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看著賈東旭，目光在賈東旭身上藍色功夫看了一眼。
那是大廠員工才穿的工服。
“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我們領導讓我問，他旁邊站著那個年輕人，是我們廠的。”
賈東旭也有一點聰明的解釋。
大爺確定賈東旭只是單純打听，便道︰“是我們學校教授。”
“那教授叫什麼名字？”
賈東旭在問。
大爺淡淡道︰“姓雲，一般人都稱呼雲教授。”
“哦，謝謝大爺，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賈東旭應了一聲，轉身回了軋鋼廠長。
這一前一後一耽擱。
已經十一點。
等他回去時，看到易中海旁邊跟著兩個年輕人，易中海跟他們說著什麼。
等走近了。
他听到兩個年輕人道︰“師父，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易中海點頭︰“今天你們就熟悉一下機器，然後看看我怎麼做，第二天，我做一級鉗工零件，你們看著，然後在慢慢上手。”
見兩個徒弟一臉乖巧。
同時余光閃過賈東旭盯著這邊，易中海便多了幾分表現欲。
他一副慈師模樣，繼續道︰“鉗工主要從事機械制造中的裝配、修理、調試等工作。”
“其中，對零件我們要進行銼削、鋸削、鑽孔、攻絲、套絲等加工操作，才能實現零件的連接、配合和設備的組裝、維修。”
“例如，在機床維修中，鉗工需要拆卸、檢查、修復或更換磨損的零件，然後進行裝配和調試，使機床恢復正常運行……”
“你們要靜下心來。”
“咱們軋鋼廠有各方面的天才，比如何雨洋，年紀輕輕就是八級工。”
“但更多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看何雨洋師兄，跟何雨洋關系多親密，四年下來，成為六級鉗工，足見技術不好學。”
“你們只要用心，我不會對你們藏私。”
“我可能不如何雨洋一個大學生，會教人，但你們來問，我便毫不保留，希望你們能青出于藍勝于藍，早早能追上我。”
易中海微笑著。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和藹慈祥，真的好像一個極好的師父。
兩個徒弟點頭︰“師父放心，我們一定認真，一步一個腳印。”
賈東旭在旁邊看著，眉頭皺了一下︰“師父，你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徒弟？”
“你心里對我有了隔閡，我解釋，你也不信我，我就找郭主任表示再收兩個徒弟。”
“我有沒有對徒弟藏私，你看看你兩個師弟就知道了。”
易中海說著。
賈東旭撇撇嘴，心道︰“你不指望人家給你養老，肯定不算計人家。”
“再說，你如今名聲不好，敢繼續算計人家？”
但面上他也知道，說出來，會讓人覺得自己忘恩負義，只道︰“師父，你誤會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
“反倒是你因為我忽然成了三級鉗工，反倒一直忘不掉這件事。”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心里嘆了一口氣，他跟賈東旭之間，真得再回不去。
賈東旭就是個白眼狼。
跟棒梗小當槐花一樣的白眼狼，對他們再好，也只記仇不記恩。
跟賈張氏那性子一模一樣，不愧是賈張氏養出來的一家子。
“好了，志國，昌盛，除了教給你們的，鉗工也要愛護自己機器。”
“每日里，整理自己機器，保持機器干淨，也很重要。”
“盡量養成良好習慣！”
賈東旭見易中海不理自己，撇撇嘴，找郭達銷假後，回到崗位。
一天就這麼過去。
到晚上。
何雨洋也沒有回軋鋼廠。
等下班，賈東旭也不跟易中海打招呼，停了機器，也不收拾機器旁邊零件，轉身就走，騎著自行車就出門。
易中海看到，暗暗搖了搖頭，故意在兩個新徒弟面前喃喃︰“管不了，管不了啊！”
……
陸川小院。
賈東旭等著陸川回來，一看到人開著車停在院子門口，忙起身。
“川字哥。”
“我今天盯到何雨洋，這幾天請假，去了華大，然後跟著一個姓雲的教授，坐小轎車走了。”
“不過小轎車開的有些快，我騎著自行車，追了一段，沒有追上，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陸川看著賈東旭，“嗯，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有用，你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賈東旭忙笑著點頭︰“哪里還敢要額外好處，領導給我的自行車，價值一百多塊，我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我帶來的消息對領導有用就成，川子哥，那我就先走了。”
陸川微微點頭。
也不進門，然後開著車離開。
陸懷瑾真正住的地方。
陸川稟告。
陸懷瑾眉眼帶著思索︰“華大，教授，坐著小轎車離開。”
“何雨洋想做什麼？”
“可惜，賈東旭沒有跟上去，不知道目的地，不然倒是就能猜出來何雨洋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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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問︰“我來之前，找人去找雲教授家里人看看能不能打听，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說話間。
陸懷瑾有一個兄弟進來︰“陸哥，川子哥，讓我打听事情，打听清楚了。”
“听說陸教授在跟自己一個學生，設計一個什麼東西。”
“好像是能造福他人，關鍵時刻能阻止悲劇發生，因此雲教授對這件事很上心，听說已經進入最後試驗階段。”
陸懷瑾思量著。
“設計東西，阻止悲劇？”
“何雨洋在軋鋼廠，他想設計東西，必然對軋鋼廠而言有用。”
“悲劇，听說軋鋼廠里，總會出一些事故，似乎那個叫賈東旭的父親，就是在軋鋼廠出了事故，難道是何雨洋在設計東西，就是阻止這樣事情再發生？”
陸懷瑾分析著，點頭︰“是了，肯定是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一旦成功，對何雨洋而言，就是一件功勞。”
“何雨洋在軋鋼廠，可不是為了去當一個八級鉗工去的。”
陸川認真听著︰“陸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何雨洋設計那個東西，咱們不懂，人家那邊既然飯已經忙碌了很久，只差試驗了，說明也不差人脈。”
“這件事情咱們好像無法示好！”
陸懷瑾點頭︰“這件事，還是知道的太晚了。”
“怕是我找上賈東旭之前，何雨洋就在忙這件事。”
“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示好。”
“最近我一直在接觸軋鋼廠廠長楊建國，我倒是可以跟他提一提，把這個功勞給何雨洋最大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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