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擋不住了,葉雲州已經使出了陰陽劍訣。
    煞氣和罡氣相互纏繞,如兩條黑白絲綢盤旋地纏在青銅劍上。
    這是什麼!
    司元青和陸實河同時後退。
    他們跟葉雲州斗了許久,自然感受得出來這正是煞氣和罡氣,而極是極陽和極陰二氣。
    這怎麼能放在一塊!
    司元青退了又退,直退到擂台邊上臉色難看地朝葉雲州吼道︰“你不要命了!”
    此時,正是攻擊葉雲州最好的機會,但司元青不敢,葉雲州手中的陰陽二氣,就好像一顆隨時會自爆的金丹,這要是爆炸了,司元青不敢想象它的後果。
    陸實河也一樣,他同樣盡可能地離開葉雲州,又使出七八種防御之法,求的只是保住性命。
    瘋子。
    這是一個瘋子。
    半仙寶珍貴無比,卻也不值跟得自己的命相提並論,若只是重傷拼著可以搶一搶,奪一奪,要是命沒了半仙寶又有什麼用。
    葉雲州是個瘋子。
    此時,葉雲州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危險!
    陰陽二氣極為危險,葉雲州全力平衡,才勉強讓它們纏繞在劍身上又沒有立刻炸開。
    現在,每催動一寸青銅劍,葉雲州都要花費無數心力。
    艱難!
    飛劍本是輕巧靈動,迅捷凌厲,而現在,葉雲州手中的青銅劍只能用笨重兩個字來形容,每動一寸,每移一尺,都是極為緩慢。
    同樣,也是極有威勢!
    葉雲州控制著青銅劍飛劍,一點點朝司元青和陸實河斬去。
    慢而穩。
    司元青和陸實河都在心里大罵,同時瘋狂地施展護體之法,祭出護身的法寶,催動護體法衣。
    他們都不敢攻擊葉雲州,怕的就是葉雲州那危險的陰陽二氣直接炸開,與其現在攻擊,還不如祭出種種防御等著葉雲州控制不住呢。
    劍慢而威勢極強。
    葉雲州也逐漸控制住了飛劍,一點點朝二人斬去,橫斬!
    陸實河心中暗喜。
    劍勢在前,司元青在中,自己在最後,不管葉雲州能不能斬殺司元青,劍勢到自己這的時候肯定弱了許多,他們二虎相斗,正好便宜了自己。
    “砰!”
    就在這時,葉雲州的青銅飛劍掃到了司元青,那本就極為危險的陰陽二氣立刻炸開。
    “砰!”
    陰陽二氣剛剛接觸到司元青立即炸開,第一道炸開的波紋就把準備萬全的司元青打出擂台,第二三道波紋朝著陸實河而去。
    不好!
    陸實河見識到了這陰陽二氣的厲害,全力催動仙力御使法寶。
    不過,波紋至時,他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陸實河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地被炸出擂台,他的那些防御法寶都似紙糊的一般化為了飛灰。
    不止是他們。
    陰陽二氣炸裂的余波也打到了葉雲州,那是第四五道余波,葉雲州也是如臨大敵。
    他把所有的防御法寶都祭了出去,仍沒能擋下余波半分,就在極為危險之時,葉雲州靈光一動。
    余波!
    余波就是陰陽二氣,自己擋不下它們,可以借勢而行,化去它們的威勢。
    再沒有時間給葉雲州細想,他交替施展太陽劍訣和太陰劍訣,一點點化去了陰陽二氣炸裂開的余波。
    解決了!
    勝了?
    擂台上,葉雲州有些茫然。
    而擂台下,所有人都是極為震驚。
    葉雲州勝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在場的,修為最差的都是金丹初期,他們剛才很清楚葉雲州的敗象已顯,明顯就要落敗,司元青和陸實河的聯手更是清楚的很。
    葉雲州怎麼可能會勝。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打破了寂靜,司元青咳著血站起來,他目露驚駭地望向擂台上的葉雲州。
    好大的膽子!
    在那陰陽二氣炸裂的危險之下,葉雲州竟然真的可以用它東西克敵,而且還在余波中活了下來,留在了擂台之上。
    司元青直到剛才,才確認自己活了下來。
    自從晉升金丹境界之後,他縱橫白銀仙境十幾座城池,也遇到過不少的危險,而才擂台上最為危險的一次,要不是自己躲的快,趁機離開擂台,現在已經隕落了。
    撿了一條命!
    他看向陸實河,陸實河還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淒慘的很,全身都是傷痕。
    陸實河大意了,他以為自己可以擋下陰陽二氣炸裂的一些余波,但他沒有擋下,不但沒有擋下還身負重傷,差點身死。
    陸實河直到現在也不相信自己輸了。
    自己怎麼會輸!
    葉雲州憑什麼能勝!
    “勝了?”
    烏煙兒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抱著甦曉曉大喜道︰“葉雲州勝了?曉曉你快告訴我,葉雲州是不是勝了!”
    大悲大喜之下,烏煙兒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
    “是。”
    甦曉曉很淡定地笑著點點頭︰“煙兒,你沒看錯,葉雲州確實是勝了,是贏了,我早就說過葉雲州會勝的,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我永遠相信曉曉!”
    聶安神色復雜地看向甦曉曉。
    這個煉丹師莫非有什麼推演之類的仙訣嗎?她怎麼肯定葉雲州能勝。
    聶安就在葉雲州的腦海里,他很清楚葉雲州修習的太陰劍訣和太陽劍訣並沒有剛才那一招,剛才那是葉雲州臨陣突破,就是膽大加上運氣好。
    甦曉曉怎麼就知道葉雲州能勝?
    比聶安神色還要復雜的是左英哲。
    他揉揉眼楮,又拍了拍自己,甚至施展了幾種破除幻術的仙訣,而擂台上仍然是葉雲州,沒有絲毫變化。
    葉雲州勝了?
    如果是剛才,葉雲州勝也就勝了,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那三位誰拿到半仙寶,跟自己的關系都不大,偏偏打賭之後。
    為奴為僕?
    左英哲看向烏煙兒,他無法想象自己給烏煙兒和甦曉曉為奴為僕。
    這……
    有句話叫怕什麼來什麼,他正害怕烏煙兒和甦曉曉呢,烏煙兒的目光就朝他看了過來。
    “喂,就是你。”
    烏煙兒有了十足的底氣︰“左英哲是吧,金丹後期是吧,以後你就是我跟曉曉的奴僕了明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