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叔叔，土地叔叔，咯咯咯”
“土地叔叔”
突然兩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王土地轉身一看，只見兩個歡快蹦跳小身影，向自己跑來。
王土地還沒看清，兩個小家伙就跑到王土地面前昂著小臉，興奮的看著王土地，小臉因為跑動顯得紅撲撲的非常可愛。
王土地看清來人，臉上也露出驚喜的笑容，他蹲下身來，平視著眼前的小人說道︰
“來娣，盼娣，你們怎麼在這里呀？”
“土地叔叔，媽媽在這里干活，我們也在這里幫忙”
盼娣來到王土地身邊就又蹦又跳的，听到王土地問話，雀躍的搶先回答。
從盼娣嘴里王土地知道了，原來現在朱桂花在街道辦上班。
來娣和盼娣因為暫時沒有好的安排，所以也跟著媽媽在街道辦，這段日子兩個小丫頭應該在這里生活的很好。
王土地從她們身上看到了，以前沒有見過小孩子的活潑，這個發現讓王土地感覺很好。
這時朱桂花也來到貨車前，她現在在街道辦食堂上班，是過來幫忙卸車的，看到王土地也是很驚喜。
對著王土地感激的點點頭，就忙活著卸車去了，因為她寡婦的身份，所以她沒有太靠近王土地，怕對王土地有影響。
看到朱桂花的動作，王土地也沒有去關注，因為朱桂花這件事，只是他作為一個人的正義感，才去幫忙的，本來就沒想著別人有什麼回報。
現在挺好，和兩個小丫頭玩了一小會，掏出一些巧克力分給小丫頭，讓小丫頭高興的眯起了眼楮，小模樣是那麼的可愛。
看著小心翼翼把巧克力裝到兜里的小丫頭，王土地伸手揉了揉她們的小腦袋，就和卸完車的王主任進了辦公室。
“小土地，快坐，哎喲！這次王姨謝謝你，還有物資能想著你王姨，來！喝茶。”
王主任一進屋就招呼王土地，一邊泡茶一邊感謝，那是笑容滿面。
“嘿嘿嘿，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要是讓您知道我有物資不給您，您還不得找我家去。”
王土地開著玩笑，笑嘻嘻的調侃著。
“去，你個臭小子，你把你王姨當土匪了。”王土地的話讓王主任翻了一個白眼，輕斥道。
“嘿嘿嘿，那不能，在我眼里王姨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王土地嘴甜的討好道。
“得，你別貧嘴了，這麼嘴甜趕緊找個婆娘去，在你王姨這不好使。”
王主任也調侃王土地，直接把王土地懟的摸摸鼻子，臉上罕見的紅了起來。
“小土地你也不小了，該想想自己的問題了，唉！不行我給你找找？”
“還有你不是讓我給何雨柱介紹對象嗎？有消息了。”
王主任語重心長的對王土地說教著，突然想起何雨柱的事，就轉變話題。
“真的，什麼人？王姨說說，說說？”
王土地一听就興奮了，他八卦的湊近王主任問道。
“是住在雨兒胡同的，叫李秋萍，家里父母都在，有個弟弟，家庭情況一般。”
“父親在紡織廠上班，母親沒工作，為了弟弟上學，她初中就下學了，現在在家打零工補貼家里，人性格不錯”
根據王主任的描述，王土地也知道女方大概的情況了。
“行，王姨你看怎麼安排？我好回去給柱子哥帶信。”
看著王土地著急的樣子，王主任無語的搖搖頭，心里嘀咕︰“這小子是不是有病，自己老婆還沒找到，著急別人老婆。”
“後天吧！正好是星期天，兩人見個面，在後海公園讓柱子拿份當天的報紙。”
“行，我今晚就回去給柱子哥說，不過這見面怎麼感覺像地下黨接頭。”
王土地興奮的說道，心里也是替何雨柱高興，希望這次能順利，這樣就能幫何雨柱改變以後那悲慘的結局了。
這時有人敲門，王主任讓人進來，一位年輕的婦女走了進來，遞給王主任一個紙條，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就走了出去。
王土地看到王主任有事，也沒有說話，在一旁靜靜的喝茶，但是他看到王主任看完紙條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王土地覺得一定是出事了，但是他怕這是街道辦的內部事件，怕自己問不方便，也就沒有做什麼。
王主任臉色難看的，看完紙條，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里怒喝︰
“混蛋，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吃絕戶，心真狠啊？”
王主任的怒喝，讓王土地直接坐直身體，從王主任的話里，他知道一定又是大院里的齷齪事。
“王姨，方便說說什麼事嗎？”
王主任深吸了幾口氣，穩住自己的心態，听到王土地的問話，她嘆口氣說道︰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但是這事听著都惡心，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給你說說。”
隨著王主任的訴說，王土地知道了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這是南鑼鼓巷街道辦管轄範圍內，菊兒胡同一個四合院發生的事，因為各個四合院都會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因為沒有親人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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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需要街道辦安排照顧，而因為街道辦人太少，照顧不過來，就會找大院里的鄰居幫忙照顧。
就像95號大院聾老太太一樣，平時都是一大媽幫忙照顧著，這是街道辦給她的任務，也是一大爺這個管事所要負責的。
這種事每個四合院都有，這事開始還好，但是久而久之就有人動歪心思了。
這不就在菊兒胡同那個大院里，有個五保戶，老人70多了，無兒無女，現在因為身體不好，街道辦就安排了大院里一戶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人家幫忙照顧。
但是就是這家老實人，卻做了駭人听聞的事，他們開始還正常照顧，但是時間久了他們就動了心思。
他們先是把老人的伙食一點點減少，晚上燒炕也不燒了，老人喝水也從來沒有熱水，就這樣老人慢慢的就不能動了。
因為餓得，加上冷凍，就病了，而他們有人在就裝模作樣的照顧，沒人了就惡言惡語的虐待老人。
終于老人被他們照顧的餓死在炕上，本來大家沒有懷疑，都還覺得老人歲數大了，有病死了正常。
但是老人死後，在鄰居幫忙下葬時，有個鄰居家的親戚來做客，看到大院里有白事，就去看熱鬧。
因為她是做醫生的，她一眼就看到老人不是正常病死的，馬上報了公安，一查才知道老人的遭遇。
公安審問那家人，經過那家男人的交代，他家人多住房少，加上他兒子要結婚了，他就想到了那個老人的房子，這才有了這樣的操作。
听著王主任的訴說，王土地心里泛起陣陣涼意，雖然他是後世長大得，也經過網絡時代的燻陶。
什麼樣的事都听過見過，而且後世的網絡小說也不止一次有寫這種吃絕戶的情節。
但是看書和真正遇到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在後世看書時，有的作者就寫過95號大院，一大爺他們吃絕戶的事，但是隨著王土地觀察。
現在還看不出他們有妖魔化的跡象，所以也就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這種事卻發生了，雖然沒有發生在95號大院。
王主任說完看到王土地陰沉著臉，也是抬手拍了拍王土地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好了，小土地，這種事不是個別現象，太多了，我們只能盡量減少這種事的發生。”
“王姨，咱們街道辦都是這麼照顧這些五保戶或者困難戶的？”
王土地剛才一直在想能不能有個辦法解決這種事，所以他抬頭問道。
“現在一般都是安排大院里的鄰居，就近照顧，主要是街道辦人太少。”
听到王土地的問話，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
“王姨，我有點想法，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王土地整理了一下心里的想法，鄭重的對王主任說道︰
看到王主任點頭答應，王土地就接著說︰
“現在咱們街道辦都是就近照顧那些人，而照顧人的選擇都是每個大院口碑比較好的人家。”
“但是這種選擇弊端就是沒有太大的約束，他能不能照顧，街道辦掌控不了。”
“久而久之就會有像剛才說的這種現象出現，這是肯定的，人只要有需求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看著王主任認可的點點頭，王土地繼續說︰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就是給他們一個身份，統一管理，互相監督，讓他們有緊迫感有榮譽感，這樣就可以很好的約束他們了。”
王土地的話讓王主任眼前一亮，她緊緊的盯著王土地，眼神里都是著急的詢問，就差說︰“別磨嘰，快說”了。
王土地被王主任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他挪了挪屁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接著說自己的想法︰“我把這個身份叫養老服務隊，您可以安排一兩個街道辦的辦事員帶頭。”
“每個大院選一到兩人，把全部人分成幾個小隊，輪換照顧，每照顧一段時間就讓那些被照顧的人給他們打分，分不夠的就整頓或者換人，打分高的就有獎勵。”
“這樣您看能不能有效果，我提出的只是框架，具體的還要您來完善。”
王土地把想法說出來，就對在听的王主任詢問道。
王土地的想法讓王主任眼前一亮，覺得非常值得研究，但是她想到這麼多人不可能免費做事，她怕上面不會同意。
“小土地，這個辦法是好，但是你也知道這麼多人，咱們不可能讓她們白干是不？要是給工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王主任擔憂的對王土地說道。
王主任的話說完，王土地也是反應過來，心里也是暗暗後悔，心想︰“對呀，這麼多人的多少錢。”
“王姨，你看這樣行不行，這些人用的肯定是大院里的婦女較多，因為只有她們會照顧人。”
“而且你們找的都是沒有工作的，這樣就好辦了，她們的報酬從三個方面來出。”
“一個是能不能街道辦出一部分，一個是街道辦區域的工廠出一部分，還有就是發動區域里的捐贈。”
“雖然有可能不多，但是我覺得肯定有人做，最主要的是身份，我覺得可以跟她們一個承諾，就是做得好有機會正式入職街道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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