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夫要開始了。”莫問天蒼老的聲音在林天耳邊響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天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頭的緊張，恭聲道︰“晚輩準備好了，請莫老出手。”
莫問天微微點頭，雙目雖盲，但一股無形的氣勢卻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充斥著整個大殿。只見他緩緩抬起右手，干枯的手指輕輕點在眉心，一股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
林天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迎面而來，幾乎要將他壓垮，體內的靈力本能地運轉起來，想要抵抗這股無形的壓力。然而，他的抵抗在莫問天的精神力面前，卻如同螳臂當車般無力。
“叮！檢測到宿主遭受外來力量侵襲，是否阻攔？”系統的聲音在林天腦海中響起。
林天心中一動，莫問天只是想檢測他的眼楮，並沒有惡意，若是強行阻攔，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開放眼楮受檢測即可，其他部位屏蔽。”林天在心中對系統說道。
“叮！指令已接收。”
下一刻，莫問天的精神力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林天的身體，但在接觸到林天雙眼的瞬間，卻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任憑他如何催動精神力，都無法寸進。
莫問天眉頭微皺，這堵無形的牆壁極為堅固，以他的精神力竟然也無法突破，難道是林天那位神秘的師父留下的手段？
“咦？”莫問天輕咦一聲，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收回部分精神力，將其凝聚成一束極細的絲線，小心翼翼地探向林天的雙眼。這一次，那股阻力依然存在，但卻沒有之前那般無法穿透。
莫問天心中一定，看來這層屏障只是為了保護林天的雙眼，並非完全無法突破。他深吸一口氣，操控著精神力絲線，緩緩地鑽入了林天的眼眸之中。
就在莫問天的精神力進入林天雙眼的瞬間，林天只感覺眼前的世界猛然一變，一片灰白色的漩渦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一股蒼涼、古老、浩瀚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要將他吞噬……
“這是……”莫問天的心神也隨著精神力進入到這片灰白色的漩渦之中，他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這股氣息，難道是……
然而，還沒等他細想，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漩渦深處傳來，將他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不好！”莫問天臉色大變，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觸踫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想要抽身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這股強大的吸力牢牢鎖定，根本無法動彈。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莫問天心中驚駭萬分，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周圍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轉，時間和空間都失去了意義……灰白色的漩渦深處，莫問天只覺自己仿佛經歷了無數個世紀，目睹了星辰的誕生與毀滅，生命的繁衍與消亡，一股蒼涼、古老、浩瀚的意境將他徹底淹沒，幾乎要將他同化。
“輪回……這就是輪回武意嗎……”莫問天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股武意之強，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難道林天這雙眼楮，真的是傳說中的輪回眼？
但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這股輪回武意雖然浩瀚，但卻缺少了一絲靈動，仿佛只是一幅死氣沉沉的畫卷，毫無生氣。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輪回眼！”莫問天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困住了，這灰白色漩渦並非真實存在，而是某種力量模擬出來的幻境。他當機立斷，強行切斷自己與精神力絲線的聯系，心神猛地從漩渦中抽離出來。
“噗！”莫問天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氣息頓時萎靡下來。他強行中斷靈識探查，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莫老！”應元子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住莫問天。
“我沒事。”莫問天擺了擺手，目光復雜地看向林天，“我已經探查清楚了，他的眼楮並非輪回眼。”
“不是輪回眼？”應元子一愣，隨即有些不滿地說道，“莫老，您可是聖域強者，難道還會看走眼不成？”
莫問天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而出，應元子頓時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地後退了幾步。
“老夫說不是就不是！”莫問天語氣森然地說道，“他的眼楮雖然與輪回眼有些相似，但卻並非真正的輪回眼，其中蘊含的力量也並非輪回武意，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強大的力量……”
說到這里，莫問天突然頓住，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林天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來自己的眼楮並非輪回眼，但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連莫問天這樣的強者都如此忌憚？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告退了。”林天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著莫問天和應元子拱了拱手，轉身朝殿外走去。
走到殿門處，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迎面走來，此人正是應元子的關門弟子，楊承基。
兩人目光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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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天？”楊承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也不過如此。”
“你認識我？”林天眉頭微皺。
“呵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楊承基冷笑一聲，與林天擦肩而過，走進大殿。
林天看著楊承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就是他，害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妻子”。
確認了獵物身份，林天走出主殿，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閃身進入一旁的小樹林。
“小蛛，小蠅，準備行動。”林天低聲說道，眼中殺意凜然。
“是，主人！”兩道細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後便消失不見。
……
“怎麼樣，林天，你的眼楮……”吳池看到林天從主殿出來，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唉，別提了……”林天嘆了口氣，“我的眼楮並不是輪回眼。”
“不是輪回眼？”吳池一愣，隨即安慰道，“沒關系，不是輪回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有其他的天賦……”
“對了，吳老，那位莫老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林天好奇地問道，“他給我的感覺，很強！”
吳池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年……”
吳池還想說些什麼，但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他謹慎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這里不是談論此事的地方，咱們先回去。”
林天見狀，心中更加好奇，但他並沒有多問，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在合適的時機才能說出來。
“好。”林天點頭，跟著吳池，向核心區域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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