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笑了“是許大茂和三大爺在磨嘴皮子。”
何雨柱問道“大茂經常和他鬧?”
“不是大茂和他鬧,是三大爺看到大茂帶東西回來,就拉著他的車扯閑篇,只要不給點兒東西就聊個沒完,現在大茂都被他惹惱了。”
何大清說“沒臉沒皮,還老師呢,都不知道丟人。”對于閻埠貴的做派,他向來看不上。
楊明艷“以前三大爺沒這麼過分,就是現在糧食特別緊張,他說他一個月工資才29塊,還沒我高,家里又有一個成年小子,兩個半大小子和一個小閨女,就現在的定量根本不夠吃。”
楊母點點頭表示認可,現在城市里都這個樣子,農村的情況更嚴重,村里人在不是農忙的季節,一天只吃兩頓飯,還不能吃飽。
但她沒有說,說了擔心女婿會多想,女婿幫家里已經夠多了,自己吃住都在城里不用花錢,不僅能省下一個人的口糧,每次回去,女婿還會讓帶上幾十斤糧食,家里比村里所有人家過得都強。
何雨水說“閻老師兩口子都是愛佔小便宜的人,以前誰買個東西回來,他們總想扒拉看一下,他們還不會直接要,就扯著人聊天,嘴里說著恭維的話,以大茂哥的性格,幾句話就能被他說高興,一高興手縫就松。大茂哥現在怎麼小氣了?”
“還不是因為閻解成,那天許大茂帶了豬頭肉回來,閻解成和他爸媽一樣想佔便宜,不請自來到許大茂家想要陪吃,把許大茂惹惱了,東西連他爸媽都不給了。”楊明艷解釋道。
“陪吃?”何雨柱被閻解成的騷操作驚著了。
“是呀,許大茂正吃飯呢,閻解成就去了,大茂問他來干什麼?閻解成說你一個人喝酒吃飯多孤單,我來陪你聊聊天,許大茂當時就惱了,一腳把板凳踢倒,直接指著門讓他滾,把院里的人都驚動了,我就听到一句,說閻家一家子都沒臉沒皮。”
何雨楓對他們講的話絲毫不感興趣,他就看著桌上的菜,只等父親說話就開始吃。
這時,許大茂推著車進了中院,一眼就看到了何家門前的四輛自行車,眼楮立刻亮了,匆忙進了後院,然後拎著一瓶酒和一個紙包又回了中院。
“一大爺,我來你家蹭頓飯,跟你和柱哥喝一杯。”
“行呀,快進來。”
和屋里的人一一打過招呼後,許大茂將紙包打開,里面是豬頭肉,何雨柱說“大茂,你這日子過得可以呀,有酒有肉的。”
“哈哈,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湊合著過,和柱哥不能比,但比這院里大多數人家都強。”許大茂臉上的得意都控制不住。
何雨柱暗暗發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句話可是上一世自己的口頭禪,沒想到現在從許大茂嘴里說了出來。
看著男人倒酒,楊明艷說“大茂現在21歲了,也該結婚了。你有對象了嗎?”
“沒呢,我爸媽正給我特色對象呢,就是還沒有消息。”前幾天父母在家里商量時,自己曾經听過一嘴,說軋鋼廠以前的老板婁建業的二女兒年紀和自己相仿,想給自己牽線,就是還沒有反饋消息。
“大茂到了年紀,是該娶媳婦了,你要催促他們抓緊。”楊明艷打趣道。
何雨柱問道“大茂,工作忙嗎?”
“唉,柱哥,忙倒是不忙,就是比較累。你不知道,現在廠里後勤供應比較緊張,尤其是缺肉,就肉聯廠那點兒計劃供應,根本滿足了工人們的需要,工人們意見非常大。這不,廠里就盯上了周邊農村的計劃外物資。可我就慘了,為了穩固與農村的關系,現在廠里經常安排我去農村放電影,我只要接到任務,就得騎自行車帶著設備到村里去,春秋天還好,不冷不熱,可冬天和夏天我就難了,每次都幾十公里路呀,唉,苦不堪言。”
何雨柱微微搖頭,這小子還是和上一世一樣,依然是這樣的經歷,如果不改變,這輩子可能還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帶個徒弟嘛,兩個人總會輕松一些。”
“柱哥,我這是技術活,教會徒弟就有可能餓死我這個師父,你看我是傻子嗎?我才二十出頭,還年輕呢,這種事兒我可不干,苦就苦一點兒,能忍受。”
“我看你是舍不得村里給的好處。”
“哈哈,知我者,柱哥也。每次去村里都能帶回來一點兒東西,這不,閻老摳就盯上我了,見著我就像貓見到魚一樣,眼楮都冒綠光,不佔點兒便宜不撒手,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膈應人,一家子沒個好玩意兒。”
“哈哈哈……”
何家頓時傳出一陣笑聲。
“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來,一大爺、柱哥,咱們喝酒。”
何家傳出的陣陣笑聲,听在賈家人耳中則非常刺耳,家中的氣氛有些沉悶。
7歲的棒梗捏著棒子面窩頭卻吃不下去,撅著嘴委屈道“奶奶,我都兩個月沒吃肉了,我想吃肉。”
有賈東旭壓著,這小子現在不敢撒潑。
“棒梗,乖孫子,咱家這個月的肉票都換成糧食了。下個月,啊,下個月讓你爸買肉吃。東旭,下個月的肉票就不要賣了,咱們也買點兒肉打打牙祭。”
“媽,我知道了。”
誰不想吃肉,賈張氏也想吃,但家里只有兒子一個人的定量,養著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子,糧食月月告急,缺口很大,只能到黑市買高價糧,每個月三兩的肉票有時也賣給了黑市的票販子。
說起來也是虧欠棒梗這孩子,長這麼大就沒吃過幾次肉,想到這里,她的目光就看向了何家的方向。
自己可是看到了,何家今天雞鴨魚肉全部都有,自家以前過年都沒有這麼奢侈。
憑什麼?
啊?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就只能啃棒子面窩頭喝玉米糊糊?
為了一口吃的,兒子要經常去黑市那危險的地方買糧食,即使是這樣,家里的糧食依然緊巴巴的,唉,該死的易中海,他要是活著就好了,他肯定能幫助自家。
秦淮茹默默的吃著窩頭,她每頓飯只有一碗能照出影子的玉米糊糊和一個窩頭,離吃飽飯差得很遠,但她並不嫌難過,因為鄉下娘家人的日子過得比自家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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