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何必這麼大動干戈？"他舉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你我本是同路人。"
"少廢話！"
楊錦榮掏出逮捕令，道︰
"陳啟銘，你涉嫌操縱股市、洗錢、詐騙，現在正式逮捕你！"
他轉頭吩咐下屬︰"仔細搜查，任何文件、硬盤都不要放過！"
“yes sir！”
隨著搜查的深入，驚人的秘密逐漸浮出水面。
保險櫃里不僅藏著成捆的現金、金條，還有一本詳細記錄著行賄官員名單的賬本。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發現了魷魚財團與恐怖分子勾結的證據。
通過復雜的金融衍生品交易，將非法資金洗白後輸送到國外。
"楊sir，快看這個！"一名警員舉著一份文件跑過來，道︰
"里面全是他們操縱股市的詳細計劃，還有和各個社團的資金往來記錄！"
楊錦榮接過文件，心中暗喜。
這些證據足以將魷魚財團連根拔起，同時也能斬斷某些社團的資金鏈。
他想起林耀之前提供的線索，看來這個神秘商人早就想借警方之手清理競爭對手。
就在這時，陳啟銘突然狂笑起來︰"楊錦榮，你以為抓住我就能終結一切？我們的財團不過是冰山一角，背後的勢力......"
他的話被楊錦榮打斷︰"我只知道，犯法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
審訊室的日光燈管發出刺啦的電流聲，王明德癱坐在鐵椅上，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領帶早已被扯松。
面對楊錦榮遞來的錄音筆，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神經質的大笑︰
"全說？我說！陳啟銘那雜種用瑞士賬戶洗錢時，連小數點都要反復核對！"
他抓起桌上的礦泉水一飲而盡，喉結劇烈滾動，道︰
"你們知道嗎？那些給議員的賄款，都是用加密數字貨幣結算，每次交易都會生成新的錢包地址......"
玻璃幕牆外，楊錦榮的副手正隔著單向透視鏡做筆錄，鋼筆尖在紙面沙沙作響。
而審訊桌對面，陳啟銘卻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定制西裝縴塵不染，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冷光下泛著幽藍光澤。
當王明德說到關鍵處，他甚至輕輕搖頭，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舞台劇。
"陳先生，王明德指認你是整個洗錢網絡的核心。"
楊錦榮第三次重啟錄音筆，將賬本中某頁推到對方面前，道︰
"這是去年九月，通過開曼群島空殼公司向警務處高層轉賬的記錄。"
陳啟銘修長的手指劃過紙面，突然輕笑出聲︰
"楊sir，你覺得這些打印文件能當作證據？"
"在華爾街，這種級別的操作不過是小兒科。"
審訊室陷入死寂，唯有中央空調的嗡鳴在頭頂盤旋。
……
三天後的中環警署檔案室，楊錦榮戴著白手套翻閱泛黃的出入境記錄。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屏幕上，二十多個標紅的名字正在閃爍。
這些鬼佬"官員，都曾在魷魚財團旗下的離岸公司任職。
當他發現某現任助理警務處長的名字赫然在列時，背後滲出冷汗，浸濕了襯衫領口。
……
與此同時，天耀集團頂樓的全景落地窗前，林耀轉動著威士忌酒杯看著報紙。
報紙頭版的通欄標題《金融巨鱷覆滅記》被折起，露出下方徐少華在掃毒現場的照片。
他按下內線電話︰"通知法務部，準備收購聯勝堂旗下的三家娛樂城。"
電話接通的瞬間，听筒里傳來徐少華略顯疲憊的聲音︰
"林先生，洪樂那邊已經有動作了，他們開始在碼頭走私軍火......"
"正好。"
林耀抿了口酒，琥珀色的液體在舌尖化開，道︰
"讓你的人盯緊貨船，我要在海關截獲的不僅是四號仔，還有能讓洪樂徹底翻不了身的證據。"
他望向窗外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夕陽將玻璃幕牆染成血色︰
"告訴弟兄們，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頓了頓，他吐出最後兩個字，"清場。"
交代完畢之後，辦公室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林耀拿起電話。
“誰？”
"林先生好雅興。"
電話那頭傳來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機械音，帶著電流的滋滋聲。
"看著我們的人在港島鋃鐺入獄，很有成就感？"
林耀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目光掃過牆角閃爍的監控指示燈︰
"有話直說。"
"陳先生在獄中很寂寞，他讓我帶句話——別以為拔掉幾根棋子就能高枕無憂。"
“你有那麼多馬子，讓她們小心點。”
對方突然冷笑，背景音里傳來英語廣播和汽車鳴笛聲。
"威脅我？這是最愚蠢的選擇。"
"是嗎？"對方拖長語調，"我們在港島的勢力雖然倒了，但我們的人脈可比你想象的要深。”
“奉勸林先生，見好就收。"
通話持續了1分27秒。
掛斷電話後，林耀立刻召來技術總監。
最終鎖定在舊金山金融區的一棟寫字樓。
"這是家空殼公司，三天前剛注冊。"
技術總監調出資料，續道︰
"電話信號經過十五層加密轉發，但我們追蹤到了最初的發射源。"他放大地圖，紅色標記精確到了某個樓層。
林耀盯著地圖，腦海中迅速盤算。
魷魚集團顯然不甘心失敗，將戰場轉移到了自己鞭長莫及的北美。
他撥通了雷英東的電話︰"雷先生，有個不情之請......"
三小時後，舊金山某間高級公寓內，兩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正盯著一些文件。
突然，門外傳來劇烈的撞門聲。
幾個蒙面壯漢舉著槍沖入，房間里只留下還在閃爍的電視屏幕。
而在港島，林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雨夜中的維港。
鈴鈴鈴！
電話響了起來。
是雷震霆打來的。
雷震霆在電話那邊︰"林先生，對方已察覺，暫時收手。"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父親，改日請他喝茶。”
說完之後，林耀就掛了電話。
這場博弈，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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