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她的話語落下，一時間，天地風起雲涌，恐怖的雷霆突兀的出現。
無垠的氣息，震蕩這片未知的時空，天穹都被遮蔽，漫天的雷霆，轟隆作響。
“嗡”
虛空之中好似有秩序神鏈在滾動，發出震天的聲響，無窮的道則迸發而出。
一絲一縷都能讓仙人飲恨，陳落站在原地，一陣的心悸，這種能量超乎了她的想象，真正的強到了絕巔，絕非現在的自己可以觸及。
同時，他的現在滿是疑惑，舊約？
這樣的詞匯是什麼禁忌存在嗎？稍有涉及，就是風起雲涌，浩瀚的毀滅氣息，如同要毀天滅地一般。
平心娘娘對于這樣的場景，好似沒有看見一般，只是淡淡的向著天際看了一眼，所有的風起雲涌，雷霆毀滅光束都消散于無跡。
只是眨眼間，天地清明，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一般，讓陳落極為的詫異。
情緒波動之間，就可以攪動無邊風雲，這種手段，他曾在金鰲島之中見過！
“只是兩個字而已，就差點毀掉你。若是我全部說出，現在的你將萬劫不復，哪怕你師爺都會生氣。”
後土神情平靜且淡然，如同一位亙古長存的巨頭，坐看萬界風起，雲滅。
好似世間的一切都對她沒有了關系，眼神之中滿是淡漠，沒有任何的七情六欲一般。
陳落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在認真思考何為舊約？
舊時代的盟約？還是古舊的約定？
一字之差，其中的深意都代表不同的意思，若是理解錯誤，對于之後的決定會有很大的問題。
甚至于，生命都將付之如炬。
之前的天威歷歷在目，這是禁忌的詞匯，甚至于當中代表的內容，為天地所不能容忍。
哪怕是在時光之中開闢而出的大界，都不能逃脫世間規則的制裁。
剛才若非後土娘娘，他的肉身和神魂，會在剎那之間崩滅，沒有任何的活路。
這一刻，陳落想了很多，甚至遙想到了古早的神話故事，當中發生的覆滅天穹的大劫。
留存下來了什麼？殘存的妖族，背負無邊量劫的龍鳳二族，以及這尊最後剩下的祖巫。
若是它們組成的聯盟，那是真正的逆天而行，簽下協議或是答應承諾。
不光自己，哪怕老師，小猴子等人，甚至就連重現世間的親朋都會受難，真正的萬劫不復！
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
念及于此，陳落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窟，忍不住的顫抖，看向平心娘娘的眼神都有些變化了。
“通天的弟子，倒是聰慧，能夠猜測到一二。”
平淡的話語卻猶如一柄利刃扎入陳落的胸膛，真正的要刮骨，剃筋。
讓他的神魂都顫栗，這樣的話語，真正的坐實了他的一部分想法為正確的。
他看著眼前的後土，眼神晦澀難明，滿是復雜。
只覺得她的想法過于大膽，真正的石破驚天。
天地清明，長存萬古。
所有的勢力早已瓜分無邊界域，他們這樣的行為是逆天，為萬世所不能容忍。
不說最為古老的人物，現在的天庭和西方教也不會允許。
這是動搖他們根基和統治的行為，稍有苗頭就會以雷霆之勢所撲滅！
陳落甚至覺得，這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敢掀翻地府，破滅六道，重塑乾坤！
哪怕是他，都覺得這一切太過于大膽！
“為什麼要選擇我？”
陳落一嘆，原以為自己足夠膽大，甚至想盡辦法，想要跳脫既定的生命軌跡，現在卻發現自己還是過于膽小。
他的眼前浮現眾多親朋的身影，一位無上大人物的許諾，不會是空口無憑，真正的能夠實現。
能夠讓他們保持永生，長存不朽。
但是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被清算下來，真正的萬劫不復，十死無生！
哪怕他是截教關門弟子都不行。
若是以這樣的方式，將他們復活，只能是短暫的喜悅，而絕非長久的歡喜。
這是在斷絕他們的後路，賭上了一切。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很特別。”
後土娘娘開口，聲音不再冰冷，甚至萬古不化的面龐，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就靜靜的看著陳落，好似要看穿他的一切一般，在她的推演之中，眼前的生靈能夠攀登到一個無法衡量的高度。
但是又在恍惚之間，覺得這都如同夢中星光，轉瞬即逝。
這樣的話，落入陳落的耳中，卻如同雷鳴一般，讓他的身體一震，隨後冰冷。
看到了我的未來？
量劫之下，天機混沌，哪怕聖人都無法推算到未來的發展。
她卻語氣之中帶著篤定，好似一切都如此的理所應當。
陳落從頭涼到腳，這句話讓他想到了很多，觸及到了靈魂。
這就是一尊疑似成聖的無上人物對于他的評價嗎？
特別的未來？
甚至所謂的“舊約”都需要他的加入。
一位疑似聖人的生靈，在終戰走向末期，這個特殊的時間點。
找上還未成仙的他，這背後代表什麼含義？
哪怕他現在對自己足夠的自信，走完了自己選定的道路。
但是自己又有多強？對于這樣的人物而言，真的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了。
一個驚悚的想法，突然在腦海之中炸響，讓他整個人的神情都不正常了，覺得大腦都不屬于自己了。
“成聖？！”
陳落不可置信的說道，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發言，過于天方夜譚！
聖位恆定，自古至今都只有那麼幾尊，俯瞰萬靈，坐看人世沉浮，萬劫不滅，永存于世間！
哪怕後土祖巫都是世人猜測，不敢確信，因為這涉及到太多東西！
除了果位，福澤還需要自身承載的因果！
否則紫霄宮講道時分，紅雲道人也被賜予了鴻蒙紫氣，為何最終也未成聖？！
還被人在半路襲殺，身死道消？
因為自身背負不了如此龐大的因果，承載不了如此恐怖的果位！
現在他竟然在腦海之中蹦出這樣的想法，否則怎會讓後土娘娘，親自找上自己？
東岳大帝，地藏王菩薩如此竭力的邀請自己？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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