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陣鎖鏈與地面的踫撞與摩擦聲在陰暗的地牢響起,月光透過高懸的窗口打在房間里唯一的一件家具上。
書桌上的東西不多,除了一疊信紙和羽毛筆外,就只有一朵薔薇花靜靜的擺放在桌角。
不止桌上,微黃的信紙撒了滿地,黑色的墨水也暈染了一大片不可忽視的污漬。
踫撞與摩擦聲響了好一會,直到一陣悶哼過後,終于有一道身影自黑暗中走出。
抬手接住灑下的一點月光,溫之余疲憊的拉開椅子坐下。
牢房昏暗,長久的掙扎和滴水未進導致他面色有些病態蒼白。
盯著窗外看了一會,他動了動腰身,靈力隨著指間流露出來,逐漸籠罩整個房間。
很快,房間內再次被收拾整齊。
他清醒的時間不多,並沒有太久的空閑讓他利用。
做完這些,溫之余抬手從旁邊抽了張信紙出來拿上羽毛筆開始書寫起來。
“見信如唔,展信舒顏……”
華麗的筆尖隨著主人的思想一字一句的留下字跡,手腕上的鎖鏈也在動作間連續不斷的發出踫撞和細微的摩擦聲。
寫完一段後溫之余停了下來,似乎是意識到有些不對,他又重頭反復斟酌了一下。
著手修改了幾處的用詞不當,溫之余回憶了一下昨晚寫的信,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旁的薔薇花上。
這是昨天摘的,不像符咒里的一樣,這朵並沒有運用靈力蘊養。
經過一天的放置,水分已然有些流失了。
捻起來聞了一下,溫之余還是能從中嗅出一點當時的花香。
這次比較急,地牢的選址被他放在了幽泉莊園的地下室。
昨天從混亂中甦醒時候他仰躺在地上,一睜眼就看到了窗外被風吹得四下搖晃的薔薇。
紅色的薔薇花隨風搖曳,綠意混合著花香仿佛將他從無盡的沉寂中脫離出來。
一時好看到無法描述。
看了好一會,想起來還要給教授寫信的他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和今天一樣寫了封簡單的手信。
只是莫名的,在信的結尾,他下意識的提了句自己看到的薔薇。
隨後,他將薔薇用靈力包裹著摘下,選取了其中最為好看的幾束封存在符紙中送出去。
想到這里,溫之余寫信的動作又快了些,開始在信里詢問起對方的心情和反應。
花應該收到了吧,好看嗎,喜歡嗎。
溫之余越寫越覺得自己像一個老媽子,寫到最後干脆撕了重來。
這一次,他嚴謹了些,只談了談自己在華夏一日的經歷和風景。
草稿打好,溫之余開始對準著謄抄在干淨的信紙上。
裝好信封,確定了一定是干淨整潔了之後,金色純潔的靈力包裹著信封消失在原地。
柔和的清風拂過窗外的花牆,幾片花瓣被從窗口的縫隙中吹落下來。
鮮紅的花瓣飄落在白皙的掌心中,混合著月光被人看清了身上的脈絡。
時間距離他離開霍格沃茲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把自己關在這狹小的地牢里,試圖壓抑住自身狂暴的躁意。
無數次混亂中,他不敢去想那個人的身影,記憶中對方的眼楮就好像干燥沙漠中的引燃物。
他只要想起一點就無異于引火自焚。
大火連燒了一個多月,絲毫沒有燒滅那抹久埋心底的執念。
面對這樣的狀況,搖搖欲墜的理智告訴了他應該怎麼做。
他不願勾起相思,不願出門望月,可偏偏月入窗來,徒留一地相思。
記憶中,墨色如水的雙眼像黑湖般波光粼粼,他包容夜色,卻又散發幽光,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讓他仿佛置身湖底。
黑湖的水將他沉寂其中,不願舍離,而湖,是魚的島。
呆坐得有些久了,花瓣被人用靈力送回地面,落到了自己該待的地方。
“西弗勒斯……我想見你……”
黑夜中的扮演者難得卸下偽裝,在這無需任何人注目的角落里低聲說出自己的渴望。
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漸轉為豎瞳,赤紅爬上眼球,欲望將之融為一體。
在徹底失控的前一秒,身上捆綁的鎖鏈猛的散發出一陣紅光。
緊接著劇烈收縮,眨眼間將人從椅子上拉扯著撞向牆壁。
悶哼和龍吟幾乎同一時傳來,得益于地牢優秀的隔音裝置,聲勢浩大的嘶吼聲並沒有得到半點泄露。
黑色的鎖鏈收縮後將人牢牢固定在牆壁上,任由對方不斷的掙扎也未松懈半分。
掙扎間,溫之余身上開始逐漸浮現龍鱗,手腕上的皮膚在掙扎和摩擦中被勒出道道紅痕。
鮮血順著鱗片的外翻而一同掉落在地上,狹小的地牢瞬間再次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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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牆上掛著的壁畫,哈利回頭給羅恩丟了個眼神,然後伸手觸踫了一下。
緊接著,兩人一同走進其中。
“你們終于來了。”赫敏放下手中的習題冊,朝著一旁的東西揚了揚下巴︰“你要的資料我給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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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哈利快步走上前將桌面上的書本拿起,快速查看起上面被勾好的幾句重點。
“所以,第三場比賽和迷宮有關?”
這樣問著,哈利又狐疑地將前後幾句反復看了幾遍。
“應該不止會這麼簡單,”同樣在一旁趕著魔藥作業的德拉科抬起頭,“你最好趁著有時間多練習一下魔咒。”
“不過我猜,你並沒有一個好的訓練對象。”
少年的聲音清淡,但話到結尾還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傲氣。
德拉科笑容燦爛,意有所指。
赫敏是女巫,而且每天忙得毫不間斷,她自然沒有時間留出來和哈利練習魔咒。
南隅也不行,自從他們上次發現溫之余確實不在霍格沃茲之後,南隅也是每天忙到飛起。
而排除這兩個,唯一剩下的似乎就只有他的同院兼舍友羅恩了。
日常擠兌完羅恩,德拉科情大好,任由著哈利在旁邊不斷的勸解對方消氣,他低著頭繼續書寫論文。
不過很快,隨著哈利將人勸解完,他也就笑不出來了。
“我?給你當訓練對象?”德拉科一臉不可置信,順帶冷哼一聲表示立場。
“不是訓練對象,”安慰好朋友的哈利湊在某個斯萊特林身邊好聲解釋︰“是訓練指導。”
“這有什麼區別嗎?”
德拉科可沒有被他三言兩語的忽悠瘸了。
“這當然有區別,”哈利表情嚴肅,“指導的意思是,全程訓練我都會听從你的指令,你說我該怎麼用魔咒,我就怎麼用魔咒。”
聞言,德拉科好似來了點興趣︰“什麼都听?”
“什麼都听。”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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