了∼”
老季長嘆一聲,對這幾人那真是無語了,“行了,你們坐下,把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跟我說清楚,我必須要跟省委有個交代!”
季昌明無奈啊,快退休了,踫上這麼幾個貨,,只能先搞清楚情況再說了。
“好,那我也正式匯報一下。”
侯亮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滿臉得意︰“是不是因為歐陽菁的斷貸,造成了蔡成功大風廠的破產和"一一六"事件,現在還沒有斷論。但歐陽菁受賄證據確鑿!”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陸亦可突然說︰“檢察長,根據蔡成功舉報歐陽菁的口供,歐陽菁受賄兩百萬,現在我們反貪局已經落實了五十萬。”
季昌明有些驚訝了,反貪局的效率居然這麼快!
“什麼?已經落實了五十萬?你們仔細說說。我要證據,我要細節!”
林華華訕笑著說︰“檢察長,這歐陽菁是何許人也?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歐陽菁這個案子,我們是極之謹慎的!”
侯亮平輕笑道︰“祁局長再三強調,我們要在零口供的情況之下辦案。”
老季受傷的小心靈算是得到了一絲慰藉︰“好啊,非常好,既然證據這麼確鑿,接下來我們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這樣一來,您對李達康書記也好有個交代嘛。”侯亮平嘲諷說。
季昌明瞪了侯亮平一眼︰“什麼意思,什麼交代啊?依法辦事!”
眼見一旁的陸亦可、林華華和周正都在笑,老季感覺這張老臉都沒有了,連忙挽回面子。
“我跟你們說,剛剛我在電話里,明確的跟李達康書記表明了我的態度。我跟他說,如果歐陽菁帶著問題出國離境,換成我,我也要下令阻攔!我也會上演好萊塢大片兒!”
侯亮平有些猴疑,你個曹公公敢這麼跟李達康說話?
“您真在電話里那麼說的?”
季昌明對侯亮平的懷疑有些不滿,肯定地說︰“我當然這麼說的了!職責所在啊!我能說什麼?”
侯亮平表示肯定︰“就是嘛!我明白您的意思,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林華華和侯亮平對視一眼,笑著說︰“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看咱們檢察長,多威風啊!一身是膽,雄赳赳啊!”
周正也夸贊道︰“讓我肅然起敬啊!”
老季心中暗喜,面上卻故作嚴肅︰“行了!別忽悠我,談工作呢,嚴肅點!”
林華華撅撅嘴收起了笑容。
侯亮平說︰“檢察長,說正經的,我挺佩服李達康書記的!大片上演的時候啊,李達康書記演的並不比我們差。
他根本就沒下過車,而且一句話都沒說,到了最後他主動搖下車窗,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啊……我把他理解為激勵!”
“也可以理解為威脅。”回憶起李達康的眼神,林華華現在都有些打顫。
侯亮平卻是反駁︰“不,就是激勵!激勵我們忠于職守,把案子辦好!”
侯亮平的自信讓季昌明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你?就你這只野猴子,李達康恨不得把你刮了,還激勵你?
“行了,我們先說一說這次你們幾個違反程序辦案的事兒。”
林華華、周正心里一緊,倒是侯亮平絲毫不慌,反正我都降過了,你總不能再給我降一次吧?
“林華華、周正,不按規矩辦事,這麼大的行動也不匯報,就跟著二級調研員侯亮平同志瞎搞!雖然有功,但是我也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老季說的鏗鏘有力,仿佛林華華和周正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陸亦可,暫時停止林華華偵查一處一科科長職務,給予林華華、周正警告處分。”
林華華和周正嘆了口氣,低下頭,無奈地接受懲罰。
季昌明看向侯亮平,正準備宣判對侯亮平的處決…
突然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屏幕藍光刺得季昌明眼楮生疼,來電顯示赫然是"李達康"。
"昌明同志啊,沒打擾著吧?"電話那頭傳來李達康特有的沙啞低沉的氣泡音,背景里隱約有紙張翻動的 聲。
"達康書記說笑了,我們搞檢察工作的,哪天不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季昌明滿嘴笑意中帶著些謹慎。
電話線里傳來打火機的 嚓聲。"昌明同志,我想問問今天攔我的那位同志叫什麼名字啊?"
李達康突然說,煙絲燃燒的 啪聲混著笑聲︰"你別誤會啊,我不是來批評這位同志的。"
季昌明的眉頭無意識的皺緊︰“呵呵,達康書記,是我們反貪局的二級調研員侯亮平。”
侯亮平?高育良的學生,那更好了!
"呵呵,要不是侯亮平今天把我堵在高速路口..."李達康突然笑了一聲,笑聲撞在空蕩的辦公室里激起回音,"我恐怕要犯了錯誤啊!"
季昌明有些懵,他有些猜不透李達康的心思,怎麼剛剛還生那麼大氣,現在又說這些?
季昌明拿起辦公桌上的保溫杯,涼透的枸杞水滑過喉頭。
"亮平同志只是依法辦事,盡本分嘛。"季昌明說得謹慎。
"本分?"李達康突然提高聲調,季昌明仿佛能透過屏幕看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現在有幾個干部記得本分兩個字怎麼寫?”
"昌明同志啊,"李達康的聲線突然放軟,"你說咱們這些當領導的,是不是都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被權力捆得越緊,反倒越離不開那副鐐銬。"
季昌明說︰“呵呵,達康書記,我們要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嘛。”
電話里傳來鋼筆畫線的沙沙聲。
"昌明同志,我想給侯亮平同志調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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