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猜到了葉雲州不凡。
但她沒想到葉雲州這麼厲害,眼前的麗姐和紅姑都是金丹修者,而且法寶也都很厲害,葉公子竟然可以硬擋那些法寶飛劍。
這麼厲害!
“咱們快逃吧。”
說著,菲兒就要拉葉雲州的手把他拽出古樹村︰“葉公子啊,那金三虎可十分厲害,你千萬別大意,就算您想除了他這一害,也可以去找些親朋好友一塊再回古樹村也不晚。”
菲兒還是要拉葉雲州離開古樹村。
葉雲州飄身飛上三清殿。
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古樹村的,一來是怕金三虎這個魔修逃了,二來也是因為小千仙界之中,葉雲州可以說是一個修者也不認識,想去找個幫手都找不到。
金三虎未必會逃。
葉雲州更清楚,只要自己離開古樹村,金三虎一定會逃,自從打草驚蛇之後,葉雲州展示自己修者的身份之後,就已經用神識把古樹村都包括了起來,防得就是金三虎逃出古樹村。
現在想離開古樹村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有可能是魔修。
據六合劍門所說,古樹村的魔修已經受了重傷,哪怕這魔修曾經也是一位元嬰修者,但現在,他肯定不願意正面對上自己。
金三虎必逃。
“想逃?”
紅姑的聲音極為尖厲︰“虎爺救命!”
她已經看出來了,只憑她們兩個,絕對不可能是葉雲州這人的對手,與其等死,還不如出口求救。
此時。
葉雲州的精神一振。
他等的就是這個。
打草驚蛇也好,暗中查訪也罷,只要能找到這個魔修金三虎,就是一次成功,就可以拿到神石。
葉雲州巴不得她們求救呢,留著她們的性命,葉雲州等著就是金三虎的求救。
風在吹,夜月沉。
紅姑喊了幾聲之後,沒有任何人前來。
葉雲州暗自嘆了口氣。
失望。
早知道魔修們都十分狡詐,不會輕易出手,但沒想到魔修金三虎如此狡詐,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也不出手相救?
這可有些麻煩了。
“這是你們自己沒有用了。”
葉雲州舉起手︰“你們準備受死吧。”
說著,葉雲州祭起了青銅劍。
劍一出,麗姐和紅姑都是臉色一白。
她們感覺到了生死危機,那劍一出現,她們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很有可能一劍就被斬殺。
怎麼辦。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一陣黑風起。
忽!
一陣狂風做,葉雲州再看麗姐和紅姑,已經消失不見,就連他身後的菲兒也不見了蹤影。
好厲害!
葉雲州收起了輕視之心就這樣的隱匿之術,就足以讓自己警惕萬分了。
找!
葉雲州身不動,劍不搖,神識在古樹村里瘋狂地尋找起來。
他對魔修十分熟悉,就算是小千仙界的魔修也很熟悉,理應可以找到魔修的痕跡,但,葉雲州把古樹村查了又查,沒有找到一絲一毫魔修的存在。
沒有魔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魔修們在小千仙界里有了更為厲害的遁術,或者是收斂魔氣的法門,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許多。
葉雲州皺著眉回到了三清殿。
一夜再無話。
枯木已成灰。
天明的時候,葉雲州放棄了尋找。
既然找不到,葉雲州只能嘆了口氣,把目光重新放在離開古樹村的人身上,他確定,現在想離開古樹村的人,就算不是魔修,也肯定跟魔修有莫大的關系。
不找到神石,葉雲州絕對不可能離開古樹村。
“葉書生。”
陸一銘很早就起來了︰“你昨天是不是沒有睡好,如果昨夜沒有睡好的話,可以在我的屋里再眯一會兒。”
“不用了。”
葉雲州搖搖頭︰“我習慣了,覺少。”
他哪里是覺少,他明明是沒有覺,成為修者之後,葉雲州早就忘記了睡覺是怎麼一種感覺。
“哦。”
陸一銘剛要說話,嚴和尚也起床走了出來。
他一邊兒走著,還拿起酒壺又喝了幾口。
這……
葉雲州有些無語地望向嚴和尚,當一個和尚還吃肉喝酒,吃也就吃了,喝也就喝了,明明已經宿醉了整整一夜,剛剛醒一句其他的話都沒有,又喝?
洪鐘觀一共只有四個人。
葉雲州、陸一銘、陳瘋子和嚴和尚。
葉雲州看,這四個人里面,也只有自己跟陸一銘還算正常了。
“葉公子是吧。”
嚴和尚又喝了口酒笑著走了過來︰“昨天睡得怎麼樣,我們洪鐘觀有些招待不周了,還請見諒見諒。”
“沒事。”
葉雲州根本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嚴和尚。”
葉雲州看向他︰“你是一個和尚,怎麼會來守著這個道觀呢,這里面有些故事吧。”
葉雲州一開口問,陸一銘也停下了腳步,他也很好奇,只是沒有好意思問。
葉雲州好意思。
他是為了尋找魔修,為了得到神石,自然不會放過一絲絲懷疑的事情,嚴和尚這樣的表現太過奇怪了,葉雲州肯定想問一問。
“我啊。”
嚴和尚哈哈一樂︰“當和尚吃不飽飯唄,以前我當和尚的時候需要四處去化緣討飯,現在成為洪鐘觀的嚴和尚,那些求三清的人會把金銀送到我的手上,現在我連喝酒的錢都有了。”
說著,他還得意地搖了搖自己的酒壺。
“和尚能喝酒嗎?”
葉雲州看向嚴和尚。
以前,葉雲州在白銀仙境里見過吃肉喝酒的佛修,對那一群人的印象很差,嚴和尚比那些人好像好了一些,但葉雲州仍然對他喜歡不起來。
所以,才會步步緊逼。
已經把身份暴露給了金三虎,葉雲州索性也就不裝了,直接開始詢問他感覺得可疑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嚴和尚。
“哈哈哈哈。”
嚴和尚反而笑了,笑得很是放肆︰“你這個書生,什麼許不許的,天許地不許,你許我不許,我自己願意喝酒吃肉,就算是天上的佛祖也管不著我,我就是我。”
說著,嚴和尚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葉雲州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出來了幾分瀟灑的意味兒!
很有些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