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何雨洋洗漱一番，跟著眾人去上班，大家一路上聊著的都是考級。
“好緊張，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考過，希望考過，考過了一個月就能多十塊錢。”
“我都考了多年了，到現在還卡在四級鉗工，也不知道怎麼就能考過？”
一路上大家議論紛紛。
有人看向易中海︰“易大爺，听說你這次考八級鉗工，有沒有信心？”
易中海微微一笑︰“只是試一試，就像大家說的，哪里容易考的過？”
“咱們軋鋼廠萬人大廠，八級鉗工兩只手數的額過來，能靠上的都是厲害的。”
“可不是？”
“七級的也少，听說六級就特別難考，我听說有些老鉗工一輩子都卡在四級五級！”
話題很快繞走。
易中海也不在意，事以密成，雖然他很有把握，但是萬一呢？
很快。
到了車間。
郭達統計了一下報名的人。
何雨洋這打量著一切，這一次考試通常由冶金工業職業技能鑒定指導中心組織安排考試。
軋鋼廠內部也會參與到考試環節中。
工廠的技術骨干、經驗豐富的老師傅以及相關的技術管理人員組成考核小組，對鉗工考生的實際操作技能進行考核和評估。
一瞬間，濃濃考試氣息席面而來，容易緊張的人，很容易心態不如平日工作。
“第一個，何雨洋，八級鉗工。”郭達喊道。
何雨洋走上前，眾人看著何雨洋，一陣驚訝︰“這麼年輕，居然來考八級鉗工？別是胡鬧？哪個八級鉗工不是時間熬出來的？”
“小伙子，還是不要好高騖遠，我看你是一級鉗工，才入職軋鋼廠沒多久。”
何雨洋朝著郭達看了一眼。
郭達立刻領會，走過去小聲道︰“這個何雨洋，我們車間老鉗工一致看過，技術的確已經達到八級鉗工。”
“你們別看他年紀輕，又才入職軋鋼廠，人是大學生，華大的，而且過目不忘。”
眾人聞言，紛紛驚訝︰“過目不忘？”
“可不是？”
“有些人就是天才，不能用普通情況衡量，這也是我們車間考慮後，讓他報名參加考核原因。”
郭達解釋著。
其他人一听過目不忘，又是大學生，便對何雨洋多了幾分寬容。
“那就開始吧，按照圖紙，扯出圖紙需要零件，旁邊會有人看你具體實際操作！”
何雨洋點點頭，拿起圖紙，認真看了看，然後啟動機器。
不一會兒扯出第一個零件。
再是第二個。
第三個。
何雨洋手很穩，旁邊看著他實際操作的老師，點了點頭。
等十個零件扯出來，眾人測量。
合格，合格。
合格率居然百分百？
“我這里有個圖紙，你照著這個圖紙，再撤出一個十個來！”
有一個年紀很大，眉眼睿智，龍馬精神老者，掏出一張圖紙。
何雨洋點點頭，拿過圖紙。
對別人而言，八級鉗工考試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技術是系統獎勵，再加上半年實踐，一切輕輕松松。
“老師，合格，合格率幾乎百分百！”
那個拿出新圖紙的老者看著何雨洋，滿臉都是笑容︰“小伙子不錯，青出于藍就要勝于藍。”
旁邊人也夸贊道︰“可不是？年紀不大，但心態極穩，技藝也扎實。”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緊跟著郭達喊道︰“易中海，七級鉗工，考核八級鉗工。”
之前沒喊何雨洋一級鉗工，就是怕差別太大，引來考試老師情緒。
這會兒郭達就報出了考試人本來等級。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吐出，然後走了進去，“照著上面圖紙，扯出十個零件來。”
易中海點點頭︰“好。”
隨後拿起圖紙。
這一看，眉頭忍不住蹙起來，心里暗道︰“怎麼會？”
“明明記憶里，八級鉗工考，考的圖紙不是這個！”
“眼前的這個圖紙，要求極為苛刻。”
心慌一瞬。
易中海想，自己怎麼也有上輩子八級鉗工經驗，不可能現在一個八級鉗工考不過？
他沉下心來，啟動機器。
十個零件一個個出來。
盯著實際操作的人，對著易中海點點頭，實際操作很穩。
然後測量。
這一測量。
十個零件，只合格三個，這合格率遠遠不夠。
“好了，下一個。”
一個個嘗試，最後輪到賈東旭。
“賈東旭，一級鉗工，考核三級鉗工！”郭達喊著。
沒有走的易中海，聞言，猛地瞳孔一縮，眼楮定定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瘋了。
他只教了他二級鉗工，他考三級鉗工？
知不知道，考不過，下次再考，就不知道是幾年後了。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走過去，拿了圖紙看了看，然後啟動機器。
全程全神貫注，認認真真。
一個一個零件，被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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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測量，記錄。
“下一個……”郭達繼續喊道。
賈東旭考完後，整個人雙腿就有些發軟，走到人群之後，一下子就坐在地上。
“東旭，你也太胡鬧了，你的技術，也就二級鉗工，你居然考三級鉗工，你知不知道錯過這次鉗工考試，根本就不知道幾年後才再考！”
易中海滿腔怒氣。
他心里有一個懷疑，但壓下後，當著眾人面，恨鐵不成鋼說道。
他自信，賈東旭根本考不過三級鉗工考，畢竟他幫著賈東旭看時，賈東旭連二級鉗工零件合格率都不夠。
“好了，考過的都會各自車間，等待後續結果同志。”
一般這種考試，會考上七天，有時候考試人多，還會延長幾天。
等所有人考試過了，才會張貼榜單，告訴你是不是考過。
然後人事也會調整工資。
賈東旭心不住打鼓，他自己也知道，鉗工考錯過這次，後面就不知道哪一年了。
但他想賭一賭。
他這一輩子，很有可能就只在三級鉗工了，但三級鉗工一個月四十七塊五，加上福利補助，能有五十塊，也夠了。
一車間。
何雨洋掃了一眼大家，本以為大家會多議論幾天，卻沒有想到大家很快就進入工作狀態。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這一日剛來車間。
賈東旭想到昨天結束，今天就應該公布成果，就一陣緊張忐忑。
易中海看到他情緒︰“現在知道緊張忐忑，當時怎麼有膽子報名三級鉗工？”
“你啊！”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一步一個腳印，就是不听。”
正說教著。
外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考試結果出來了。”
“結果出來了？我考過了沒有？”賈東旭聞言，收回開機器的手，沖出一車間，抓住喊的人手，急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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