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朋友從何處而來?”
還未等張若塵開口,葉軒國卻是搶先打起了招呼。
“到寒舍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賤內不懂事,沖撞了二位,葉某在此,先行道個歉,還請兩位不要計較!”
說著,葉軒國的表情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但如果兩位是別有用心,那麼今日,就只能怪葉某得罪了。”
“唉!”張若塵輕嘆口氣道︰“老王,咱們也別演了,人家正主都露面了,再演下去真沒意思!”
王也撇了撇嘴︰“什麼叫我想演?剛才互飆演技的時候不是你最開心嗎?”
說罷,兩人拍拍屁股站起身來,轉身直直的面向了葉軒國。
王也開口道︰“我瞧葉先生的長相很是面熟啊,不知道葉先生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葉先生!”
葉軒國擺了擺手,實在是因為看不出張若塵和王也兩人的深淺。
先前如此那般說話,也只是詐一詐而已。
誰曾想兩人這麼沉不住氣,直接就和他開門見山了。
現在反把話說到這兒,直接給他架了起來,倒是讓他頗有些接不下去了。
他訕笑兩聲,最後直接開始了自我介紹︰“如果這位朋友口中的葉先生,說的是葉軒國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王也有些不明白。
可張若塵卻眼神一凜,無它,只是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罷了。
想著自己曾經的經歷,曾經被雷御天奪舍卻失敗了的經歷。
張若塵突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你是哪家的?”
“觀你的氣息頗有些熟悉的樣子,不知是哪一位老友當面?”
“你?”
“你是誰?”這次反倒是葉軒國給整的有些不會了。
他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若塵,最終還是沒能認出來。
當然,他能夠認出來就怪了。
本來張若塵這麼說,也只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卻沒想到,還真有戲。
于是乎張若塵又想了想,接著又故意模仿起了當初雷御天身上的氣息。
將氣息微微泄露。
果然,對面站著的葉軒國當即就是表情一變。
“你是雷家的人?”
“你是雷家哪一位?”
“總不可能是御天兄吧?”
關于雷御天的事情,張若塵從未和王也說過。
不過王也也不是傻的,明知道這里面有詐,所以就靜靜的當做一個旁觀者。
極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畢竟他也想看看,張若塵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見對方叫出了雷御天的身份,張若塵實在是有些抓瞎。
我靠,這麼巧的嗎?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個雷御天的熟人。
不過對于接收的雷御天全盤記憶的他而言,糊弄過去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張若塵先是裝作一副為難的表情,隨後出言道︰“抱歉,當初奪舍時出了點岔子。”
“所以我只是感覺葉兄身上的氣息很熟,但你究竟是哪一位,我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對于張若塵說的話,葉軒國自然不可能全信。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懂雷御天。
這家伙在他們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謹慎和變態。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可能行奪舍之事的。
所以要麼,眼前的家伙真的是雷御天,他做出這副樣子,這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是為了某種更深的謀劃。
要麼...
算了,沒有第二種可能。
這就是口碑了。
雖然有些臭名昭著,但他可不願意和雷御天扯上什麼關系。
但是現在話趕話說到了這里,他也想看看面前的張若塵,葫蘆里究竟賣什麼藥。
同樣的,萬一雷御天真的是奪舍出了問題,忘掉了一些人和事。
那麼對于接下來的他來說,不亞于一場豪賭。
于是他故作沉思,假裝思考了那麼一小會兒,這才又哈哈大笑道︰“御天兄莫非忘了?”
“當年在大明湖畔,你我二人月下共飲的事情?”
只一瞬間,張若塵的腦海里面便浮現了關于那段記憶的所有信息。
但是他卻沒有直接點破葉軒國的身份,而是故意愣了一瞬,然後才說道︰“莫非你是...程老二?”
“不,不對,雖然當時和我喝酒的確實是程老二沒錯。”
“但我記得,當時他身旁還有一個人,說是他的手足親朋,生死兄弟!”
“對了,那家伙叫什麼來著?”
“我好像听他提起過!”
“我記得是叫...王二...”
最後的那個狗字,張若塵還未說出,葉軒國便是臉色一變,感情面前這家伙是故意在逗我。
本來還頗有些生氣,可想著人家是個變態,最終又自圓其說的說服了自己。
“哈哈,哪來的什麼王二?”
“御天兄怕是記差了吧。”
“那人只是姓王,在王家排行第二,不過卻叫王獫xian)”
“更別說王獫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現在在下的名字只是叫葉軒國而已!”
說著,王獫,也就是葉軒國突然一步上前,來到了離張若塵不過三米左右的距離站立不動。
“對了,先前光顧著說些沒用的事了,不知雷兄上門,所為何事?”
“如果只是簡單的來做客的話,葉某十分歡迎。”
“可若是雷兄,想要做些其他什麼的,那葉某真的就只能不客氣了!”
說完,葉軒國又故意瞥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站著的王也,神色之中很是不屑。
同樣的,他又像是一副為人著想的表情,繼續沖著張若塵說道︰“我記得雷兄重活這一世,應該沒幾年吧?”
“這不巧,兄弟我剛從東北回來。”
“听說最近雷家的發展,很是不錯呀!”
話音剛落,張若塵便故意冷哼了一聲︰“哼!二狗呀二狗!”
“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說話還是這麼小家子氣,和你大哥可真的...”
張若塵話還未說完,葉軒國明顯就是被激到了。
“別跟我提那個該死的東西!”
“要不是他思想迂腐,我王家當年何等輝煌,何至于現在就只剩下我一人在這世間獨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