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洋這家店進去一下，那家店進去一下，自行車上，不是煙，就是酒，還有喜糖，雞蛋糕，更是買了一塊藍色棉布。
車子後座跟前座都放不下。
他看似逛，購物，實際上觀察身後人，他過目不忘。
掃一眼後，便在腦海里不斷分析，對比容貌。
忽然。
記憶里一個面孔，不斷重合。
有人跟蹤他！
確定這一點，何雨洋推著自行車慢慢朝著萬老六所說，他經常去一家羊肉湯館子走去。
“老板，一碗羊肉湯，兩盤小菜，兩個餅！”
何雨洋將自行車停下，走到一邊桌子坐下。
這個點。
下午四點左右。
萬老六說過，經常會帶著弟弟萬泉來這家。
“兩個小菜，兩個餅，一份羊肉湯。”店家唱著上菜。
何雨洋點點頭，拿過筷子。
就听。
“小何？”
何雨洋一听稱呼，就知道來人是誰，他看過去，看到人，揚起一抹笑容。
“六哥，這麼巧。”
“可見今天，就得我請六哥吃一頓，老板，再添一碗羊肉湯，兩個餅子。”
萬老六笑著。
何雨洋大方，而且看你時，眼神明亮，不帶高傲瞧不上，一派真誠，讓你討厭不起來。
萬老六坐下。
不多時，一份羊肉湯，兩個餅子送過來。
二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買這麼多東西？”
“我有個教我廚藝師父，師娘三天後過守生辰，師父說聚一聚，所以就置辦了不少東西。”
“對了，遇到六哥了，就拜托六哥個事情。”
何雨洋說著，借著桌子遮掩，將一個小黃魚當著萬老六視線塞入口中。
“我打算給我師娘，打造一個兔子吊墜，純金的，帶一點紅寶石。”
“但我不認識這方面人，想勞煩六哥幫忙，多余的，算給六哥吃酒。”
萬老六掂量小黃魚。
吊墜一般不會多大，這個小黃魚制作吊墜還能剩下一半，換成錢，怎麼也有一百塊。
這麼大手筆？
“這……”
萬老六想拒絕。
何雨洋笑著︰“六哥別拒絕，我還有事情麻煩你。”
“我讓人跟蹤了。”
“一會兒吃完飯，我會先去我師父拿一趟，紅寶石，六哥不好找，我師父那有。”
“我希望六哥找個人，跟在我後面，幫我盯一盯這個跟蹤我人。”
萬老六一听，也知道，何雨洋為什麼這麼大手筆了？
“成，一定給你辦妥當。”
何雨洋輕輕笑著︰“六哥做事，我還是很放心，那就麻煩六哥，吊墜要得急，三天後就是師娘生日，你兩天後就得給我。”
“吊墜兔子做成大概這個樣子……”
何雨洋將給師兄說時，畫兔子形狀圖拿出來給萬老六。
萬老六點點頭︰“成，听著不難樣子，兩天應該可以。”
二人繼續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何雨洋不動聲色借著牛勇最近很忙，引出賴老三。
“賴老三，他啊，最近好像發達了，還在梧桐胡同一處院子，養了個女大學生。”萬老六說八卦似說著。
何雨洋一陣驚訝︰“這麼厲害？大學生，能看得上賴老三？”
“賴老三，年紀跟我師父差不多吧？”
萬老六點頭︰“可不是？那女大學生，人長得挺漂亮，就是家里窮，好像大學都上不下去。”
“好像經過痦子認識，痦子，你大概不知道，臉上這里有個痦子，所以得了這麼個外號，大名叫孫常勝。”
“什麼事都做，听說手中養著一群人，專門拉寡婦，小女人賣。”
“自打給賴老三弄了個女大學生，不少人都心癢癢，不過听說賴老三養活那女大學生，每個月就給五十塊，大家一听又覺得算了。”
何雨洋輕輕笑著。
“六哥也到年紀娶媳婦了，沒想著讓讓痦子找個大學生做媳婦？”
萬老六笑著︰“想倒是想，不過女大學生哪里能看上咱們這種人，就是真跟了，也遲早得跑。”
“等六哥有了工作就好了，六哥長得精神帥氣，人也厲害，我覺得六哥配女大學生綽綽有余。”
何雨洋笑著說著。
不動聲色，繼續撩起痦子跟賴老三，只是萬老六也不知道那個女大學生身份信息。
但從現有信息里。
何雨洋敏銳察覺到，痦子扮演角色也不一般。
那個女大學生可能也有問題。
不然。
怎麼痦子就給賴老三弄了一個女大學生，還是長得漂亮大學生？
吃過飯。
萬老六就告辭︰“小何，那我先走了，你交代我事情，我會幫忙。”
何雨洋點點頭，目送萬老六離開，付了錢，推著自行車往牛勇家去。
“回來了。”
童啟一直等著何雨洋，見何雨洋回來，主動上前。
何雨洋走入屋子。
開門見山︰“我讓人跟蹤了。”
“你得罪人了？”童啟立刻問，問完，卻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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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洋一個大學生，沒什麼仇人，有什麼人費勁跟蹤他？
“我出去見了一趟萬老六，二師兄不用幫我做吊墜了，我讓萬老六去做了，我懷疑，不止我讓人跟蹤，師父，師兄，大概也一樣。”
牛勇跟童啟臉色瞬間陰沉。
他們沒有發現人跟蹤，若真有人跟蹤，那必然隱藏很深。
而且連何雨洋不過經常來這邊幾趟，就也跟蹤。
事情不小。
何雨洋見兩個人意識到問題嚴重，繼續道︰“我跟萬老六聊了一下。”
“他告訴我一個消息。”
“賴老三養了一個女大學生，是一個叫外號痦子，大名孫常勝介紹。”
“目前為止，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大學生。”
“我懷疑，這個痦子有問題，那個女大學生也有問題。”
何雨洋說著。
“師父，這事若真有什麼算計，奔著性命來，萬老六我信不過，沒敢大手筆用，只讓告訴對方我讓人跟蹤，讓對方安排人反跟蹤一下。”
“你們這邊，要避開跟蹤人，查一查痦子，賴老三，還有那女大學生。”
牛勇點點頭，神情嚴肅，一身冷冽︰“放心，你師父我到底也混了多少年，反過來調查一下不成問題。”
何雨洋點點頭，那他就放心了。
“那個，紅寶石給我，我給萬老六送過去。”
何雨洋說著。
牛勇正釋放冷氣，猛地讓何雨洋打斷，一陣沒好氣。
“給你。”
掏出早就準備好一枚紅寶石丟過去。
何雨洋看著盒子，打開一看，拇指大小，鴿子紅，他一臉佔便宜，燦爛笑著道︰“謝謝師父，師父真好，剩下紅寶石我給我媳婦打個吊墜，我替我媳婦先謝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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