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還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商量一下。”
“是關于馮程的事情。”
“馮程啊,要我說,不如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本來以為來了個和小夏一樣能挑起大梁的人才。”
“誰知道是個把林業局弄的雞飛狗跳的廢柴。”
婦聯主任錢小紅毫不客氣的批評馮程。
她才不管馮程和于正來有什麼關系。
“這一個月,把我們林業局整成什麼模樣了?”
“尤其今天,居然還玩起了失蹤。”
“這是什麼?這是逃兵。”
“要放在那個年代,是要槍斃的。”
錢小紅 里啪啦就是一頓輸出。
“是啊,這馮程同志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前一段時間在局里搞風搞雨也就不說什麼了。”
“畢竟也沒有給局里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可是今天的這事,太過分了。”
“我的建議是給馮程記一個大過處分。”
于正來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也是十分無奈。
看來局里的大家都受不了馮程了。
自己要是還在圍場縣林業局當局長,倒是還可以護持一二。
不過自己馬上就要調任了。
估計自己一旦離開,馮程會被排擠的在局里待不下去。
看來必須要在自己離開之前,給馮程安排一個合適的去處。
曲和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所以倒是沒說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其他人的發言。
夏天听著眾人的抱怨,也沒有多說什麼。
馮程在門外面听著眾人對他的嘲諷,推門而入。
“我請求上壩種樹。”
眾人听到聲音,紛紛轉頭看向門口。
一時間會議室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馮程面色平靜,眼神卻透著一股堅定,他徑直走到會議桌前,再次重復道。
“我請求上壩種樹。”
“我知道這段時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但我相信我能在壩上做出成績。”
錢小紅聞言,冷哼一聲。
“你以為種樹是那麼簡單的事?你去了只會添亂!”
“就是,就是,你一個砍樹的,懂什麼種樹?”
馮程听著眾人對他的嘲諷,沒有說話。
只是把目光看向于正來。
于正來卻微微皺眉,看著馮程。
似乎在思考他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夏天則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來到了這里。
第一個在壩上種活樹的就是馮程。
馮程見于正來不說話,覺得于正來是不相信他。
又接著開口補充道。
“我已經研究過了,壩上的土壤和氣候雖然惡劣,但也有適合的樹種。”
“只要方法得當,一定能種活樹。”
“我願意立下軍令狀,要是不能在壩上種活樹,我這輩子就不下壩。”
听著馮程的話,錢小紅接著開口嘲諷。
她是越來越看不上馮程這個家伙了。
一天天的,光會說大話,吹牛皮。
“就你,還是算了吧!”
“陳工和夏工都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在壩上種活樹。”
“你一個學砍樹的,就敢大言不慚。”
“一天天的,也不學點好的,盡學人家吹牛皮了。”
錢小紅可謂是火力全開。
“他們種不活樹,是因為太廢物了。”
馮程被刺激的說出了一句沒有過腦子的話。
這話一出,就連于正來也朝他投過來不可置信的目光。
好家伙,夏天和陳工是廢物。
那他們是什麼?
他們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了?
馮程這一句話,把在座的所有領導直接給得罪死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梁靜茹嘛?
“好吧,我們是廢物!”
“于局長,給他分配樹苗,讓這小子上壩!”
“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個木材加工專業的高材生。”
“到底要怎麼樣在壩上種出樹來?”
夏天特意在木材加工專業這六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更何況,他夏天也不是泥人。
馮程這話,實在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夏天說完之後,目光嘲弄的看了看馮程。
馮程听到夏天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懊悔。
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于正來微微搖頭,他知道馮程這是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順水推舟。
而且,馮程上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上了壩,也就不用擔心局里人的針對。
自己在找小夏和老陳說兩句好話。
讓他們兩個多照顧照顧馮程這個年輕人。
“既然你這麼有決心,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把丑話說清楚了。”
“那壩上地區可不是什麼溫柔鄉、安樂窩,那里的條件異常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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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程重重地點頭。
“我明白,有這些就夠了。”
曲和這時開口道。
“馮程,你要做好準備,壩上的環境比你想象的還要惡劣。”
“這不是一時沖動就能解決的問題。”
馮程感激地看了曲和一眼。
“謝謝曲科長,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放棄。”
錢小紅不屑地撇嘴。
“說得好听,到時候可別灰溜溜地跑回來。”
馮程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將會無比艱難。
但他心中有一團火,那就是要在壩上種出一片綠洲。
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刮目相看。
讓塞罕壩重回那個美麗的高嶺。
回到宿舍,馮程開始收拾行囊。
他仔細地整理著自己從北平帶來的關于種樹的書本。
這些是他接下來戰斗的武器。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壩上種活樹。
讓綠樹在那片荒蕪的土地上扎根生長。
讓唐琦,讓他死去的父親看著。
也讓于正來,讓林業局的人看著。
他,馮程,是怎麼樣把塞罕壩重新變回美麗的高嶺。
會議結束後。
于正來找到了夏天。
“小夏啊,別生氣,我代馮程向你道個歉。”
“嗨,于叔,馮程該道歉的不是我。”
“是陳工,是你,是為了想要在在塞罕壩地區種活樹的每一個人。”
“他今天在會議上說的話,等于是否定了林業局之前在壩上的一切努力。”
“是是是!”
于正來能說什麼。
馮程那句話,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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