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文建華滿腔睡意，困倦詢問。
何雨柱道︰“是我。”
文建華一听何雨柱，人立刻精神，披著外衣，頂著亂糟糟雞毛頭打開門。
“柱子，你怎麼來了？”
何雨柱︰“我哥跟我說，讓我見到你，跟你說，他一宿沒睡！”
“你說我哥什麼意思？”
文建華整個人一瞬間，仿佛被人從頭頂潑了一桶冰水，就是一個激靈。
“糟糕！”
“我怎麼把閻埠貴給忘了。”
何雨柱不解︰“閻埠貴，我哥一宿沒睡跟閻埠貴有什麼關系？”
文建華沒有回答，只問︰“何哥還說什麼了沒？”
何雨柱賣關子︰“想知道，你告訴我，我哥讓我給你傳話有什麼意思？”
文建華沒好氣︰“柱子，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敢說。”
“萬一破壞了何哥計劃，你猜何哥會不會生氣？”
何雨柱抿唇，思考。
他沒有見過何雨洋真正生氣模樣，但是他就是有感覺，何雨洋生氣一定很可怕。
“等事情結束，我事無巨細告訴你， 柱子，你現在告訴我，何哥讓你給我傳話時，還說了什麼沒？”
文建華給何雨柱畫餅。
何雨柱真吃這口餅，因為他擔心何雨洋不會跟他說。
“那倒沒有。”他道。
文建華思考一下，又問︰“那何哥讓你給我傳話時，表情什麼樣子，語氣又什麼樣子？”
何雨柱唏噓看著文建華︰“你問這個做什麼？”
文建華抿唇︰“我看看何哥生氣沒有？”
“應該沒吧？”
何雨柱回憶。
“我哥說話語氣淡淡，很平常，神情也沒有什麼特殊，還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
文建華點點頭，嘀咕道︰“那就是沒生氣了。”
說著，他抬手一拍自己腦袋。
他這個笨腦袋。
昨天晚上一心想著易中海事情，倒是把閻埠貴事情給忘記了。
要不是何哥警惕。
怕他昨天晚上睡過去，沒有盯著閻埠貴，壞了何哥計劃。
“我知道了，你趕緊去上班，等事情結束，你想知道什麼，就來問我。”文建華說著，催促何雨柱去上班。
何雨柱知道問不出什麼，便去上班，這個時候，大家都還睡著。
文建華回了家，卻睡不著，心里想著，要不要去跟何哥道個歉。
但何哥听著沒生氣，自己去道歉，反倒覺得怪怪。
文大爺覺少，早听到何雨柱動靜，從房子走出來。
就看到孫子盯著雞窩頭，坐在客廳桌子處，傻愣愣。
“閻埠貴昨天晚上，大概有什麼行動了！”
文大爺說道。
文建華點頭︰“我猜出來，何哥應該有什麼計劃需要時間。”
文大爺點點頭︰“好了，你去睡吧！晚上起來盯著。”
“現在放假，閻埠貴也不用去學校，憑借他幾次三番在何雨洋手中吃虧想報復回去架勢，晚上肯定還有動作。”
“你晚上起來盯著，如果發現閻埠貴往中院走，就打算。”
“我猜最多一兩天，何雨洋就應該會讓閻埠貴自己跳坑。”
文建華點點頭︰“嗯，那個爺爺，我要不要去跟何哥道個歉，昨天晚上，我居然沒有守著！”
文大爺搖頭︰“不用，何雨洋如果真的計較，也不會讓柱子給你隨意帶句話。”
“一宿沒睡，看似在說他一宿沒睡，實際上告訴你，閻埠貴昨天晚上行動了，他一宿沒睡，其實是讓你晚上也別睡，盯著閻埠貴，直到他下步計劃！”
文建華眼楮瞪大︰“還有這層意思？我居然沒有想到！”
“有時候，有些話不能明說，你就要自己听音。”
“當然你听不懂也無妨，失誤一兩次後，何雨洋就不會用這樣方式讓你做事。”
“其實你想去找何雨洋道歉這個想法不錯，你沒有听明白話里意思，過去後，何雨洋就能從你行動明白，他會明著讓你晚上盯著閻埠貴。”
“說真的。”
“我從前是一點沒有瞧出來，何雨洋心思這般玲瓏！”
“真跟換了個人一樣。”
“都說人遭逢大事，一旦開竅就不一樣，但你也遭遇了，怎麼就沒開竅？”
文大爺上下看著自己孫子，輕輕搖頭。
文建華回憶從前何雨洋，在想想現在何雨洋，附和點點頭。
“爺爺，不說了，昨天還剩下一點炖菜，我熱了，咱們一吃，我去睡覺！”
……
白日里。
何雨洋睡了一上午，中午醒了，洗漱刷牙，去看何雨水吃了沒有？
見沒有吃，就讓桂花嬸子別忙何雨水那一份，他帶著何雨水出門去國營飯店吃。
等吃過飯。
路過小人書攤子，何雨洋買了兩本小人書塞給何雨水，二人晃晃悠悠走回四合院。
回到中院。
就看到自己家門口坐著一個人。
“六哥。”
何雨洋笑著喊人走過去。
跟萬老六打過招呼，低頭小聲跟何雨水說，讓她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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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屋門，讓萬老六進來。
“小何，你讓我幫忙事情，杜警官也找我了。”
“證據已經都提交過去，杜警官也朝著那邊打了電話。”
“杜警官讓我告訴你，那邊已經把人送上火車，後天應該就能到四九城火車站北站。”
何雨洋認真听著，“後天？我知道了，這次事情，六哥辛苦了。”
“不過，我冒昧問一下，六哥都是怎麼做的？”
萬老六表情僵了一下，揚起一抹笑︰“咱們這一行人，人人都害怕，找人嚇唬了一下，對方知道張得水出事，就承認了。”
何雨洋听出來，萬老六找到人，大概用了些手段。
不過目的達成就成。
“怪不得杜峰在我面前夸獎六哥，六哥辦事的確厲害，我都以為這事很難辦。”何雨洋笑著說。
萬老六也笑著，“你們讀書人，太正派了，所以有些事情，反倒沒有我們有效果。”
何雨洋點點頭︰“六哥，相處後，我看的出，是個有分寸人。”
“杜峰是警察，我是大學生，六哥自然不會給人攻擊杜峰跟我機會。”
萬老六低頭喝茶，動作悄悄頓了一下，恢復自然。
他听懂何雨洋意思。
這事，他們用了手段，辦得不怎麼光明，但不光明到他們這里結束。
“六哥，我弟弟是廚子，四九城里廚藝也算厲害，我有個師兄，叫童啟，哪天有空，組個局，一起喝一杯。”何雨洋笑著說。
萬老六听到童啟名字，怔了一下，微微驚訝︰“童啟，啟二哥，是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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