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巧合！
何雨洋不再多問，又跟郭達閑扯了一下，听著郭達吹牛。
心神卻不免飄遠。
百貨大樓。
是大家對百貨大樓的稱呼，其實前面還應該加上兩個字，北京。
北京百貨大樓作為新中國成立後第一家由國家投資興建的大型百貨商店。
里面領導，那是有編制的領導，歸市場門市部管。
他了解過種種身份人。
因為記憶力驚人，一下子就想到一個姓盧的人，正是市場門市部部長。
盧立恆家，跟這位市場部部長家，不知道是什麼關系。
應該關系密切。
畢竟北京百貨大樓那可是建國後，國家投資第一家大型百貨商店！
再一抬頭，就看到郭達已經趴在桌子上。
何雨洋看向何雨柱︰“你去喊文建華，去借三輪車過來，在跟我一起把人送回家！”
何雨柱忙點頭︰“好。”
很快，文建華就借來了三輪車，跟著何雨柱一左一右扶起郭達朝著外面走去。
三人一起將郭達送回家。
翌日。
何雨洋去了軋鋼廠，就看到盧立恆已經到了車間，正勤快的擦拭他的機器。
“師父，你的機器，我幫你擦了擦。”盧立恆一看到何雨洋，就揚起一抹笑容。
不得不說。
愛笑的人，叫人討厭不起來。
“嗯。”
“給你冊子看了沒？”何雨洋淡淡問。
盧立恆點點頭︰“看了，寫的很是精簡直白，結合白天看師父所做，我感覺我學到了很多。”
“嗯。”
“今天開始上機器，好好做，等你一級工零件合格率過了後，我再教你二級工零件。”
何雨洋淡淡說著。
對盧立恆這個徒弟，他沒有什麼期待，即使知道對方很有可能跟門市部部長有些關系。
但眼下不能做生意。
這關系，除了能在後面饑荒年，能提前有渠道多換一些東西外，也沒有什麼情況，平常心對待！
上午。
何雨洋將八級工任務做完，就開始休息，指點盧立恆。
見他心態很穩，人也能沉得住氣，點點頭夸獎道︰“不錯。”
“做任何工作，都需要沉下心來，認認真真，一步一個腳印。”
“你好好做。”
隨後走到徐浩面前，觀察徐浩容易犯錯地方，然後給徐浩做示範。
徐浩點點頭。
在車間里，何雨洋不好為人師去教別人，有人來問，便會說。
但一般情況很少有其他人來問他。
一上午時間飛快過去。
眾人停下機器一個個去食堂吃飯，盧立恆跟在何雨洋跟徐浩身邊。
“師父。”
“我爸說，我既然拜了你為師，那自然不能隨便，需尊禮拜師。”
“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爸帶著我去您家送上拜師禮？”
盧立恆一臉認真。
何雨洋思量著︰“你爸什麼時候提出來要遵禮拜師的？”
“就昨天。”
“我跟我爸說，師父你真的太好了，我沒有拜錯你。”
“我爸就說了。”
盧立恆笑著說道。
何雨洋笑了笑︰“原來是你幫我說好話了，不過，我是第一次收徒弟，不太懂這個，讓我先回去問問四合院里長輩再給你答復。”
盧立恆點頭。
下午。
六師兄林北來到一車間，見到何雨洋閑著，便走過去。
“雨洋，軋鋼廠外來人了，專門找你，坐著一輛綠色小轎車，看著有點像之前找過我的吳永豐，但是臉上沒有疤！”
何雨洋點點頭︰“嗯，你跟著我，咱們出去看看！”
隨後去找了郭達，交代了一聲，帶著林北走出車間。
軋鋼廠門口。
陸懷瑾沒有坐在車子里，而是靠著車子，右手架著煙抽煙。
“來了。”
看到何雨洋走出來，陸懷瑾立刻摁滅了煙，指了指軋鋼廠不遠處的羊肉湯館子。
“去那邊說話？”
何雨洋頷首，跟著陸懷瑾過去。
二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陸懷瑾點了飯菜，“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
“你總歸會說！”
何雨洋淡淡道。
“听說你收了徒弟叫盧立恆？！”陸懷瑾雖然用的疑問句式，但語氣卻不是。
何雨洋笑了笑︰“你對軋鋼廠里面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們一車間有我探子，專門用來關注你。”陸懷瑾笑著說。
何雨洋輕笑︰“你倒是一點不遮掩！”
“沒辦法。跟你這個人，坦誠一些才好繼續下去。”
陸懷瑾說著。
“今天來找你，是來說你這個徒弟的，盧立恆，父親是百貨大樓主任，大伯是門市部部長，爺爺是……”
何雨洋靜靜听著。
他對盧家知道一些。
等陸懷瑾說完，何雨洋淡淡抬眸︰“說完了？就這些？”
“就這樣。”
“你這個徒弟家，找不到什麼把柄，可以來往。”
“我不是朱旭。”
“我看的出，你入職軋鋼廠，應該是歷練，為未來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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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合營符合現在國情，但不會一直符合，遲早還是得恢復！”
陸懷瑾淡淡說著。
何雨洋神色平靜。
他入職軋鋼廠，走另外一條路，但凡聰明一點，不是看不出來！
“嗯。”
何雨洋淡淡應道。
陸懷瑾道︰“今天朱英的案子塵埃落定，朱旭也被槍斃了。”
“哦。”
何雨洋回應淡淡。
“還有事？”
陸懷瑾搖頭。
“那我先走了！”何雨洋點點頭，起身，轉身離開。
他一走。
一直跟著路懷瑾為他開車的青年就坐到了他的位置。
“陸哥。”
“這何雨洋對你的態度，也太傲慢了，你還如此上趕著，他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你了？”
青年為陸懷瑾抱不平。
陸懷瑾看著何雨洋遠去背影淡淡道︰“你懂什麼？”
“別看何雨洋如今在軋鋼廠，但他如果想要攪風攪雨，四九城都得亂。”
“更別提。”
“對方太聰明，我的心思在對方面前一點都藏不住。”
“對方能跟我坐在一張桌子吃飯，說話，就已經很給我臉了。”
“畢竟，是我在借何雨洋的勢，而何雨洋無法從我這里得到對等價值！”
陸懷瑾輕輕嘆氣。
他跟自己上面那一位，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看似對方信任自己，自己忠誠對方，實則卻彼此防備。
他想好好的。
就必須借勢，何雨洋身份特殊，又有能力與人脈，借他的勢，造成自己跟何雨洋關系好，上面那位哪怕對自己不信任，也不會動他。
而他只要不做什麼，上面那位會一直留著他，除非上面那位被人拉下來，自己才會收到牽連。
可即使受到牽連，有何雨洋這層關系，也不是不能撇開關系！
他想著，神色嚴肅冷峻︰“川子，我知道你為我打抱不平，但是你眼界在那，只能看到表面，我不跟你說太多，你只記得，對何雨洋態度，像你對我一樣，不，甚至要比我還禮貌敬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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