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這短短幾日由于那天發生的離奇事件,街道辦事處與當地派出所緊密合作,齊心協力地對民眾展開安撫工作。正因如此,就連平日里熱鬧非凡、魚龍混雜的黑市也不得不暫時關閉停業。經過數天持續不斷的宣傳以及強制性的規避措施,如今市面上已鮮有人再提及那神秘莫測的土地神之事,仿佛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而王土地呢?經歷了這場風波之後,他也變得安分守己起來,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絲毫不敢像以往那樣肆意妄為地外出游蕩。
今天,便是與譚局長約定的最後一天。清晨時分,太陽剛剛升起,王土地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家門。他首先前往供銷合作社采購貨物,畢竟昨晚他在仔細整理從狼哥那里得到的各種票據時,驚訝地發現其中有許多竟然已經臨近過期日期。于是乎,他必須盡快將這些即將失效的票據利用起來。
然而,胡同口那家供銷合作社卻是他萬萬不能踏足之地,只因他的母親就在那里工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王土地特意選擇繞開這家熟悉的店鋪,轉而尋找其他供銷合作社進行購物。他輾轉于多個供銷合作社之間,甚至還光顧了當地著名的百貨大樓。歷經一番周折,他終于成功地將手中除“三轉一響”自行車、縫紉機、手表和收音機)之外的所有票據都兌換成了滿滿當當存放在自己空間中的各類生活物資。
王土地看在寬敞的空間里,目光掃視著周圍堆積如山的眾多物資,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愉悅的笑容。他興奮地從空間取出一盒包裝精美的哈德門香煙。
只見他熟練地打開盒子,輕輕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接著,他用右手捏住香煙,左手則迅速地拍了一下,剎那間,那根煙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直直地飛了起來,準確無誤地朝著王土地張開的嘴巴飛去。說時遲那時快,王土地敏捷地探出腦袋,一張口便精準地將飛來的香煙穩穩地叼在了嘴里。
隨後,他又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小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一根,輕輕一劃,火苗瞬間升騰而起。他將燃燒的火柴湊近嘴邊的香煙,隨著一陣輕微的“嘶嘶”聲響起,煙頭被成功地點燃了。
此刻的王土地,嘴里叼著冒著青煙的香煙,心中暗自得意︰“哈哈,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這條街上最靚的仔!如果這火柴能換成更時髦的打火機,那就更完美啦!”
帶著這份自我陶醉的心情,王土地大搖大擺地向著分局走去。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分局的大門口。看到熟悉的門衛大爺正坐在那里,王土地連忙熱情地打招呼道︰“嘿,大爺,您好啊!”
門衛大爺抬起頭,看見是王土地來了,笑著回應道︰“喲,小王啊,你來啦!我知道你今天來干啥,快進去吧!”說著,他還朝王土地揮了揮手。
王土地嘿嘿一笑,順手從兜里掏出剛剛拆封的哈德門香煙,遞給門衛大爺一根,並說道︰“大爺,您嘗嘗這個,味道可不錯呢!”
門衛大爺接過香煙,樂呵呵地笑道︰“呵呵,你這臭小子,居然抽這麼好的煙啊!”一邊說著,一邊把香煙小心地收了起來。
告別了門衛大爺之後,王土地繼續沿著走廊往里走去。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熟人,都親切而自然地與他們打起了招呼。很快,他就來到了譚局長的辦公室門外。
王土地停下腳步,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請進!”得到允許後,他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譚局長,您這正忙活著吶?”只見那王土地一路小跑過來,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譚局長跟前。
譚局長抬頭一瞧,見來人是王土地,便也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他說道︰“喲呵,原來是小王啊!咋樣,今兒個可是最後的期限啦,要是你覺著這事兒有難度,大可以直接認輸嘛。”
實際上呀,譚局長打心眼里挺看好王土地這小子的。他原本想著讓這小家伙去搞刑事案件方面的工作,畢竟在他看來,王土地在這方面有著不小的潛力。
可誰曾想,就在前些天,當他跟王土地提起這個想法的時候,那王土地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想做後勤,在這里拿出賭約的時候,他保證自己絕對能夠完成當前交給他的這項任務。既然如此,譚局長也就索性順水推舟,應下了他的請求,並將這個任務正式交給了他。
經過前前後後好幾次的踫面接觸,譚局長心里對王土地這人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深知這王土地雖說年紀不大,卻有點兒傲氣,總是自視甚高。
若是這次王土地真能順利完成任務倒也罷了;可萬一他失敗了,那譚局長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他的傲氣,同時也好讓他以後乖乖听話,服從組織的安排。
這邊廂,王土地听到譚局長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緊接著,他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掏出一包香煙,從中抽出一根,剛準備塞進嘴里時,冷不防被眼疾手快的譚局長一下子給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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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小鬼頭,年紀輕輕的學什麼不好,居然學會抽煙啦!而且還抽這麼貴的煙,真是不像話!來來來,也不知道先孝敬孝敬我這位長輩,還好意思自顧自地抽起來。”譚局長皺起眉頭,瞪大眼楮,對著面前的王土地就是一頓數落。只見他伸出手去,迅速從王土地手里搶過那包剛開封的香煙,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譚局長熟練地拆開包裝,從中抽出一支香煙,然後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間,他眯起眼楮,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滿足感。而被搶走香煙的王土地,則有些無奈地白了譚局長一眼,但很快就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拿了一根煙,並同樣點著了火。
王土地深吸一口煙後,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對譚局長說道︰“譚局,任務完成了,找個車我給拉回來。”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譚局長耳邊炸響。他嘴里叼著的香煙差點掉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望著王土地,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兩個詞——“完成了?他听錯了吧?”一時間,譚局長甚至忘記了吸煙,任由口中的香煙漸漸燃燒變短。
“譚局,肉有點多,你總不能讓我扛回來吧?”王土地打斷譚局長沉思,可憐兮兮的說。
“完成了,行,我安排車,院里有輛偏三輪摩托車,會騎嗎?不會我給他叫輛貨車。”譚局長說著拿起電話準備叫車,摩托車的事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他覺得王土地應該不會騎。
但是王土地听到譚局長的話,眼楮就亮了,偏三輪摩托車他還真會,前世自己去做群演的時候學會的。
“譚局長,摩托車就行我會。”王土地一把按住譚局長撥電話的手。
“真會,上學的時候,一個同學家里學的。”王土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可以讓人接受的借口。
譚局長定定地看著王土地,在確定他沒有說謊後,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就有一個公安把摩托車的鑰匙拿了過來,譚局長把鑰匙遞給王土地,示意他趕緊滾。
王土地狗腿的接過鑰匙,敬了一個不標準的的禮,屁顛的走出辦公室,來到大院就看到停在那里的偏三輪摩托車。
看著眼前肌肉感十足的摩托車,王土地蹦跳著竄上車,插上鑰匙,打著火,轟轟轟的聲音,讓王土地熱血沸騰,一擰車把就想著大院外沖去。
一路來著摩托車炸著街,回頭率百分百,一路開出城,來到那個廢棄小院,王土地拿出煙,點上一支煙悠閑的消磨時間。
一個小時後,王土地拿出準備交給分局的物資,放到挎兜里,一路電閃雷鳴的又回到了分局,和門衛大爺打了個招呼,直接進去大院。
一進大院,譚局長就下了二樓,在那等著,沒事的公安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看到挎兜里的野豬,眾人一片歡呼,有肉吃誰不高興。
“好了,又跑不了,抬後面去過秤”听到譚局長的命令,幾個公安興高采烈的抬著野豬去過秤了。
王土地和譚局長回到辦公室,一會就有人過來報告物資數量,野豬235斤,20只野兔,10只野雞。
譚局長笑眯眯地看著王土地,真沒想到這小子三天就搞定了,他自己也是從部隊轉業的,打仗那會也打過獵,這事兒可不容易。
“行啊,物資價格可不能按黑市的來哦,我也曉得現在肉都稀缺得很,有價無市的。但你也曉得咱們是政府單位嘛。”譚局長對王土地說,希望他能理解。
“野豬整豬五毛一斤,野兔三塊一只,野雞兩塊五一只。”王土地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直接就報出了價。
譚局長一听這報價,那叫一個滿意,他知道這價格可比市場上低多了。
“行,明天帶上戶口本和學歷證明來辦入職,你這賭約算是過了。”譚局長看著王土地,樂呵呵地叮囑道。
“譚局長,現在就可以辦。”王土地有點不好意思地從挎包里掏出了證明和戶口本。
“哈哈哈哈,你這小鬼,還挺有準備的嘛!你說要是我不認這賭約,你咋辦?”譚局長看著王土地手里的證明,忍不住哈哈大笑,還調侃了起來。
“那我就把肉拿走唄。”王土地可一點都不害怕,笑嘻嘻地看著譚局長。
“哈哈哈,你個小機靈鬼,那我不得被下面的人念叨死啊。”譚局長笑著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公安過來,帶著王土地去辦手續了。
經過一番簽字,王土地終于拿到了自己的工作證,他喜笑顏開地拿著剛領的服裝,確認了明天開始上班後,王土地提著服裝,兜里揣著豬肉錢,興高采烈地走出了分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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