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往前淌著,秦京茹在一次帶著兒子去傻柱新開的還挺大的,飯店吃飯時。
遠遠瞧見了李懷德。時隔這些年,他倒是沒怎麼見老,只是身邊換了個伴兒——一個穿著港島那邊特別流行的相當時髦的連衣裙、燙著卷發的女人,眉眼間帶著股說不出的風情,正是尤鳳霞。
秦京茹只當是撞見了個尋常街坊,淡淡頷首笑了笑,便和兒子去吃飯了!
當年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早被歲月磨成了模糊的影子,她如今心里裝著的,是兒子許平軍的功課,是單位里的報表,是窗台上那盆越開越旺的月季。
可生活總愛添些波瀾。許大茂從南方回來那天,是揣著一股子邪火闖進家門的。他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摔,就嚷嚷著要離婚,唾沫星子橫飛地說自己在外面認識了“新人”,日子過不下去了。秦京茹正在給兒子織毛衣,聞言只是抬眼看了看他,那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離就離吧。”她放下針線,聲音沒什麼起伏,“至于錢財,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沒必要分享來,你也看不上我攢這仨瓜倆棗的!”
許大茂倒愣住了,他原以為秦京茹會哭鬧、會挽留,沒料到竟是這般干脆。
兩人去街道辦手續時,干事問起財產分割,許大茂梗著脖子說“沒什麼可分的”——他這些年他去南方下海偷偷攢下的錢,早藏在了別處,這年代想查清楚難如登天。
秦京茹也懶得計較,她在乎的李懷德給的房子,許大茂沒臉要她也不會給!
只是離婚後,許大茂反倒纏上了,三天兩頭往學校跑,拉住許平軍就喊“兒子”,非說這孩子是他許家的種。秦京茹知道了,也只囑咐兒子別理他,該上課上課,該玩耍玩耍。她照舊每天早上給兒子煮一個雞蛋,晚上輔導完功課就去院里的燈下織毛衣,日子過得規律又踏實。
許大茂後來又搭上了李懷德,倆人合伙做生意,可沒想到合伙合伙就鬧掰了!
先是偷偷摸摸舉報人家做“投機倒把”的生意,轉頭又湊上去說要合伙。秦京茹听了只覺得好笑,這人啊,精明起來能鑽到錢眼里,傻起來又能把自己繞進死胡同。
再後來,听說許大茂栽了。但這次收拾他的不是李懷德,是尤鳳霞。
那女人不愧是女妖精,手段卻比誰都利落,不知設了個什麼局,讓許大茂不僅賠光了家底,還欠了一屁股債。
就沒再听說過許大茂的信息了,傻柱更是從不過問,偶爾在院里踫到,也只當沒看見——這些年的是是非非,早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各有各的道”。
秦京茹每天騎著自行車穿梭在胡同與辦公樓之間,成了別人口中“秦科長”。單位里的事忙起來就顧不上別的,她只知道,自己和兒子的日子安穩,比什麼都強。
倒是李懷德的消息,斷斷續續傳到過她耳朵里。劇情里說他跟著尤鳳霞跑國外去了,事實上並沒有。
尤鳳霞後來是被抓了,听說把什麼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愣是沒牽扯到李懷德。
當然也可能是李懷德屁股擦的太干淨,根本就找不著他的證據!
秦京茹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早在76年,李懷德就和他老婆辦了離婚,但兩人私下里一直有來往,他後來下海賺的錢,大半都貼補給了兒女。“這老東西,倒是精得很。”她偶爾想起,也只是淡淡一笑。
院里的傻柱,日子倒是越過越紅火。他娶的那個四川媳婦,手腳勤快又會疼人,後來又給他添了個大胖小子。最讓秦京茹意外的是,等他和前妻生的兒子滿18歲那年,傻柱竟主動送了一套四合院,不大,跟秦京茹住的這間差不多,還另外給了五萬塊錢。
在那個年代,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听說他前妻和大兒子收下後,慢慢也跟他走動起來,逢年過節還能聚在一起吃頓飯。“沒想到傻柱這人,到老了倒活出些人味兒了。”
秦京茹有時踫到他,兩人還能站著聊幾句,傻柱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麼沖了,眉眼間多了些平和。
她的兒子許平軍,從小就爭氣。小學進了區重點,初中考上市里的尖子班,高中又保送進了最好的學校。
秦京茹沒給他請過什麼家教,只告訴他“好好讀書,將來走正道”。這孩子也懂事,放學回家先寫作業,周末還會幫著掃地、擦桌子。
後來,他果然沒讓秦京茹失望,考上了北京大學。更讓她意外的是,填報志願時,許平軍選了政治學,說將來想從政。
秦京茹看著兒子眼里的光,忽然想起李懷德,又覺得不像,許平軍身上那股踏實勁兒,倒更像她自己。
畢業後,許平軍憑著優異的成績,被分配到某省省政府,給副書記當秘書。去報到那天,秦京茹去送他,看著兒子穿著筆挺的中山裝,背著帆布包走進火車站,她站在月台上,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難過,是欣慰。
有人勸秦京茹,兒子出息了,該找個伴兒享享福了。她總是搖搖頭。許平軍後來在外地成了家,想接她去一起住,秦京茹也沒去。
“媽在這兒住慣了,上班方便,院里鄰居也熟。”她依舊住在那間小磚房里,每天早上騎車去上班,傍晚回來,在院里跟老街坊聊聊天,周末去公園遛遛彎,日子過得安靜又自在。
她在單位一步步干到了副處,雖然沒什麼實權,但待遇上去了,看病、養老都有保障。
等她退休了,可以去干休所住,那里環境好,還有專人照顧。
有時候傍晚坐在院子里,看著夕陽把牆根兒的影子拉得老長,秦京茹會想起剛到四合院那會兒,幾乎都走投無路了。
今幾十年過去,她經歷過背叛,也嘗過苦日子,可終究是一步步走了過來,有了安穩的工作,有了懂事的兒子,有了一間屬于自己的小房子。
“這輩子,值了。比上輩子強多了。”她抬手摸了摸鬢角的白發,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晚風拂過,窗台上的月季開得正艷,空氣里都是淡淡的香。
結果就是秦京茹,在自個兒還沒緩過來時就走了,還沒退休,終年53歲。
倒是沒受什麼苦…
瞬間的功夫就走了…
要知道此時的李懷德和傻柱還硬朗著呢!
也是這個年代的女人身體沒有不受磋磨的…
在沒結婚前在鄉下日子就不好過…
身體虧空的厲害
像賈張氏這麼能活又身子骨硬了的很少的。
但誰又能說就這麼走的不是一種幸福呢?
至于兒子或者街坊鄰居,什麼時候能發現給她收尸?
無所謂了
人沒都沒了,難道被人發現了就能重新活過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