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更鼓剛敲過三響,李仙宇蹲在承天門屋脊啃羊蠍子。突見紫微垣爆出刺目流光,整條銀河竟像被貓抓亂的毛線團般絞成死結。他吐出骨頭渣子冷笑︰"喲,天上那幫孫子終于發現我改星圖了?"
狄仁杰的獬豸法相突然撞破雲層,獠牙間叼著半截斷裂的北斗七星︰"豎子!你把天樞星改造成燒烤架,現在北境二十八州飄起孜然味的暴雪!"
"這不給戍邊將士加餐嘛!"李仙宇甩出捆仙繩套住搖光星當烤叉,"你聞聞這星輝烤肉香...哎別揪我耳朵!"
楊玉環踩著冒火的琵琶弦殺到,鬢邊金釵已改造成避雷針︰"姓李的!戶部金庫的銅錢全被你熔成飛劍,現在長安西市用雷劫當貨幣!"
吐蕃學員們騎著《千字文》竹簡亂竄,扎西多吉舉著半焦的《唐六典》狂吼︰"師尊!您讓我們在尚書省埋的靈脈炸彈..."
"轟——"
太極殿突然塌陷成煉丹爐,李隆基的龍袍被炸成乞丐裝,舉著玉璽當驚堂木︰"李!仙!宇!你給朕解釋解釋..."
"解釋個錘子!"李仙宇彈指炸飛含元殿頂的螭吻,瓦礫凝成渾天儀砸向狄仁杰,"沒看見本座在重塑河山?"
地脈突然發出洪荒巨獸般的嘶吼,長安一百零八坊拔地而起,坊牆化作青銅劍匣懸浮半空。平康坊的胡姬踩著《霓裳羽衣曲》的琴譜御空飛行,胭脂水粉灑落成漫天彼岸花;西市的屠夫掄起殺豬刀劈開雲層,刀刃竟刻著失傳的《廣陵散》曲譜!
"瘋了!全瘋了!"狄仁杰的獬豸法相被雷劫劈成卷毛狗,"你篡改地脈靈氣,現在連販夫走卒都能掐訣引雷!"
李仙宇突然拽過楊玉環的琵琶,琴弦掃出《十面埋伏》的殺伐之音。音波所過之處,護城河倒卷成懸天瀑布,三百吐蕃學員在浪尖御劍沖浪,浪花里蹦 著被雷劫烤熟的大閘蟹。
"這才叫修仙盛世!"他大笑著把玉璽捏成骰子,"看好了——"骰子擲向蒼穹,六點紅光炸碎紫微帝星。漫天星屑如雨墜落,砸得興慶宮的梨園弟子集體頓悟,李龜年手持篳篥吹出《九霄引雷訣》,音波劈得驪山溫泉蒸發成雲!
扎西多吉突然騎著《氏族志》撞破宮牆︰"師尊!突厥可汗帶著薩滿殺過來了,說要搶咱們的雷劫烤全羊配方!"
"讓他們搶!"李仙宇甩出根羊腿骨釘入地脈,"傳令!朱雀大街改布誅仙陣,陣眼擺三百只孜然味傀儡!"
楊玉環的琵琶弦突然纏住他脖頸,拽著人撞向崩塌的太極殿。琉璃瓦雨中,她眼中跳動著從未有過的星芒︰"你究竟要把這人間改成什麼模樣?"
"改到..."李仙宇突然斂了嬉笑,指尖凝出半枚碎裂的佛印,"改到能裝下四百個時空的因果,改到那禿驢再算不透天命!"
話音未落,整座長安城突然寂靜。懸浮的坊市定格在亥時三刻,雷劫凝固成紫色水晶,連狄仁杰罵到一半的"豎子"都凍在嘴邊。唯有李仙宇听見雲層深處傳來木魚聲,每敲一下,他胸口的金蟬疤就滲出絲黑血。
"嘖,追得真快。"他抹去嘴角血漬,彈指震碎時空桎梏。萬物重新流動的剎那,吐蕃學員們突然集體頓悟,三百道雷劫匯成光柱劈向西方天際——
雲層炸開萬丈裂隙,隱約露出尊青銅佛像。佛首眉心嵌著枚帶裂痕的"�d"字印,那裂痕形狀竟與李仙宇掌紋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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