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老實點交代我的問題，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不殺你。
但是得看你是否配合了。”
林萬生和謝謝傳音商議了一番後，這才開口道。
听見這番話，凌虛子深吸了一口氣。
他雖然表面上不怕死，但是若是由任由對方翻看記憶後，只怕自己還會落得個比死還痛苦的下場。
相反，若是有活著的機會，誰又想死呢？
于是乎，凌虛子猶豫了好一會兒後，最終開口道，“好，我可以配合。
不過你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我確實不清楚。
我只是接到上頭的命令，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
而且我體內有他們下的禁制。
若是暴露了事關六道的核心秘密，會直接暴斃身亡。
你即便是用神游太虛符，也無法獲知更多的情報。
我說的都是真的。”
林萬生聞言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不覺得奇怪。
畢竟凌虛子實力不強， 最多也只是天荒六道在大俞本土發展的外圍成員。
這種外圍成員又和李懸這種直接來自于天荒本土的修士不同。
他們身上基本都有禁制在身。
比如天歸道先前就在外圍成員身上種下了‘傀魘之種’。
一旦透露情報，就會被禁制手段奪走性命。
“無妨，我問你答。
若是不能回答的，避開即可。
不過不要想著騙我。
我有辦法分辨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話音落下的同時，凌虛子看見林萬生的雙眼中有一抹玄光閃過。
他陡然有一種自身秘密無法被遮掩的感覺。
這讓凌虛子也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林萬生利用盜天機的效果，盜取了玄武神獸那一項名為‘犀靈心鑒’，可以看穿、讀取人心的能力。
盜天機的能力七日內可以使用三次。
在無涯劍宗內使用了兩次，如今剛好是最後一次。
林萬生也想趁機試一試。
看看玄武神獸的能力是否可以避開對方體內的禁制，直窺六道的核心。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賺大了。
“...”
“好，你問吧。”
凌虛子松了口氣，點頭答應下來。
天謹老人此時也好奇的探頭過來，對于天荒六道的情報他也十分的感興趣。
“‘守’道的成員，是不是和大俞皇室有關。
或者說，他們就潛藏在大俞朝廷內？”
林萬生的第一問題，就直指核心。
凌虛子聞言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很顯然，這個問題若是回答了，只怕頃刻間自己就要身隕當場。
林萬生見到這一幕，頓時內心了然。
‘守’道的人果然藏身在朝廷內！
“好了，那我們換下一個問題。
天荒在大俞如今的首領，是否就是天君？”
凌虛子頓時面露詫異之色。
他看著林萬生，內心閃過一個念頭，“他是怎麼知道天君大人就是首領的？
知道了天君？會不會也听說過計都大人？”
下一秒，凌虛子果斷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能透露情報。
可是凌虛子卻不知道，他的這個念頭自然也被林萬生暗中捕獲了。
林萬生雙眼微微發亮，發現玄武神獸這個神通簡直好用的可怕。
可以無聲無息的讀取到他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而且似乎還可以繞開禁制，直窺秘密的核心。
于是林萬生一連串的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當然這些問題有些事關六道，有些听起來卻風馬牛不相及。
這番拷問讓凌虛子滿頭大汗，同時每一句話都無比謹慎。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什麼重要情報，導致死亡。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林萬生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該問的都問完了。
你們看看他怎麼處理吧？”
“別殺我，你若是殺了我，六道那邊馬上就會知曉。
你們也會有麻煩的。
得不償失啊！”凌虛子的求生欲極強。
“謝謝，你來決定吧。”
林萬生索性將凌虛子如今的生死大權，交給了謝謝。
對于他來說，殺不死凌虛子意義都差不多。
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都已經獲得了。
何況天荒六道內已經有了李懸這個釘子，在多收一個，也是可有可無。
謝謝只是略一思索後，搖了搖頭，說道，“冤有頭債有主。
殺他倒也沒有必要，畢竟他並非罪魁禍首，還會打草驚蛇。”
在剛拷問的時候，林萬生就已經將一些利用玄武神通看到的情報傳遞給了謝謝和承楓二人。
所以謝謝也明白了當年之事的幕後黑手其實總共有兩人。
其中之一，正是天荒六道如今在大俞的首領，名為天君的天仙境強者。
而另外一位，則是‘守’道的核心成員，名為計都。
而據說這位計都，就是一手將桃源仙境推向瀕臨毀滅的真正策劃者。
實力保守應該和澹台月不相上下。
同屬于雖未至天仙之境，但已有天仙境實力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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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此人擅長計謀，推算，各種詭道奇謀讓人防不勝防。
在潛入大俞的天荒六道成員中，算是軍師一樣的角色，地位僅在天君之下。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留他一命。”
林萬生點了點頭，按照當初給李懸下手段的流程，給凌虛子也來了一套。
很快，被天魔化生鼎下毒，又被迫立下了大道誓言的凌霄子也露出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林萬生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天謹老人開口說道，“有個好消息。
凌虛子當初想要暗中等‘靈’成長，然後據為己有，作為和六道談判的手段。
所以他私自隱瞞了一部分‘靈’的重要情報。
這也導致了六道那邊，對于萬物有靈陣的情報和判斷有誤。
他們並沒有特別重視這里，所以前輩大可放心了。”
“如此甚好。
只要再給老夫一點時間，到時候就不怕這些宵小了。”
天謹老人也頗為喜悅的點了點頭。
林萬生隨手拿出了傳訊符，心中暗自想道，“只不過凌虛子的那些材料都是來自一位在朝廷中當官，名為‘喙’的內奸。
這個人倒是有一些麻煩。
凌虛子暗中從他那里索要了這麼多材料。
他肯定會有所懷疑。
為了避免天涯閣和‘靈’暴露，得想辦法將此人揪出來才行。”
想到這里，林萬生將從凌虛子那兒獲得的信息整理了一番，發給了趙無量。
“趙大人在巡天司總司那邊有些關系。
先看看能不能通過巡天司總司那邊的關系網來查到此人的情報。
嗯，此人既然能搞到這麼多限制的物資，職級不會太低。
得提醒一下趙大人注意安危。”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林萬生就發現趙無量居然瞬間給自己回了信。
可僅僅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林萬生就猛地瞪大了雙眼。
因為信中有一條至關重要的噩耗。
“蕭南大人...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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