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佬b原本灰敗絕望的眼神,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彩!那是一種絕處逢生的狂喜,一種即將復仇的快意!
“真…真的?”
大佬b的聲音都變了調,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和zu堂打仔死死按住,但他臉上的狂喜卻無法抑制,“好!好!好!天助我也!李俊!你個蠢貨!為了銅鑼灣,連老巢都不要了!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
他猛地抬起頭,用盡勇身力氣,對著周圍有些茫然、但看到大佬b和表情後重新燃起希望的洪興精銳嘶吼,聲音充滿了煽動性“兄弟們!听到了嗎?!和zu堂的老窩被人端了!
李俊完了!他成了喪家之犬!這些和記的雜碎,沒了主心骨,就是一盤散沙!頂住!給我頂住!援軍馬上就到!
等和zu堂被攻破的消息傳來,就是這幫撲街仔崩潰的時候!到時候,銅鑼灣還是我們洪興的!干掉他們!把和zu堂和這些和記雜碎,統統給我埋在這里!”
大佬b的吼聲如同強心針,瞬間注入了洪興陣營。原本因為和記援軍出現而有些動搖的士氣,被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強行提振起來!對啊,和zu堂總部被抄了!李俊根基沒了!那他還算什麼?
這些援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听到老巢被端,肯定軍心渙散!希望,重新在洪興打仔眼中燃燒,他們握緊武器,看向對面和記援軍的目光再次充滿了凶狠和“看你們還能狂多久”的嘲諷。
大佬b心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念頭,每一個都讓他興奮得發抖
?端掉和zu堂總部,就是對李俊最狠辣的報復!燒了他的堂口,殺光他留守的人,搶光他的錢!讓他嘗嘗什麼叫錐心之痛!
罪人!?李俊為了搶銅鑼灣,導致自己堂口總部被毀,這將成為他最大的污點!在和聯勝內部,他瞬間就會從一個開疆拓土的英雄,變成一個剛愎自用、導致根基盡喪的罪人!鄧伯和那些叔父輩絕不會放過他!
眼前這幾千和記援軍,之所以如此狂熱,勇是因為李俊的“勢”和“上位”的許諾。一旦和zu堂總部被攻破,李俊的“勢”就破了!神話破滅!
這些底層矮騾子對李俊的信心會瞬間崩塌!他們為了“上位”而凝聚起來的瘋狂戰意,會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樣消散!甚至可能為了自保而潰散!。
只要援軍崩潰,和zu堂殘兵就是甕中之鱉!里應外合,吃掉他們,銅鑼灣自然重回洪興懷抱!甚至能借此機會重創和聯勝士氣!
一石四鳥!大佬b越想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李俊身敗名裂、和zu堂煙消雲散、自己重新掌控銅鑼灣的輝煌景
象!
他臉上那劫後余生的狂喜,漸漸被一種刻骨的怨毒和即~將得逞的陰狠取代。
然而,就在大佬b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完美復仇計劃中,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得意笑容,挑釁地看向大頭勇時他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驚慌、恐懼或者憤怒。
大頭勇那張沾滿血污、如同惡鬼般的臉上,非但沒有半分驚惶,反而露出了一個比之前更加扭曲、更加瘋狂的笑容!
那笑容里充滿了極致的嘲諷、不屑,還有一種…看死人般的憐憫?
“呵呵…哈哈…哈哈哈!”大頭勇的笑聲由低到高,最後變成了近乎癲狂的大笑,他笑得前仰後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他用那卷刃的刀指著大佬b得意洋洋的臉,聲音因為狂笑而斷斷續續,卻字字如冰錐
“老狗!你以為…俊哥會…會想不到?抄家?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頭勇的笑聲嘶啞刺耳,如同夜梟啼鳴,卷刃的刀尖挑釁地拍著大佬b的臉頰,留下冰冷的觸感和細微的血痕。
他猛地收住笑聲,布滿血污的臉上只剩下一種令人心悸的漠然和絕對的篤定,那雙如同惡鬼般的眼楮死死盯住大佬b,一字一頓,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俊哥他老人家…在堂口里…可是留了個…惹不起的怪物啊!等著吧…老狗…很快…你就會听到…那些不知死活的雜碎…是怎麼被撕碎的我保證…那聲音…一定很悅耳!”
這“怪物”二字,如同帶著冰碴的詛咒,狠狠砸進大佬b的耳膜。他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了一下,狂喜瞬間凍結,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尾椎骨直沖頭頂。
大頭勇的表情太篤定了,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一種…看死人般的憐憫和確信!大佬b的心髒猛地一沉,先前那份“絕地翻盤”的篤信,瞬間裂開了縫隙,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掙扎著,色厲內荏地嘶吼“放屁!虛張聲勢!什麼怪物!裝神弄鬼!你……”
“閉嘴!”
大頭勇厲聲打斷,刀鋒再次下壓,眼神冰冷如刀,“信不信由你。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他不再看大佬b,而是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周圍同樣因他話語而驚疑不定的洪興精銳,以及外圍那些暫時停止了沖擊、眼神中也帶著一絲茫然和探究的和記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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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勇的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睥睨一切的、帶著血腥氣的狂妄笑容,仿佛在等待一場注定到來的審判。
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晴不定。
大頭勇的“怪物”宣言同樣讓他心頭一跳,但此刻箭在弦上,他絕不允許軍心動搖。他強壓下那絲不安,色厲內荏地吼道“媽的!听他吹水!李俊自身難保了!兄弟們,別被他們唬住!穩住陣腳!等尖沙咀的好消息!”
然而,一股無形的壓抑氣氛,已經悄然彌漫開來。洪興的打仔們握緊了武器,眼神中的凶狠依舊,但多了一份警惕和等待。
和記援軍的狂熱也稍稍冷卻,不少人面面相覷,心中也升起了疑問和zu堂總部…真的有後手?那個“怪物”是什麼?李俊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下意識地、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尖沙咀的方向。
時間,在銅鑼灣這凝固的殺戮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心頭。雙方人馬在壓抑到極致的氛圍中僵持著,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和武器無意識摩擦的輕響在死寂中回蕩。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卻又詭異地停滯著,仿佛在共同等待一個來自遠方的、決定命運的信號。
與此同時,在遠離銅鑼灣戰火的尖沙咀,李俊起家的根基之地——舞廳,卻陷入了一種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往日里,這個時間點正是舞廳最喧囂沸騰的時刻。迷離的燈光、震耳的音樂、扭動的身軀、酒杯的踫撞、曖昧的低語……構成一幅典型的夜場浮世繪。
然而今夜,舞廳內卻異常空曠冷清。刺眼的白色頂燈取代了曖昧的彩燈,將偌大的空間照得亮如白晝,也照出了前所未有的空曠和冰冷。
巨大的舞池空無一人,反射著慘白的光。
吧台後面,酒瓶林立,卻不見調酒師花哨的身影。卡座區一片狼藉,仿佛上一批客人剛剛倉促離去。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煙味、酒氣和香水味,混合著一種人去樓空的蕭索。
這一切,皆因銅鑼灣那場驚天動地的火並。李俊為了畢其功于一役,幾乎將和zu堂在尖沙咀所有能打的骨干和精銳打仔都抽調一空。
此刻留守的,只有不到二十名普通的安保人員。他們分散在舞廳的各個角落,神情緊張,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門口和四周。
他們手中的橡膠棍和短小的甩棍,在空曠的環境里顯得格外單薄無力。
舞廳外,尖沙咀的夜生活依舊喧囂,霓虹閃爍,車流不息。但以[哼大歌舞團|為中心,方圓幾十米內,卻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真空區”。
普通市民遠遠看到舞廳門口那不同尋常的氣氛,便本能地加快腳步,繞道而行,臉上帶著習以為常的避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在港島的夜晚,尤其是在十二點之後,社團的陰影便如同潮水般漫上街頭,差佬的巡邏車也往往默契地避開這些敏感區域,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然而,這種表面的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陣混雜而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悶雷般由遠及近,迅速打破了哼大歌舞團門前的寂靜。大批人馬從各個巷口、街角涌出,匯聚成一股洶涌的濁流,目標直指燈火通明的舞廳大門。
這些人穿著各異,花襯衫、緊身背心、破洞牛仔褲、甚至有人穿著拖鞋,手里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磨尖的水管、裹著鐵絲的木棒、沉重的扳手、明晃晃的開山刀…標準的矮騾子配置。
他們臉上帶著一種混雜著興奮、貪婪和凶狠的神情,眼神像餓狼般盯著眼前的“獵物”——和zu堂空虛的總部。
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與洪興核心精銳那種冷酷的紀律感截然不同,更顯雜亂和野蠻,但數量同樣不容小覷,足有三四百之眾!
他們是新記的人馬!
舞廳內留守的安保人員立刻繃緊了神經,握緊了手中的家伙。但他們沒有妄動,只是警惕地聚集在門口內側,眼神交流間帶著緊張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按捺?他們似乎接到了某種明確的指令。
舞廳周圍的陰影里,各個角落,早已悄悄聚集了不少人影。他們是依附于各個大小社團的探子,或是純粹來看熱鬧的膽大之徒。
此刻,看到新記如此大張旗鼓地圍攻和zu堂總部,這些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竊竊私語如同蚊納般響起
“來了來了!是新記的泰龍李!”
“嘖嘖,帶了好多人!和zu堂這次完了!”
“李俊把人都調去銅鑼灣拼命,老巢被人端了,真是笑話!”
“听說泰龍李是來替刀疤俊報仇的,下手肯定狠!”
“快看,保安沒攔?直接放他們進去了?嚇傻了吧?”
“和zu堂這次栽定了!看他們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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