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 下了朝就看到高無庸在宮門口等候,還沒等他走近,高無庸大喊︰“貝勒爺,福晉有喜啦!”胤 欣喜若狂,疾步跑上前,問︰“真的?”高無庸忙不迭地點頭︰“千真萬確,太醫剛診出來的。”胤 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這時,在旁的其他阿哥們也听到了消息,紛紛前來道賀。五阿哥胤祺笑著說︰“四哥,這可是大喜之事啊,看來四哥府上要添丁進口,愈發興旺了。”
胤 抱拳向眾人答謝︰“多謝各位兄弟,今日真是高興得很。”眾人正說著,胤 的岳父費揚古也過來了。
費揚古滿臉笑意,對著胤 說道︰“四阿哥,听聞我家女兒有喜,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胤 恭敬地回道︰“岳父大人,這多虧了您將女兒許配給我,才有的這般好事。”費揚古擺擺手,“哪里哪里,這也是小女的福氣。”
周圍的大臣們見狀,齊聲恭賀︰“恭喜四爺,恭喜費揚古大人,此乃雙喜臨門吶。”
費揚古看向胤 ,眼中帶著慈愛,“四阿哥,待我回去告知家中女眷,定讓福晉親自上門探望,也好照顧一二。”胤 連忙致謝︰“勞煩岳父大人費心了。”
胤 走上前一步,打趣道︰“四哥,日後有了孩子,可要好好教導,莫要像我們這些兄弟,整日只忙著朝堂之事。”眾人听了皆是大笑。胤 則笑罵道︰“老八,你這話可不像祝福語了。”大家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胤 回府後已迫不及待地進了福晉的院子。只見溫婉半靠在床上,臉色帶著些嬌羞和幸福。胤 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握住溫婉的手溫柔說道︰“辛苦你了,咱們終于要有孩子了。”溫婉微微搖頭︰“能為爺誕下子嗣也是妾身的福分。”此時房間里滿是溫馨和喜悅。
溫婉懷孕的事佟佳氏知曉了,感嘆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吩咐賴嬤嬤把三個格格入府時間往後推推,等溫婉胎穩再說。
“啪,”慎嬪得知溫婉懷孕後,氣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哼,以為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結果倒是好運懷上了。”慎嬪咬著牙恨恨地說。
一旁的嬤嬤忙上前勸道︰“娘娘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慎嬪眼楮一轉,“嬤嬤,你可有什麼法子?本嬪可不想看她就這麼得意下去。”
嬤嬤湊到慎嬪耳邊輕聲說︰“娘娘,這福晉現在懷著身孕,最忌諱磕磕踫踫,只要做得巧妙,不愁沒機會。”
慎嬪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狠厲,“那就按嬤嬤說的辦,本嬪絕不能讓她順利生下這個孩子。”
康熙听聞此事很是高興,大手一揮賞賜如流水入了四貝勒府,宮中眾人也接著賞賜下去。慎嬪一邊咒罵一邊讓人開庫房跟著賞。
沒過幾日,費揚古夫人便帶著一眾丫鬟婆子來到四爺府上。見到溫婉後,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瞧這氣色,定能順利產下麟兒。”溫婉羞澀地低下頭,“額娘說笑了。”
覺羅氏陪著溫婉待了一下午傍晚時回府,說好等八個月時入府陪伴溫婉生產。
夜里,胤 回房,看到溫婉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今日發生了何事?”
溫婉搖搖頭,只是說︰“只是府中之事妾身想讓側福晉她們幫忙而已。”胤 將溫婉摟進懷里,柔聲道︰“你如今懷著身孕,不可過于操勞,府中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便是。”
溫婉靠在胤 懷里,輕輕說道︰“妾身知道爺心疼妾身,只是這府里上下諸多事務,妾身怕側福晉她們應付不來。”
胤 輕拍著她的背,“無妨,還有我呢。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胎,前三個月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溫婉抬頭看著胤 ,眼中滿是感動,“爺說得是,妾身听爺的。”
第二天溫婉讓人把側福晉等人請來,“本福晉有喜胎還不穩,府中之事交給你們一起打理。
索側福晉管理大廚房采買以及對外的宴會安排;宋庶福晉管理花房;李庶福晉管理府中下人的俸祿發放;伊庶福晉管理庫房登記。
各位都是第一次上手所以許嬤嬤會在旁協助,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
白芷把對牌給側福晉她們。眾人接過對牌,紛紛謝恩。索側福晉率先開口︰“福晉放心,妾身定當盡心竭力,不讓福晉失望。”其他幾位也趕忙附和。
溫婉笑著點點頭,“有勞諸位妹妹了。我相信妹妹們的能力,不過這其中若是遇到難處,也莫要獨自扛著,咱們一同商量才是。”
幾日後眾人也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而溫婉看著府內諸事順遂,心中也是欣慰不已,安心養起胎來。
“福晉,慎嬪聯系上李庶福晉的人打算出手。”還沒過幾天安穩日子,慎嬪又開始搞事了。
“李氏知道嗎?”
“那丫鬟表面上是她的人其實早就被收買了,之前一直潛伏著。”
“哼,老手段,又是嫁禍這一套。那就松松手吧,也該讓她消停會了。”白薇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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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慎嬪安排的人趁著溫婉在後花園散步時,故意弄出聲響驚嚇她。幸好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溫婉。胤 得知此事後大怒,下令徹查。
溫婉讓人把線索給胤 的人,很快胤 查到了慎嬪頭上,胤 看著證詞陷入沉思。
最後胤 還是入了宮告訴了康熙,康熙看著證詞久久不語,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四長嘆一聲︰“朕知道了,跪安吧。”
胤 磕頭後低著頭起身退下。“李德全,傳朕旨意,慎嬪殿前失儀禁足三個月。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朕不介意給老四換個額娘。”李德全領旨退下。
不說慎嬪領旨謝恩有多不甘。胤 回府後直接進了書房待了整整一天。飯也不吃,急得甦培盛只能讓人找溫婉。
溫婉從知道胤 進了宮就一直等消息,听到康熙旨意就知道胤 還是為慎嬪求情了。不過沒關系,情分總有耗盡的一天,她等得起。
甦培盛趕到溫婉處,焦急道︰“福晉,四爺在書房一天了,連飯都不肯吃,您快去勸勸吧。”溫婉點點頭,便隨著甦培盛往書房走去。
剛到書房門口,恰好遇見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滿臉怒氣,徑直沖進書房,大聲質問︰“四哥,你為何要害額娘,她被禁足了。”
胤 抬起疲憊的雙眼,緩緩說道︰“十四弟,慎嬪做了什麼她知道,這是她該受的。”
十三阿哥也跟著勸道︰“四哥,十四弟只是一時沖動,但慎嬪與你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溫婉此時走進書房,輕聲道︰“十三弟,十四弟。爺回來到現在還未用膳,要不坐下好好說說。”
胤 看到溫婉,眼神中有一絲愧疚,“福晉,讓你受委屈了。”
十四阿哥冷哼一聲,但還是被十三阿哥拉著坐了下來。很快,膳食便上桌了。胤 看了一眼飯菜,隨後對著門外吩咐道︰“來上一壺酒。”溫婉一听,忙開口勸道︰“爺,先吃些菜再喝酒。”胤 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溫婉知道他們兄弟間要好好談話,便福身退下。酒倒入杯中,胤 端起一飲而盡,又連續喝了幾杯之後,眼眶漸漸泛紅,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十四阿哥見狀,心中雖還有氣,但也有些不忍,“四哥,你這是何苦?”
胤 放下酒杯,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十四弟,我何嘗不想有額娘疼愛。可她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觸踫到了底線。我只希望她能收斂,莫要再犯錯。”
十三阿哥輕輕嘆了口氣,“四哥做事向來公正,十四弟你也莫要再怪罪四哥了。”十四阿哥沉默良久,低聲道︰“四哥,我明白了,只是這心里終究不好受。”胤 伸手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兄弟三人在一片凝重的氛圍中,默默坐著。
最後三人都醉了,溫婉讓人把兩位阿哥扶到客房歇息,讓人進宮說一聲。至于胤 喝下醒酒茶後清醒了一下說也在前院休息就好,別折騰了,讓溫婉回去休息。溫婉等胤 睡下才離開回了正院。
三人喝了醒酒茶隔天酒醒了也不頭疼,一個上朝,兩個回了宮,此事也不再提。
“爺,明日是三哥的兩個孩子滿月。妾身胎還沒穩,讓索側福晉跟您去吧。”胤 微微頷首︰“好,你在府中好好休息,等爺回來。”溫婉讓白芷把明天參加滿月禮的事告訴了索側福晉。
“爺,還有一事,布爾和也大了,是不是該開始學習了,雖說已經啟蒙,但琴棋書畫,騎射也該開始準備了。而且您也知道,滿蒙聯姻乃是國策,是不是該找個蒙古嬤嬤教教。以後如果真的....也好有個準備。”
胤 听了溫婉的話,眉頭微皺,緩緩說道︰“你考慮得甚是周全,爺竟疏忽了。只是這蒙古嬤嬤倒是可以問下太後。”溫婉微微一笑,輕聲道︰“爺不必憂心,等妾身胎穩了進宮跟皇額娘先說說。”
胤 眼中露出一絲贊許,“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這布爾和尚幼,爺怕她吃不了苦。”溫婉走到胤 身邊,輕輕挽起他的手臂,“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況且布爾和是爺的子嗣,定不會輕易言棄的。再說,妾身也會時常關照,不會讓她過于勞累。”
胤 點了點頭,將溫婉摟入懷中,“有你在,爺很是放心。至于那蒙古嬤嬤之事,就按你說的辦吧。”溫婉靠在胤 懷里,說道︰“那其他教授學習的夫子就拜托爺啦。”胤 微微頷首。
五月二十是誠郡王府兩位阿哥格格的滿月禮,府中的田側福晉與關格格同時生下一男一女,相當健康,兩人也防的緊,最後三福晉還是沒得逞。宮中榮妃也警告了三福晉,甚至下了最後通牒︰皇家是沒有休妻,但可以有病逝的福晉。三福晉听後也就老實了。
滿月禮後半個月溫婉胎一穩就遞牌子進了宮。見到佟佳氏還未行禮就被叫起賜座,溫婉與佟佳氏一番說笑後就將正事告知。佟佳氏看著溫婉再次感嘆這人是真的好,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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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答應幫忙,兩人一起去壽康宮見太後。
到了壽康宮,二人向太後行了大禮。太後笑著免了禮,招呼她們坐下。
佟佳氏率先開口︰“皇額娘,今日妾身前來,是有事相求。”
太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溫和地說︰“哀家看你一臉鄭重的樣子,說來听听。”
佟佳氏便將關于布爾和需要蒙古嬤嬤教導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溫婉在一旁附和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