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我怎麼會不要你？”
秦淮茹呵斥道，然後解釋道︰“小當，你也知道，你奶就你哥這麼一個孫子！”
“她年輕時候喪夫，中年喪子，不守著你哥，害怕你哥出事。”
小當生氣冷哼︰“說到底，就是不在意我！”
“就跟奶說的那樣，你還要靠個養老，我跟槐花就是賠錢貨！”
“你跟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我替大哥下鄉！”
“不然的話，你強勢一點，大哥跟奶能不听你的？”
“說到底，在你心里，我們兩個女兒，就是比不上大哥！”
小當憤怒說完，一轉身趴在床上哭泣著。
秦淮茹對女兒也心疼，但賈東旭的事情的確嚇到他了。
“小當，你報名下鄉有兩百塊錢補貼，這個錢我都給你。”
“等後面，你到了地方給我寫信，缺什麼了，我想辦法給你郵寄！”
小當只是哭泣。
她不傻。
她媽一直跟她說這麼多，無非是要她提她哥下鄉。
說到底。
在他媽心里，她哥更重要，她跟槐花是女孩，也是賠錢貨！
不然這麼多年，她奶那麼罵她們，也沒有見他媽護一下。
而且就他們家情況？
她媽有錢能給她寄東西？只怕下鄉後，她寫再多信，家里也不會郵寄東西，給自己錢。
她哥才有可能！
從這一天起，秦淮茹一家似乎就確定了下鄉的人是小當。
一眨眼三月。
秦淮茹拿著兩百塊遞給小當，“這是知青辦的補貼，另外還有我攢下來的一些票，一會兒你就到知青辦門口報到！”
小當看了一眼秦淮茹，接過錢，拎著秦淮茹給收拾的東西往知青辦走！
秦淮茹看著女兒背影，滿臉痛苦。
她也不想這樣。
可誰叫家里就是這樣的條件？
小當是上午走的，傍晚，秦淮茹等軋鋼廠人下班時，知青辦來人了。
“叫一下賈梗家的人！”
閻埠貴立刻讓人去喊秦淮茹一家，隨著秦淮茹一家來的還有易中海。
“你們就是賈梗家的，賈梗報名了下鄉，今天下午集合，卻沒有到。”
“這種行為很是不好，我這次過來，通知你們，既然報名下鄉了，補貼也拿了，就別想著逃避！”
“明天下午兩點，知青辦集合！”
知青辦來人道。
賈張氏一驚，大聲嚷嚷著︰“我家不是已經有一個人下鄉了，怎麼我孫子還要下鄉？你們知青辦什麼意思？”
見賈張氏要鬧。
易中海連忙呵斥︰“賈張氏，怎麼跟知青辦的干事說話？”
“這位干事？”
“咱們有些懵！”
“不是說多子女家庭，有一個人下鄉就成，賈家已經有賈當下鄉了啊？”
易中海詢問。
知青辦干事道︰“賈當是吧？沒問題，就是 賈當給她哥報的名。”
“說家里日子過不下去，下鄉後，還能吃得起飯！”
“既然報名了，就必須下鄉，你們準備一下！”
知青辦干事說完就走。
他一走，賈張氏就跳腳罵道︰“該死的賠錢貨，安的什麼心？”
“給我孫子報名下鄉，跟他那個死爹，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奶的棒梗啊，你可怎麼辦啊？”
“殺千刀的賠錢貨，秦淮茹，當初讓你把那兩個賠錢貨留在三山村，你不願意，非得帶著，現在好？”
“坑死全家的東西啊！”
秦淮茹傻住。
四合院人出來看熱鬧，一陣唏噓，小聲道︰“這不是同一個爹，就是心不齊！”
“棒梗不把小當看成妹妹，小當也不把棒梗當成哥哥。”
“唉，也沒有辦法。棒梗下鄉了，就秦淮茹跟賈張氏重視，肯定給郵寄東西，但小當下鄉後，怕秦淮茹想寄，賈張氏也不答應。”
“就是，就賈家如今情況，棒梗一直想要一個工作，秦淮茹一家哪里有錢給小當郵寄！”
“唉，這家里沒有個男人，還是不成！”
“有男人也沒有用，下鄉是政策問題，其他家有男人的不也一樣要下鄉？”
易中海抿唇，看著叫罵的賈張氏︰“行了，小當已經下鄉了，你就算罵，現在也改變不了棒梗下鄉！”
賈張氏立刻看向易中海，問道︰“易中海，你可是軋鋼廠八級鉗工，你一定有辦法不讓棒梗下鄉的對不對？”
“小當那個小賠錢貨不是已經下鄉了？按照政策，棒梗就可以不用下鄉！”
此時已經回了易中海家。
秦淮茹也著急問︰“干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易中海搖了搖頭︰“你們沒有听到知青辦怎麼說？”
“小當已經拿了棒梗下鄉的補貼，補貼都拿了，明天就走，還這麼留下？”
“現在當務之急，是給棒梗收拾東西，然後換一些通用票在身上，好讓他下鄉後，不至于買不了東西！”
賈張氏頓時又哭起來。
“殺千刀的賈當，賠錢貨，坑玩意，秦淮茹，你看看，你生的都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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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妹妹這麼坑哥哥？”
秦淮茹不說話，朝著棒梗看過去，嘆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干爹，換票的事情……”
易中海看向棒梗︰“棒梗叫我干爺爺，我自然要幫他，票我去換！”
“你們給棒梗收拾東西！”
棒梗沒有想到自己讓小當下鄉了，最後小當卻給自己報名。
“秦淮茹，以後不準你管小當，那小妮子，主義大的很。”
“兩百塊知青辦補貼都給她了，她還嫌棄不夠，還把棒梗的兩百也帶走。”
“我說，她怎麼後面不鬧也不吵，感情是一條不叫咬人的狗！”
“叫我說，賈當就是個白眼狼？”
“住我我們家，吃我們家的，最後需要她了，她忘恩負義！”
秦淮茹心累。
小當搞這麼一出，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自己這個女人以後大概是不打算跟她聯系了。
“你姐是個賠錢貨，你也是個賠錢貨，小白眼狼！”
“一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一點都不知道感恩，白眼狼！”
賈張氏看著屋子出來的槐花，逮著人就是一頓打。
槐花立刻哭起來。
“媽，媽……”
秦淮茹連忙走過去護住槐花道︰“媽，你做什麼？小當做的事情，跟槐花有什麼關系？”
賈張氏冷哼︰“一樣爹生出來的閨女，能是什麼好品種？”
“我看槐花就是第二個小當，不如趁現在，干脆把人送人，省的到時候再坑咱們一把！”
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槐花，“小賠錢貨，本來想著養大你們，換一點彩禮回來，沒有想到，你們不僅是賠錢貨，還是白眼狼？”
“我明天就找個人，把你送出去，省得你又賠錢，又白眼狼的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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