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羽沒有在天上島逗留太久。
和龍宓月觀星結束後，很快就離開了天上島。
墨淵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啟，你把那東西給他，真沒問題嗎？”
“我覺得，如果是他的話，真的拼到絕境的話，一定不會考慮後來，或者別的什麼。”
“只爭朝夕是他不會改變的想法。”
夏啟將自己的臉皮撕下，墨淵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他擁有千面千相，小愛好也只是對外表不滿意的時候撕下臉皮重新勾勒。
“無妨。”
“你知道為何人皇他們在和神魔萬年的博弈之中，雖然還沒有全面勝利，卻也很少輸或者虧嗎？”
“因為啊，望羲他們沒有勝利或者失敗的想法。”
“順勢而為，順勢而動。”
“不爭不搶，不退不跑。”
“萬載以來，一百二十八位唯一神，一大半都被他們拉下馬，盡管不少神位順著時代潮流被李弘他們拿走，那也無妨，他不在意是誰贏。”
“最惡劣的性格，萬載以來，軟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直到割到神魔徹底消失的那一刻。”
“所以，等不及的從來不是我們，更不是望羲。”
墨淵沒說什麼。
也許吧。
......
甦羽和龍宓月回來後。
艾莉婭她們略帶些不滿的盯著甦羽︰“你啊，也不說一聲！”
“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甦羽雙手合十小聲道︰“事發突然嘛，也沒來得及商量。”
“不過嘛，我倒是有好消息帶給你們。”
“去讓老林把老白喊過來。”
呵，失敗一次就想擺脫小白鼠的命運嗎？
休想嗷。
雖然失敗一次後，證道之路將更加艱難，但肉身證道方法的改變，興許能沖抵掉那份困難。
“對了，現在還沒成功的，都給我過來。”
“咱們大道數量有限，三道合一的話...這次倒是能節省點了。”
“不，不光是為了節省。”
“這樣應該更強一點點...”
甦羽說的話讓眾人有些不解，只是看兩人的表情，似乎這一趟去天上島之行，收獲不小。
池沐顏在神魔井也布置完畢，後續的任務也派發下去，便提前趕來了。
“什麼東西啊，讓大混蛋這麼自信。”
甦羽拿著六道黃泉之淚往她胳膊上一抹。
池沐顏感覺自己的胳膊再被絞肉一般疼得眼淚都嘩啦啦從眼角溢出來︰“啊啊！疼疼，你...混蛋你給我用的什麼東西！你個大混蛋啊啊啊！”
她疼得哇哇叫直接拉著甦羽的胳膊咬下去。
甦羽鮮血的治愈力量會讓她好不少。
艾莉婭她們也沒有表態，甦羽又不可能害他用命救回來的小妖女。
只是...
沒咬動。
黃泉之淚和金烏之耀構築的肉身強度，已經遠遠超出生靈能抵達的極限。
“疼死了...混蛋啊你，你給弄了什麼...”池沐顏一邊吃痛著一邊可憐的看著甦羽。
甦羽咬破自己手指︰“呵，還敢對為夫不敬嗎？”
“忍一忍吧小妖女。”
“還有你們，都得忍一忍，黃泉之淚，金烏之耀，讓肉身進一步蛻變！從而達到可以肉身證道的地步，不需要消耗靈魂走大道，軀體也可以走大道，而且可以用軀體在星界硬闖出來一條大道。”
“或許這才是三道合一的本質，依靠靈魂三道合一，算是小小的作弊了！”
听到這兒，池沐顏咬著甦羽手指的鮮血才勉強支撐住。
真的很疼。
就像身體被絞肉機絞碎再重構一樣...
其他幾女也都打了幾個寒顫。
深吸一口氣。
小妖女已經打了樣，大家也不能退縮。
是，
人王他們回歸，這點疼怕什麼。
“第二個我來。”艾莉婭深吸一口氣道。
“還有，既然是要肉身證道，那自然要感受軀體重鑄的過程...小家伙，把手拿開。”
“這得我們自己忍著。”
生與死都闖過來了這點疼怕什麼？
不光是甦羽的女人們，還有所有聚集而來的人。
都沉重的點了點頭。
干！
于是...
這一晚。
除了甦羽離開天上島前在那里順利融合後，其余所有人都封在各自的房間里。
幾千聲鬼哭狼嚎的哀嚎，響徹整個仙月宮。
甦羽倒是守在山門。
不讓外人前來。
嗯，
大家都丟人，等于大家都沒有丟人。
時不時的回頭。
看這架勢。
怕不是要疼一晚上才能蛻變好吧？
咦？
洛惜淚倒是若無其事的走出來。
甦羽溫聲道︰“惜淚，你就別急著融合了，對寶寶...我也說不好是不是好事，但我不想讓你疼~”
洛惜淚笑了笑，深紫色的瞳孔泛起了猩紅與金色的光點︰
“哼哼~實話告訴你。”
“我已經全部吸收好了。”
“你看~”
她嬌小的身軀既散發著讓人直面死亡的陰寒，又能感受到如太陽般熾熱的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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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甦羽瞪大了眼楮︰“可我沒听見你的...咳咳，聲音啊。”
甦羽忙里偷閑。
嗯，
給每一個人的房間里偷偷安了個錄音機。
以後誰跳腳，咱就拿出來“公開處刑”。
可唯獨沒听到洛惜淚的。
洛惜淚低著頭小聲道︰“因為...”
“不疼。”
“疼習慣了，就不疼了。”
甦羽咬著下嘴唇，有些不是滋味兒，摟著她道︰“那就跟我這個孤寡老人，一起坐在山門前，看看星空，看看月亮吧~”
她經歷過的那些，早已遍體鱗傷，被甦羽治好了。
其實有些喪失了部分疼痛的感覺。
“對了，惜淚。”
“星空啊，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
“可是啊，我去了天上島後，我發現，真實的星空是灰蒙蒙的灰白色，很丑很丑。”
“這幫神魔把星空弄得烏煙瘴氣的。”
“如果是我，如果是你...我想我們看到的星空應該是現在這樣，繁星點點，皓月當空。”
洛惜淚的白眉輕挑︰“誒？灰的嗎？”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一看呢？”
甦羽揉著她的手背︰“快了...快了。”
她的手背上，七彩虹光閃爍。
她下意識的低頭不解道︰“渣龍？”
甦羽溫聲道︰“我不想再讓你感受疼痛了，以後你的一些痛覺，我來替你承擔吧。”
盛華天命。
把這部分痛苦的天命轉給我吧。
洛惜淚深紫色的大眼楮眨了眨，先是感動，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小聲道︰“可我還要...生孩子呢~”
誒？
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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