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過後,郊外空氣里充斥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說不上好聞,更多的是混合著水汽的土腥味。
柏油路上的風景,看多了難免眼神疲憊。姜一靠在應淮肩膀上,正準備閉目小憩時,汽車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 的一聲,隨後穆潮生緊急剎車,所有人不由自主朝前倒去,姜一一腦袋撞在前面座椅上,眼前似乎冒出了金星。
“怎麼回事?”褚勝剛推開車門,下車查看。
副駕的穆千秋就比較倒霉了,腦袋磕在玻璃窗上,流了點血。
穆潮生一邊翻醫療箱一邊回應。
“路邊突然沖出來一個什麼動物,來不及剎車。”
所有人都下了車,隨後看到車子右邊輪胎底下,絞死了一只 子,鮮血和內髒流了一地。
穆千秋坐在路邊石頭上,穆潮生給她處理著傷口。
蛋總蹲下身,撿了一根木棍撥了兩下 子頭,只見本應該是黑色的瞳孔,呈現灰白色,幾乎看不到一點黑瞳仁,詭異非常。
“看著像是感染了什麼病毒一般。”蛋總丟掉木棍,看向路邊 子沖下來的痕跡,痕跡一直從山里蔓延出來。
“我們的目的也是山里……褚哥,還去嗎?”蛋總推了推眼鏡。
“去,之前得到的情報,第十天開始,雨水會變異,城市人滿為患,並不安全。”褚勝剛說“原地休息二十分鐘。”
姜一從包里拿出火腿腸,撕開腸衣,夾在面包片里面.,又拿了一個鹵蛋也囫圇的塞進去。一口咬下去,味道還不錯。
“野外版三明治。”姜一舉著手上的面包跟應淮說。
應淮倒是規規矩矩的吃著面包片,喝著礦泉水。
褚勝剛檢查了汽車,除了外觀變形了一點,不影響使用,這才放心。
二十分鐘不到,雨水又開始降落,眾人急忙回到車內。
這次開車的是褚勝剛,蛋總坐在副駕,手上拿著平板指路,時不時對照著前進的路線。
穆潮生兄妹倆坐在第二排,兩人閉著眼楮休息。
汽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下了柏油路,轉而是一條山里土路。經過雨水泡發,路面泥濘濕滑,汽車搖搖晃晃,發動機發出嗡嗡的聲音。
姜一伸手抓住前面座椅,整個人隨著搖晃,胃里一陣陣翻滾,臉色都白了。
應淮一手拉著姜一,一手抓著扶手。
“蛋總,你有沒有指錯路啊!”穆千秋也忍不住想吐,趴在她哥懷里,眼淚汪汪。
“堅持下,再過一百米左右,就可以下車了。”
蛋總也不好受,鼻梁上的眼鏡都快晃掉了,時不時推兩下。
終于,花費二十分鐘後,汽車行駛到一處半山腰,前方已經不適合汽車行駛了。
一打開車門,姜一和穆千秋就跳下車,找了個地方哇哇的吐。
應淮拿了礦泉水和紙巾站在姜一身後給他拍著後背,希望能減輕下他的痛苦。
姜一接過紙巾擦了嘴,又漱了口,滿臉都是劫後余生,走到一邊,身上還穿著雨衣,毛毛細雨把整個臉都打濕了,這樣反而清醒許多。
“有空要多鍛煉一下。”褚勝剛點評,滿車人就只有姜一和穆千秋吐了。
看似文弱的蛋總都沒吐。倒是應淮,褚勝剛隱晦的打量了一番,僅僅只是臉色發白而已,體質不錯。
“知道了。老大。”姜一擺擺手,不想多說。
穆千秋稍微恢復一點後,伸手把汽車收進了空間里,同時看了一眼應淮。
應淮沒說話,全程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跟在姜一身後,背著包前進,把自己當做一個啞巴和姜一掛件。
小隊由蛋總在前方帶路,拐進了旁邊的山路,朝著樹林深處進發。
雨依然在下,且有越來越大的征兆。
樹林里樹木枝葉繁多,並不適合打傘,眾人除了身上的雨衣,並無其他雨具。
小路很窄,幾個人成線狀跟著前進,到了後來幾乎已經沒有路了,腳底下踩著爛泥,落葉,樹枝前進。
雨水越來越大,打在臉上,已經看不清三米外是什麼。
算起來除了剛離開爛尾樓那會兒在車上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剩余時間都沒休息好。
姜一看了眼操作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天色漸暗。深夜在森林里行走,並不安全。
“還有多久到?”穆朝生在穆千秋又一次摔倒扶起她時,按耐不住的詢問。
姜一也不可避免摔倒幾次,森林里地面濕滑難行,每個成員都或多或少沾染了泥巴草屑。
“馬上快到了。”蛋總氣喘吁吁也幾乎快要堅持不住。
又艱難行走十分鐘後,在天色即將徹底黑下來時,眾人面前出現了藏在深山里的一座水源加工廠——冰甜礦泉水生產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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