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個時辰前甦培盛看到胤 安睡,留下個小太監看著,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後才回到前院侍候。可還沒走近小太監就攔住他。
“干嘛這是?”小太監低著頭不敢看甦培盛,小聲的說,“您走後一會奴才听到動靜,走開了一會,結果……里面就……”
這時里面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甦培盛大驚,但又不敢進去怕驚擾了自家爺。小聲的問小太監,“看清是誰嗎?”小太監搖搖頭,他哪敢看啊。
兩人急得團團轉,甦培盛咬咬牙,低聲道︰“咱們也不能這麼干等著呀,爺要是怪罪下來可怎麼好?”小太監哭喪著臉說︰“甦公公,奴才可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甦培盛眼楮一轉,想到一個主意。他對著小太監耳邊低語幾句,小太監瞪大了眼楮,連連搖頭︰“公公,這可使不得,萬一真的驚擾了爺,咱們可就死定了。”甦培盛呵斥道︰“那你可有更好的辦法?再拖下去事情只會更糟。”
于是小太監按照甦培盛所說,故意在門口弄出一些聲響,像是有人摔倒一般。果不其然,屋里瞬間安靜了下來。甦培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片刻之後,只听里面 的聲音但一會後又如之前一般動靜。甦培盛只能放棄,至于屋內到底發生何事,只能明日再慢慢探查了。
隔天天還沒亮,上朝的時間到了,甦培盛硬著頭皮上前叫胤 起來,“爺,該上朝了。”
胤 迷迷糊糊清醒,甦培盛連頭都不敢抬,再叫了一聲“爺,上朝時間到了。”
“嗯。”胤 清醒起身,結果轉頭就看到身側有人,一愣,“這是誰?”甦培盛立馬跪下,將昨晚之事托盤而出。
胤 冷著臉剝開蓋住臉的頭發,一看是李氏。冷聲道“拖下去,查清楚,爺回來要知道一切。”
甦培盛戰戰兢兢地應下,忙不迭地讓人將李氏拖走。胤 滿心疑惑與憤怒,穿戴整齊便去上朝。朝堂之上,胤 雖面無表情處理政務,但心思卻一直在早晨之事上。大臣們都感覺今日四爺氣場格外冷峻。
下朝後,胤 匆匆回府。一進府門,胤 便讓人將李氏帶到跟前。李氏滿臉淚痕,發絲凌亂,見到胤 就磕頭求饒。
胤 怒喝︰“說,昨日究竟是何緣由?”李氏哭訴著說是被人陷害,夜里突然被迷暈,醒來就在爺的床上,不知為何會如此。胤 自是不信,叫來甦培盛。
甦培盛早已打听清楚,原來李氏避開所有人,偷偷溜進房內,還在茶水中下了催情之物。胤 听聞後大怒,下令將李氏禁足,無召不得踏出半步。
怕溫婉不知內情會求情,只能忍著羞恥告訴了她,溫婉听後微微皺眉,說道︰“爺,那您身體怎麼樣?這催情藥可傷身?”
胤 眉頭一挑,“放心,爺讓府醫看過了,無礙。”溫婉點了點頭。
“只是烏希哈怕是又該難過了。”而這情分在胤 這也全消耗光了。
此事過後,胤 加強了府邸的守衛和管理,對身邊伺候之人也更加嚴格要求。甦培盛每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生事端。
而眾人對李氏又被禁足則保持沉默,尤其是有人見過她被押著回院中的樣子都知道她攤上大事了。
還沒半個月,胤 帶著索側福晉還有錢張兩位格格一起跟隨康熙西巡。而溫婉則著手處理府中的瑣事。
胤 出發一個月後,翠瀾急匆匆跑來,“福晉,不好了,李格格暈倒了。”溫婉皺了皺眉,趕到李氏住處。府醫診治後說︰“福晉,李格格有喜了。”溫婉一怔,這李氏竟然真的懷上了。
李氏醒來得知此消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這下自己終于又有機會翻身了。然而,溫婉卻很冷靜,她囑咐下人好生照料李氏,並寫信告訴胤 這個消息。
胤 听聞只是淡淡回了句照顧好胎兒即可,並未像李氏預想那般欣喜。而且因為此事還打了甦培盛二十仗,因為沒給她用避子湯,並告知再有下次不必再侍候了。李氏滿心期待落空,每日郁郁寡歡。
溫婉偶爾也會讓烏希哈去看看她,勸她放寬心養好身子。可李氏覺得溫婉是讓她來看她笑話的,對著孩子惡語相向。
溫婉兩次之後就不讓烏希哈再去了,她知道李氏現在猶如困獸,可憐又可悲。
而八福晉這邊也等到了遲了兩年的真相,“哈哈哈,笑話,我就是一個笑話。”看完手中的信件八福晉又哭又笑。
奶嬤嬤心疼的看著自己奶大的格格,被最愛的人傷害,被親人傷害。
“格格,格格,您清醒點。”她緊緊的抱著她,安慰她可惜于事無補,兩人只能抱頭痛哭。
貼身的幾個丫鬟也在抹眼淚,“格格這樣,可怎麼好啊?”有人想起上次是四福晉幫忙的要不找四福晉幫忙。
“可以嗎?格格肯嗎?”家丑不可外揚,格格會同意嗎?
最後還是嬤嬤拍板去找四福晉,這次事太大了,這格格明顯快絕望了,再不救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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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八福晉哭累了,嬤嬤讓丫鬟開了安神茶喝下去,她自己去雍郡王府找四福晉。
溫婉跟著奶嬤嬤來到八福晉處,只見八福晉眼神空洞,形容憔悴。溫婉心中不忍,走上前去握住八福晉的手。八福晉緩緩抬起頭,看見是溫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感激也有自嘲。
“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兩年我如同傻子般被蒙在鼓里。”八福晉的聲音沙啞無力。
溫婉輕聲安慰︰“妹妹,如今知曉總好過一直被騙。既然看清了,往後的日子就得為自己好好打算。”
八福晉苦笑著搖頭,“我付出了所有真心,卻換來這般下場。我的尊嚴,我的愛情,都沒了。”
溫婉沉思片刻道︰“妹妹,你莫要一蹶不振。你出身尊貴,又聰慧過人。與其沉溺于痛苦,不如重新振作,讓那些負心之人瞧瞧,沒有他們你一樣過得很好。”
八福晉似有所悟,握緊了溫婉的手,“姐姐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消沉。”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宮為胤 選了四個格格入府,並且告訴惠妃,下次選秀再留幾個。留下惠妃和良嬪面面相覷。
回府後也將四人安排好,告訴她們等八爺回來好好侍候他。而西魯克氏那邊則把份例提至側福晉,給她帶話以後好好照顧大格格就好。
遠在西安的胤 收到府中的來信還滿心疑惑,這福晉是怎麼回事?就連同行的胤 、胤?也嘀咕,“難道八嫂開竅了?”
胤 搖搖頭 “不可能,又不是一般相敬如賓的夫妻。”胤 總感覺里面有事。
“難不成還是不愛啦?”怎麼可能,胤?想想都好笑。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不知道為什麼胤 心中隱隱不安。
等到聖駕回京,胤 見到的不再是為愛痴狂的福晉,而是真正的當家主母。
她的眼中沒了愛戀,冷漠的就像旁觀者,“茗玉?”胤 望著眼前變得陌生的茗玉,心中一陣刺痛。“你為何變了?”胤 忍不住問道。
茗玉冷笑一聲,“爺,這世間哪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從前的茗玉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八福晉。”
胤 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茗玉側身躲開。“你莫要再靠近我,那些格格們還在等著你呢。”
胤 心中惱怒,“你怎能如此輕易就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茗玉直視著他的眼楮,“感情?爺當初又是如何對待這份感情的?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胤 一時語塞,他知道自己曾經確實辜負了她。
“罷了,過去的事無需再提。從今往後,我們就維持表面的體面吧。”茗玉說完便轉身離開。
胤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悔恨。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從此刻起,他和茗玉之間只剩下冰冷的名分關系,而那曾經美好的愛情已化為泡影,消散在這深宅大院之中。
“側福晉,福晉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的,進了宮一趟後整個人都變了。”還帶回來四個格格。
“就沒發生什麼事?”侍女搖搖頭,“正院防得緊,只知道四福晉來過一趟,然後就這樣了。
難道是四福晉說了什麼?也不對啊!這又不是四爺府上,四福晉管這事干嘛?
赫舍里氏心里一再否認,“算了,對我們沒影響的事不理了,她對爺冷漠也好,熱情也罷,孩子才是根本。”可惜跟爺出去兩個月還是沒消息。
“去,再熬碗坐胎藥過來,我要好好調養身體。”侍女領命退下。
冬去春來,“婉兒,安康已經六歲了,爺打算等八月後讓他上上書房學習。不過在那之前要先種痘。”溫婉听了點點頭,“種痘之事的確耽擱不得,早作準備也好。”
“只是,爺說此次讓佛爾果春和烏那希陪著安康去。”
溫婉略微沉吟,“這兩個孩子也7歲了,是該種痘了。
爺,妾身想跟著一起去,妾身不放心。”
胤 胤 看著溫婉,目光柔和了些,“本想讓你不必操勞,可你既如此堅持,那就同去吧。”溫婉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多謝爺體諒。”
隔天請安溫婉把三個孩子要種痘的事告訴她們。索側福晉听了急道︰“福晉想得周到,但孩子們還小,妾身能不能也過去。”伊庶福晉附和。
“本福晉知道你們是為孩子們好,但八格格佛拉娜還小,你不能去。”但轉念一想三個孩子也怕顧不過來,就同意索側福晉到時候一起。
索側福晉連聲道謝,溫婉讓兩人回去後好好幫孩子們調養身體,兩人連連答應。
到了種痘那天,溫婉仔細叮囑著隨行的下人準備好各種物品。三個孩子一臉懵懂,但看到溫婉嚴肅的神情,也乖巧地跟著。
來到專門的場所,負責種痘的太醫早已等候多時。佛爾果春和烏那希有些害怕,依偎在溫婉和索側福晉身邊。弘暉倒是勇敢許多,還安慰兩個姐姐。
當太醫拿出工具時,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溫婉輕輕握住孩子們的小手,溫柔地鼓勵著。種痘過程中,佛爾果春疼得想哭,可看到溫婉堅定的眼神,硬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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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痘完畢後,需觀察反應幾日。期間,弘暉有些發熱不適,溫婉日夜守在床邊。胤 來看望時,見溫婉疲憊卻事事親為,心中滿是心疼。
另一邊,八福晉在府中逐漸樹立起威嚴,將府務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些新進府的格格們雖偶有小心思,但在八福晉的手段下也不敢造次。而八阿哥胤 看著這樣的茗玉,心中越發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可每次面對茗玉的冷淡,他也只能暗自神傷。
隨著安康漸漸好轉,溫婉松了口氣。上一世六月初六弘暉離世,這一次終于過了死劫了。心神一放松,溫婉暈倒了。
“福晉,福晉。來人啊!福晉暈倒了。”溫婉模模糊糊中听到很多聲音,有阿瑪額娘,弘暉等人。
但就是醒不過來,好像隔著什麼,集中精神力內視卻發現功德源源不斷的進入身體,等級不斷攀升。
直到七級巔峰才緩緩停下,慢慢的溫婉覺得自己可以控制身體了,她動了動手指。“福晉,動了。福晉動了。快,太醫看看。”一月看到溫婉的手動了立馬叫人。
太醫細細診脈後,面露驚喜之色,“恭喜爺,賀喜爺,這脈象強健有力,並無大礙,許是前些時日太過勞累,如今身體正在自我修復,加之體內氣息順暢,福晉已然無礙了。”胤 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那何時能醒?”胤 問道。
“大概半個時辰後。”胤 放心了。“阿瑪,額娘醒了嗎?”弘暉跑過來,海蘭在後面跌跌撞撞的追。
“快了,再等會。”胤 上前一步抱起海蘭,弘暉已經爬上床靠近溫婉,“別壓你額娘。”胤 把海蘭也放在床上,三人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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