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發動總攻,你知道人家姑娘喜歡什麼嘛?”
夏天一臉無奈地看著趙天山,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在他看來,趙天山這個所謂的“總攻計劃”簡直草率得離譜。
追求一個女孩子,哪能如此盲目行事呢?
“不知道!”
趙天山大大咧咧地搖了搖頭,臉上竟沒有絲毫的忸怩與羞澀。
在他質樸的認知里,喜歡是一種純粹而本能的情感。
不需要被那些細枝末節的喜好所束縛。
他堅信,只要自己捧出一顆赤誠之心。
肯為對方付出百般努力,就必然能叩開愛情的大門。
“那你總該知道姑娘的其他情況吧?”
夏天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他實在難以相信,趙天山在對張曼玲了解如此匱乏的情況下。
就敢口出狂言要發動愛情總攻。
“這個我知道!”
趙天山一听,連忙挺直了腰桿,臉上瞬間揚起得意的神色。
仿佛在展示他的獨家寶藏。
“姑娘叫張曼玲,是個女的!”
他說得一本正經,甚至隱隱還有些驕傲。
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番話的荒謬,那認真的模樣。
就像是在宣布一件無比重大的事情,讓人忍俊不禁。
“沒了?”
夏天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趙天山,仿佛想從對方臉上找出更多關于張曼玲的信息。
“哦對,還有,我趙天山喜歡她!”
趙天山驕傲地仰起腦袋,又補充了一句,他的胸膛挺得高高的。
仿佛這句話是他最堅不可摧的武器。
是他在愛情戰場上沖鋒陷陣的底氣。
夏天听完趙天山的話,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無語。
他無奈地用手扶了扶額頭,心中暗自腹誹。
“這他媽的都哪跟哪啊?”
“就趙天山這樣的愣頭青,張曼玲真的會喜歡嘛?”
他忍不住捫心自問。
要是自己處在張曼玲的位置。
面對這樣一個對自己知之甚少卻滿腔熱血的追求者,會不會點頭答應。
思索再三,他給出了一個篤定的答案︰不會。
在他看來,趙天山這樣的追求方式實在太過幼稚。
要是他都能成功,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都能把名字反過來寫。
“老趙,我建議你發動總攻之前,還是應該去好好請教一下馮程。”
夏天強忍著笑意,十分委婉地給出了建議。
“讓他傳你兩招,你成功的機會會高一點。”
趙天山听了夏天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心里雖然還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的真誠足以打動一切。
但也不得不承認夏天說的有幾分道理。
或許真的應該去請教一下馮程,看看這位“情場”高手有什麼高招妙計。
想到這里,他抬眼望向窗外依舊淅淅瀝瀝下著的秋雨,暗暗下定決心。
自己一會兒就去找馮程取取經,一定要讓自己的“冬季總攻計劃”萬無一失。
秋天的雨,仿佛被施了咒語,一旦下起來就沒完沒了。
塞罕壩這片廣袤的土地也未能幸免。
細密的雨絲如牛毛般紛紛揚揚。
交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將整個塞罕壩籠罩其中。
“這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于正來坐在辦公室中,眉頭緊鎖,雙眼緊緊盯著窗外延綿不絕的秋雨。
塞罕壩確實盼雨,雨水是這片土地復甦的希望,是樹苗茁壯成長的甘霖。
但這雨要是毫無節制地一直下,帶來的就不是生機,而是災難了。
一旦引發澇災,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這怎能不讓他憂心忡忡呢?
夏天同樣坐在技術科的辦公室中,望著窗外的雨幕,心中暗自叫苦。
這些年,他在工作上順風順水。
事情基本上是,干一件成一件。
漸漸地,他竟疏忽大意起來。
就連最基本的警惕性和常識都拋諸腦後了。
俗話說,大旱之後必有大澇。
雖說這話並非絕對真理,但其中蘊含的自然規律卻不容忽視。
而他,竟然因為一時的大意。
沒有仔細觀察天象,就盲目地組織栽種了9萬多棵樹苗。
如今,看著這不停歇的秋雨,他滿心懊悔。
若是真的遭遇洪澇,今年秋季種下的樹苗怕是要全軍覆沒。
夏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這場雨能早日停歇,樹苗不要受災太過嚴重。
至于補救措施,他思來想去,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一號宜林地面積太大了,當初栽種就耗費了林場大半職工整整一周的時間。
如今秋雨肆虐,能見度極低。
派人去補救樹苗,不僅困難重重,還極有可能讓職工陷入危險之中。
一旦發生意外,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權衡之下,在洪澇已成定局的情況下。
夏天只能忍痛放棄今年秋季造林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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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經連綿不斷地肆虐了五天五夜。
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雨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濺起層層水花,仿佛在宣泄著大自然的憤怒。
林場會議室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于正來神色凝重地看著坐在會議室中的眾位領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根據小夏的觀測,以目前秋雨的架勢來看,極有可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洪澇。”
于正來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打破了會議室中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我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做好防洪準備。”
“于場長,那今年秋季造林種下去的苗子怎麼辦?”
黃子明听著于正來的話,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听到黃場長的話,會議室再次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大家心里都清楚。
在這場天災面前,那些樹苗就像風中的浮萍,岌岌可危。
拯救樹苗,談何容易,人力、物力、天氣狀況,無一不是難以逾越的障礙。
可放棄樹苗,又實在心有不甘,那是大家辛苦勞作的結晶啊。
許久,于正來沉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目前看來,我們只能先確保人員安全,將精力集中在防洪上。”
“樹苗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
這無疑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也是當下最現實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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