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胡萬被激起了好勝心，林萬生則是不動聲色的反問道，“有蹤跡？
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呢？”
胡萬嗤笑一聲，說道，“計都將這具尸體的所有靈魂蹤跡全部清理了一遍，你們用眼楮當然看不到。”
“那，你能看見？”林萬生問道。
“我雖然也看不見，但是我可以聞到。”胡萬語氣肯定的說道。
“聞？”
“如何去聞？”
林萬生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胡萬竟然用了‘聞’這個詞。
他輕輕嗅了嗅。
打開鼻竅後，林萬生的嗅覺早就超越了常人千百倍。
可是眼下這具尸體並無任何特殊的氣味散發出來，林萬生也沒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
胡萬笑了笑，“計都確實聰明，他在靈魂方面的造詣堪稱驚世絕倫，不下于老夫。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人物，也絕非算無遺策。
他遺漏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林萬生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就是靈魂的本身也是有味道的。
每一個靈魂都有其獨一無二的味道。”胡萬說道。
“靈魂的味道？”林萬生有些詫異。
胡萬解釋道，“因為奪舍的本質是吞噬和替代。
所以，任何一個強大的靈魂想要佔據和奪舍其他靈魂，都勢必要和原本宿主，也就是容器的靈魂產生聯系。
在吞噬了對方的靈魂後，會讓自身原本的靈魂內，也不由自主的沾染上相同的氣味。
線可以被斬斷，蹤跡可以被抹除。
但是這種味道是洗不掉的。”
胡萬呵呵笑道，“老夫將這種氣味其名為靈魂的‘回響’。
所以，只要能通過這種味道去追蹤，哪怕計都可以改頭換面，將自己化作任何一個人。
你都能通過這種氣味鎖定他。”
林萬生聞言頓時雙眼一亮，沒想到竟然真給胡萬找到了方法。
果然，能打敗一個瘋子的，只有另外一個瘋子。
“怎麼做！”
林萬生毫不客氣的追問道。
胡萬也不廢話，他將手放在徐遠尸體的額頭之上，同時運轉起了某種功法。
林萬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觀察著。
他發現隨著胡萬的行動，徐遠的尸體竟然猛地坐了起來，就像是詐尸了一樣。
很快，一縷輕煙從徐遠尸體的鼻腔中冒出，並且在半空中匯聚成了一顆獨特的香丸。
其上散發出了一種莫名的異香。
林萬生僅僅輕嗅了幾下，發現這香氣就一閃而逝，香丸也恢復了正常。
“沒了？”
胡萬說道，“這香丸你帶在身上，若是那股異香再度出現的時候。
這說明計都已經距離你處于百里範圍內了。
而香味愈發濃厚，說明他和你的距離就越近。”
“好！”林萬生說著便準備拿走香丸。
胡萬見狀卻微微眯起了雙眼，他一把握住了手中的香丸，“這麼說，我們的交易達成了？”
“那是自然。”林萬生點了點頭。
胡萬聞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主動交出了手上的香丸。
收了香丸和徐遠的尸體，林萬生想了想。
天墟內的世界碎片浩若煙海，上一次自己和白蛛能這麼踫巧進入這個世界，多半是因為那神秘人的緣故。
“也罷，這些世界碎片內危險難測，讓胡萬去探一探路也好。
反正他也不可能脫離天墟。”
說著，林萬生便一把將胡萬和他的獅王帶離了此處，回到了那處布滿空間裂縫的平台內。
當看見四周的空間裂縫後，胡萬頓時雙眼一亮。
他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問道，“這麼多裂縫後面，莫非都是對應著一個世界？
像先前那樣的世界？”
“是的，只不過這些世界碎片後對應的都是未知的地方。
我得提醒你一句，探索這些地方有危險，很有可能把命丟了。
你自己決定。
如果決定好了，我會每隔一段時間，都將你丟入不同的世界碎片內讓你自己去探索。”林萬生說道。
畢竟在天墟內部，是禁法領域。
即便是胡萬身後的那頭獅王，也僅僅只能利用本身的肉體力量，無法動用任何的神通或者能力。
除非林萬生用天墟令牌，賦予其獄卒的身份。
這樣他才能動用一部分能力。
不過林萬生自然不打算這樣做。
畢竟如果不是胡萬還有利用的價值，林萬生甚至都想在這里將對方直接抹除。
“沒問題。”胡萬答應的十分干脆。
“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多半也不介意我加一重保險吧？”
林萬生說著，手掌上多出了一只造型古怪的異蟲。
這只異蟲外形像是甲蟲，但是在其背部堅硬的甲殼上，卻有一只巨大的獨眼在不停的扭動，看起來頗為的詭異。
“嗯？”
胡萬聞言一怔，旋即便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這個被萬蟲窟改造過的異蟲。
“你走到哪都要帶上它。
這樣一來，你的行動我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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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打算更換世界了，也可以通過它和我聯系。
可若是你出手滅殺了此蟲，或者限制了它。
那麼我們之間的契約就此作廢。”林萬生補充道。
留下這只改進過的觀察者異蟲自然是為了監視胡萬。
畢竟讓這個瘋子自由去探索不加以約束的話，誰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情。
而且這些世界碎片中，說不準還有會一些特殊的情況存在。
或許也會有類似于千陽秘境那種情況，存在別的人族。
林萬生自然不可能讓胡萬去無故的害人。
“監視老夫嗎？
呵呵，還真是謹慎呢。”
胡萬也未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將那只甲蟲接過，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很快，胡萬挑選了一個世界進入其中。
林萬生也松了口氣，“不得不說，這一趟過來最起碼沒白跑。
有了鎖定計都的手段後，就等著他現身了。
接下來的重點有兩個，前往逍遙天宗，揪出潛藏在那的天君。
前往天命州，找到朝廷中隱藏的‘守’道成員。
不過這兩件事情都得等長依晉級了以後再去做會更有把握。”
林萬生想了想，“我自身的實力如今陷入了一個瓶頸。
武道修為已經在白骨尸骸的精血幫忙下，逐漸抵達了純陽巔峰。
可仙道修為始終卡在合道初期沒有進展。
這是因為原初大道的限制導致的。
想要讓這一道更進一步，就需要將三千大道同時修煉，並且取的不錯的進展。
這苛刻的條件只是想一想就頭疼。
或許，我該去問一問敖岳和他同族的老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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