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指揮部•鋼鐵王座大廳
羅素的金色眼瞳微微閃爍，他望向基利曼，靈能的余暉仍在指尖流淌。“大人，蟲族還未徹底消滅，獸人也在集結新的攻勢——現在撤退是否太早？”
基利曼的笑容依舊沉穩，但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意。他伸手按在羅素的肩上，觸踫到那副流淌著金色紋路的終結者裝甲。
“你已經擊潰了雜交體的指揮節點，剩下的殘局，卡爾加和火蜥蜴足以應付。”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而你……需要接受全面檢查。”
羅素皺眉，飲血者在他手中微微震顫，仿佛感應到主人的困惑。
“檢查？”
大賢者的機械觸手在空中展開全息投影——那是羅素在戰場上的能量掃描數據︰
靈能消耗曲線︰理論上，如此高強度的靈能釋放早該讓他力竭，但羅素的能量讀數始終維持在峰值。
生命體征異常︰心髒無搏動，血液流動由靈能驅動，骨骼上的金色紋路正在緩慢侵蝕肌肉組織。
戰場能量吸收︰每當一名戰士陣亡，飲血者會汲取其血液中的微量靈能，而羅素本人……似乎毫無察覺。
“你的力量在增強，但代價是什麼？” 考爾的機械眼鎖定羅素，“我們需確保……你還是‘你’。”
卡里昂的羽翼微微收攏，他欲言又止。超級天使的靈能視覺能看到更多——羅素的靈魂光輝中，纏繞著無數細小的灰色絲線，那是戰場上未消散的亡魂殘響。
羅素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如果這是您的命令。”
他轉身走向雷鷹炮艇，獸人們還在遠處高呼“金眼大神”，星際戰士們向他行天鷹禮。但當他登上艙門時，一名星界軍士兵突然跪下，顫抖著伸出手——
“大人……我的兄弟死在雜交體手里，但您的光讓他安息了。” 士兵的掌心躺著一枚染血的軍牌，“求您……帶著它。”
羅素接過軍牌，金色的指尖無意識摩挲過血跡。那一瞬間，軍牌上的血漬消失了，而他的眼瞳亮度微不可察地提升了一分。
基利曼與考爾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
雷鷹升空後，基利曼立即下達了三條密令︰
1. 對所有接觸過羅素的戰士進行記憶淨化避免宗教狂熱擴散）
2. 將飲血者封入黑石保險箱由禁軍親自看守）
3. 派遣寂靜修女接近羅素測試他的靈能抗性）
而在舷窗外，無人注意到——
那些被羅素淨化過的戰場，土壤中殘留的金色靈能正悄然匯聚，形成微小的八芒星圖案……
…………
馬庫拉格•禁閉聖所
黑石打造的囚室中，羅素周身的金光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基利曼站在能量屏障外，帝皇之劍的劍柄被他握得發白。
“我的父親反對神性。” 原體的聲音像是從時光深處傳來，“他曾親手擊碎完美之城，焚燒信徒的聖歌……而你現在，羅素，正在成為一座行走的聖像。”
羅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金色脈絡在皮膚下如活物般游動。他的胸腔深處，那股灼燒般的快感仍在跳動——每當他回憶起碾碎蟲族暴君的畫面，那團火焰就會發出饑渴的震顫。
“大人……我並沒有祈求這種力量。”
“荷魯斯也沒有祈求墮落。” 基利曼的指尖劃過屏障，黑石表面泛起漣漪，“他曾經比你更理性、更完美——直到混沌在他心中找到一道裂縫。”
羅素突然按住胸口，那里的金色漩渦劇烈收縮。一幕幕畫面不受控制地涌現——
戰場上星界軍士兵跪拜時的狂熱眼神
獸人軍閥將他的形象刻在生銹的裝甲上
飲血者吸收亡魂時發出的愉悅嗡鳴
“你感受到了，不是嗎？” 基利曼逼近一步，“當凡人向你祈禱時，當敵人向你哀嚎時——那種凌駕于生命之上的快感。”
囚室的燈光突然閃爍，羅素的左眼迸射出一道金光，擊碎了天花板上的監視器。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如果這是代價……我可以控制……”
“不！” 基利曼突然一拳砸在黑石屏障上，“控制？你以為荷魯斯沒有嘗試過？他在伊斯特凡三號上屠殺子民時，也堅信自己仍在掌控之中！”
考爾的機械觸手從暗處伸出，將一管猩紅液體注入囚室通風系統。
“這是寂靜修女的灰髓提取物。” 賢者的電子音毫無波動，“如果你是純粹的靈能者，此刻應該已經癱瘓。”
羅素卻站得更直了。他的金光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在灰髓霧中凝聚成帝皇虛影——那虛影手持飲血者，腳下踩著蟲族與混沌的殘骸。
“檢測到未知能量形態……” 考爾的機械眼爆出火花，“非亞空間……非現實宇宙……建議立即啟動滅絕協議！”
基利曼的手按在帝皇之劍的啟動符文上，卻遲遲沒有按下。他看著金光中羅素痛苦的臉——那張臉上還殘留著卡迪亞老兵的笑容，那是五年前尚未被神性侵蝕的痕跡。
…………
當夜，羅素在囚室中听見了聲音。
起初他以為是幻覺——直到那聲音用 陣亡星界軍的聲線 開口︰
“基利曼在恐懼你……就像當年恐懼聖吉列斯。”
金光在牆壁上投射出荷魯斯的影子，但面容卻是羅素自己。
“接受真相吧。” 聲音忽而變成莫塔里安的腐爛低語，“你殺死的每個敵人都讓你更強大……而基利曼，他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敢信任……”
羅素猛然揮拳砸向黑影，金光爆裂中，牆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的拳印。而當他喘息著抬頭時，正對上監控鏡頭後基利曼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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