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皇阿瑪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追討國庫借銀呢?”胤祥一臉狐疑地問道,“而且還讓你和八哥聯手去追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胤 面無表情地將賬冊放在桌上,然後淡淡地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胤祥與胤禎對視一眼,各自拿起一本賬冊翻閱起來。不一會兒,兩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不會吧……這些人居然都沒有還過銀子?”胤祥驚訝地叫道。
“是啊,不是開海禁了嗎?他們一個個都賺得盆滿缽滿的,怎麼會連這點銀子都還不起呢?”胤禎也附和道。
胤 冷笑一聲,說道︰“因為沒人想做出頭鳥啊。大家都在觀望,看誰先還,結果就都拖著不還了。”
胤祥與胤禎听了,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胤禎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從哪里開始追討呢?”
胤 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倆都沒借過銀子。早年開海禁那會,你們都沒錢,還是我借給你們的。現在你們也算有點資產了。”
胤祥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四哥,我可沒借啊!多虧了四哥你當時的慷慨相助,我現在才能有這點家業。”
胤禎也跟著說道︰“我也是,我沒借。額娘給我的已經很多了,我可不敢再去借國庫的銀子。”
胤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你們倆沒借。那你們的岳家呢?他們有沒有借過?”
胤祥與胤禎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些明白四哥的意思了。
胤祥說道︰“四哥,我們明白了,回去後我們就告訴福晉,讓她回去跟家里人說一下。”
胤 點點頭,說道︰“嗯,還有,這里面還是有些是真的沒錢還的。海禁那邊的事情,還需要九弟配合一下。”只有他有出海名單,一逮一個準。
“還有一事,過兩日你們四嫂要去溫泉山莊待些時日。你們福晉不是都出月子了嗎?一起去吧。”這句話剛說完,便听到胤祥回應道︰“好。讓她們陪陪四嫂也好。”
接著胤 說道︰“追討的事先整理整理,等過了年再開始也不遲。”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照亮了每一個角落。眾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後,便一同前往“牡丹台”,準備向溫婉請安。
當眾人來到“牡丹台”時,只見溫婉已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眾人見狀,紛紛屈膝行禮,齊聲說道︰“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溫婉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都起來吧,快坐下。”眾人聞言,這才緩緩起身,依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氣氛融洽。這時,溫婉突然開口說道︰“本福晉過兩日要去溫泉山莊,你們有誰想一同前去的嗎?”
話音未落,鈕祜祿氏急忙問道︰“福晉,那爺也去嗎?”
溫婉搖了搖頭,回答道︰“爺不去。圓明園離暢春園近,爺在這會更方便些。”
鈕祜祿氏眼珠一轉,連忙說道︰“福晉,那妾身留下照顧爺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西林覺羅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捏著手帕,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瞧你這副模樣,長得丑想得倒挺美的。就你一個人,能照顧得過來爺嗎?”
“你……”鈕祜祿氏听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最討厭別人談論她的長相,因為在府中眾人之中,她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罷了,甚至連耿氏都比她更美麗動人。
就在這時,索綽羅氏說道︰“好了,在福晉面前如此放肆,成何體統!”她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卻帶著一絲維護西林覺羅氏的意味。
西林覺羅氏感激地看了索綽羅氏一眼,然後對福晉說道︰“福晉,妾身想去,弘昀這孩子一直惦記著呢。”
宋氏連忙附和道︰“是啊,福晉,妾身和烏林珠也想去呢。”她都是女兒即將出嫁的人了,對于男女之情已經看得很淡,現在更重要的是善待自己。
巴林氏也出聲說道︰“福晉,妾身和孩子們也想去。”她如今兒女雙全,心情格外舒暢,自然也想一同前去。
除了鈕祜祿氏、章佳氏和錢氏之外,其他的人都紛紛表示要去。福晉見狀,微笑著說道︰“好,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後天我們就一起出發吧。”
“謝福晉!”眾人齊聲說道,然後依次離開。
待眾人依次走後,鈕祜祿氏看著耿氏,好奇地問道︰“耿妹妹,你怎麼就不留下呢?各位側福晉、庶福晉去是因為已經有孩子需要照顧。你……”難道是懷孕了?
“妹妹只是喜歡人多熱鬧些罷了。”耿氏一臉淡漠地說道,似乎並不想與鈕祜祿氏多費口舌。她的目光隨意地掃了一下鈕祜祿氏,然後便落在了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章佳氏身上。
待章佳氏走近後,耿氏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便轉身離去,留下鈕祜祿氏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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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啊!”章佳氏一臉鄙夷地看著鈕祜祿氏,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之情。說完,章佳氏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只留鈕祜祿氏站在原地,氣得滿臉通紅。
“賤人!”鈕祜祿氏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猛地將手中的手帕撕成了兩半,仿佛那手帕就是章佳氏一般。她氣呼呼地搭著丫鬟的手,快步離開了這個讓她難堪的地方。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胤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牡丹台“。一進門,他便看到溫婉正在收拾東西,于是隨口問道︰“婉兒,在收拾了?”
“是的,爺。”溫婉聞聲抬起頭,溫柔地看著胤 ,關切地問道,“今日很累嘛?”
胤 走到椅子前坐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婉兒,皇阿瑪命我和八弟去追討庫銀。”
溫婉聞言,心中一緊,連忙走到胤 身邊,柔聲安慰道︰“爺,庫銀咱們府上沒欠,您不必太過憂心。”
胤 接過溫婉遞過來的茶水,低頭輕抿了一口,然後緩緩說道︰“爺知道,十三弟、十四弟府上也是沒有的。只是他們的岳家……”說到這里,胤 的眉頭微微皺起。
溫婉冰雪聰明,自然明白胤 話中的意思。她略一思索,輕聲說道︰“妾身會告訴阿瑪的。”
“岳父跟皇阿瑪相識多年,有些事他自然懂得。準備好年後爺通知。”必不會讓他單獨做這出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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