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皇宮深處的戰略室內,全息星圖在空氣中緩緩旋轉,將整個銀河的戰爭態勢投射在冰冷的石牆上。羅伯特•基利曼站在星圖前,藍色的動力甲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他的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數據板,上面顯示著各大戰團對原鑄星際戰士的接納率——數字低得令人擔憂。
"大人,禁軍統帥羅素到了。"一名榮譽衛隊成員在門口通報道。
基利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後的欣慰。"讓他進來。"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中,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禁軍統帥羅素金色的盔甲上刻滿了古老的誓言符文,肩甲上帝國天鷹的徽記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右手握著一把幾乎與人等高的巨劍——"裁罪",劍身上復雜的能量紋路隱隱發亮。
"原體。"羅素單膝跪地,巨劍垂直立于身前,劍尖輕觸地面。"您召喚我。"
"起來吧,老朋友。"基利曼揮手示意他起身。"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節。"
羅素站起身,頭盔下的聲音沉穩有力︰"泰拉在上,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耀。出了什麼問題?我從您的表情中讀出了憂慮。"
基利曼苦笑一聲,轉身指向全息星圖。"看到這些紅色標記了嗎?每一個都代表一個拒絕接受原鑄星際戰士補充的忠誠戰團。"
星圖上,銀河各處閃爍著數十個紅色光點,其中幾個特別明亮。
"鋼鐵之蛇、緋紅之拳、暗夜守衛..."基利曼念出幾個名字,"這些戰團在過去的萬年里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現在卻拒絕接受我的禮物。"
羅素走近星圖,仔細觀察那些光點的分布。"他們給出的理由是什麼?"
"傳統!"基利曼突然提高了聲音,隨即又控制住情緒。"他們聲稱原鑄星際戰士違背了帝皇最初的基因種子設計,是對神聖藍圖的褻瀆。鋼鐵之蛇的戰團長托加德甚至公開宣稱,寧願戰團滅絕也不接受"基利曼的玩具士兵"。"
羅素的面甲下傳來一聲低沉的嗡鳴,那是禁軍特制的通訊系統在運作。"我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但為什麼是我?說服戰團改變傳統不是政治官員的工作嗎?"
基利曼走到戰略室中央的戰術桌前,調出一段全息影像——一名原鑄星際戰士與傳統星際戰士的生理結構對比圖。
"因為這不是簡單的政治問題,羅素。這是信仰危機。"基利曼的聲音變得沉重。"這些戰團將基因種子視為神聖遺產,任何改動都是異端。而禁軍...你們是帝皇親衛,是活著的聖物。你的話在他們耳中會有不同分量。"
羅素沉默片刻,巨劍"裁罪"在他手中微微轉動,反射出一道冷光。"您希望我怎麼做?"
"我需要你擔任"原鑄特使"。"基利曼調出一份任務清單。"前往這些戰團,向他們展示原鑄戰士的價值。不是通過命令,而是通過行動和示範。如果必要..."他停頓了一下,"使用你的判斷力。"
羅素明白了言下之意。作為禁軍統帥,他擁有在緊急情況下接管任何帝國武裝力量的權力。"從哪個戰團開始?"
"鋼鐵之蛇。"基利曼指向星圖上最亮的那個紅點。"他們不僅拒絕原鑄戰士,還扣押了三支前往補充的藥劑師小隊。如果這種反抗情緒蔓延..."
"會動搖帝國根基。"羅素完成了他沒說完的話。"我明白了。我會即刻啟程。"
基利曼點頭,從戰術桌下取出一個精致的金屬匣。"帶上這個。里面是鋼鐵之蛇戰團在卡迪亞戰役中的戰斗記錄,以及...他們基因種子的最新分析報告。必要時,這些數據可能有用。"
羅素接過金屬匣,將它固定在腰間的磁力鎖上。"還有別的指示嗎,原體?"
"活著回來,老朋友。"基利曼罕見地流露出情感。"帝國承受不起失去像你這樣的戰士。"
羅素再次單膝跪地,巨劍橫于身前。"為了帝皇和人類之主。"
當羅素離開戰略室時,基利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記住,羅素,你手中的"裁罪"不僅斬斷敵人的身軀,也斬斷蒙蔽真理的迷霧。"
…………
穿梭機降落在"蛇巢"要塞的主起降平台上,酸雨在能量護盾上濺起陣陣漣漪。艙門開啟時,羅素看到兩列鋼鐵之蛇的戰士已經列隊"迎接",他們深綠色的動力甲上盤繞著銀色的蛇形紋路,每一名戰士都緊握武器,頭盔下的目光充滿敵意。
"禁軍統帥羅素。"為首的戰士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那是歲月和戰爭共同雕刻的痕跡。"我是鋼鐵之蛇第七連的卡西姆連長。戰團長托加德命我帶你前往謁見廳。"
羅素注意到卡西姆刻意忽略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五名原鑄星際戰士。這些新兵穿著嶄新的馬克十動力甲,比傳統星際戰士高出半個頭,靜靜地站在羅素身後,如同一堵沉默的牆。
"帶路吧,卡西姆連長。"羅素的聲音從頭盔中傳出,帶著禁軍特有的金屬共鳴。"但請記住,你面前的不僅是禁軍統帥,還是基利曼大人的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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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姆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轉身領著他們穿過幽深的走廊。要塞內部充斥著機油和硫磺的氣味,牆壁上掛滿了戰利品和歷代戰團長的肖像。羅素注意到,許多畫像都被故意損壞——那些戰團長都曾接受過基因種子改良或外來補充。
謁見廳的大門由兩條交纏的金屬巨蛇構成,當羅素一行人接近時,蛇眼突然亮起紅光,大門緩緩分開。
廳內光線昏暗,只有幾束聚光燈照在中央的王座上。戰團長托加德端坐在那里,他比普通星際戰士更加魁梧,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肩甲上,右眼被一個機械義眼取代,閃爍著危險的紅光。他身旁站著戰團牧師馬洛斯和機械教大賢者赫克托,後者渾身連接著數十條機械觸須,像一只金屬蜘蛛般靜立不動。
"啊,基利曼的走狗終于來了。"托加德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他故意沒有起身行禮。"還帶著你的玩具士兵。"
羅素沒有立即回應。他緩步向前,每走一步,動力甲都發出沉重的回響。當他走到距離王座十步之遙時停下,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金色的光芒瞬間充滿了謁見廳。
那是禁軍特有的靈能光輝,源自帝皇本人的賜福。羅素的面容在金光中顯得神聖而威嚴,他的雙眼如同兩顆微型恆星,讓在場的鋼鐵之蛇戰士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托加德戰團長。"羅素的聲音現在不再經過頭盔過濾,帶著一種直達靈魂的力量。"我以帝皇之名而來,帶著拯救你們戰團的禮物。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托加德猛地站起身,動力拳套"鋼鐵吞噬者"發出威脅的嗡鳴。"禮物?你管那些基因改造怪物叫禮物?"他指向原鑄戰士們,"鋼鐵之蛇的基因種子傳承萬年,純淨無暇!我們不需要基利曼的實驗室產品!"
羅素眼中的金光更盛。"三百年內,你們的基因種子退化率已達37。按照這個速度,鋼鐵之蛇將在兩個世紀後無法維持正常戰備力量。"他拍了拍腰間的金屬匣,"數據就在這里,要親眼看看你們正在走向滅亡的證據嗎?"
戰團牧師馬洛斯突然上前一步,他的權杖重重敲擊地面。"褻瀆!帝皇的設計是完美的!任何改變都是異端!"
"難道帝皇的意志就是讓你們在驕傲中滅亡?"羅素反問,同時注意到機械教大賢者赫克托一直沉默不語,但眼中偶爾閃過詭異的綠光。
托加德走下王座台階,直到幾乎與羅素面貼面。"听著,金閃閃。鋼鐵之蛇從不受威脅。帶著你的怪物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羅素突然釋放出一陣靈能沖擊波。
金色的能量以他為中心爆發,瞬間席卷整個謁見廳。所有鋼鐵之蛇的戰士都像被無形之手按住一般跪倒在地,他們的動力甲系統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托加德的動力拳套冒出火花,機械部件全部失靈。只有機械教大賢者赫克托勉強站立,但他背後的機械觸須全部蜷縮起來,像是遇到了天敵。
"我不用"裁罪"就能粉碎你們所有人。"羅素的聲音現在如同雷霆,"但這不是我來的目的。"
他收回靈能壓制,鋼鐵之蛇的戰士們喘息著爬起來,武器全部指向羅素,卻沒人敢開火。
托加德的機械義眼瘋狂轉動,顯示出他內心的震驚和憤怒。"你...你怎麼敢..."
"我敢,因為這是帝皇的意志。"羅素環視四周,"基利曼大人復活後,帝皇親自向他展示了原鑄戰士的設計。這些新兵不是替代品,而是進化,是為了對抗日益強大的混沌威脅。"
機械教大賢者赫克托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像是數十個齒輪同時轉動︰"禁軍大人說得輕巧。改變神聖的基因種子配方?誰知道里面摻了什麼...雜質。"
羅素銳利的目光轉向赫克托。"有意思。我從沒提到過配方改變,大賢者。你是怎麼知道的?"
赫克托的機械觸須不安地擺動起來。"我...我只是合理推測..."
托加德打斷了這危險的對話︰"夠了!羅素,就算你能用靈能壓制我們一時,鋼鐵之蛇永遠不會接受這些...這些冒牌貨!"
謁見廳內的氣氛劍拔弩張,羅素能感覺到數十支爆彈槍鎖定自己的震動。五名原鑄戰士已經擺出防御姿態,但人數懸殊。
就在這時,羅素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
他解下"裁罪"巨劍,將它重重插入金屬地面。"既然言語無法說服,那就用鋼鐵之蛇的方式解決。"羅素指向托加德,"一場榮譽決斗。你對我,不使用武器,純肉體對抗。如果我贏了,鋼鐵之蛇接受原鑄戰士的補充,並釋放被扣押的藥劑師。"
托加德大笑起來︰"狂妄!如果我贏了呢?"
"那我親自向基利曼建議,將鋼鐵之蛇列入"不受打擾"名單,永遠不再派遣原鑄戰士。"
戰團牧師馬洛斯急切地勸阻︰"大人,別上當!這是禁軍的詭計!"
但托加德已經脫下動力拳套。"我接受。讓帝皇見證這場對決!"
謁見廳中央很快清出一片空地。羅素卸下所有武器和肩甲,只穿著基礎動力甲。托加德同樣輕裝上陣,但他保留了機械義眼——那明顯不僅僅是視覺輔助裝置。
"開始!"隨著卡西姆連長的一聲令下,托加德像一頭憤怒的犀牛般沖向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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