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謹老人深吸了一口氣。
在他的後續訴說中，林萬生三人也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老夫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創立了天涯閣。
而是創造出了‘靈’。
‘靈’是一座具備無限可能性的大陣，它擁有自己的意識和生命。
萬物非死，待靈而活。
‘靈’正是老夫這輩子創造過的最大的奇跡。”
天謹老人說著語氣逐漸激動了起來。
“‘靈’能和我們人一樣思考，可以自行學習和成長，也擁有豐富的感情。
老夫還記得‘靈’剛剛誕生之時，就像嬰兒一樣。
它對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
說到這里的時候，一條巨樹的根須從牆壁上滑落，輕輕拍了拍天謹老人的後背，似乎是在響應。
天謹老人充滿溺愛的撫摸著根須，語氣興奮的說道，
“‘靈’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具備獨立思考能力和感情的陣法。
它就是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不過比人族這種生靈更加的優秀。
‘靈’的學習能力可不僅僅局限于陣法。
還可以學習任何它想學習的。
比如煉器、煉丹、制符，比如領悟各種大道法則等等。
只要給它時間成長。
‘靈’就能從最開始的普通陣法，一步步成長為地階、天階、仙陣，乃至超越仙陣的存在。
因為它可以不斷地吸收、其它陣法的精髓，將其一並融合進來，成為它的一部分，並且改善、壯大自身，繼續成長。”
“比如，逆靈五行仙陣？”
听天謹老人說到這里的時候，林萬生也想起路上看見的那些陣盤、陣紋，以及那座威力巨大的逆靈五行仙陣。
“對！
類似的仙陣不止一座。
老夫在這些年歲月中，已經讓它學習了超過數萬種的陣法。
其中也包括了十余種仙級的殺陣、困陣。
‘靈’如今的覆蓋範圍，已經籠罩了天涯閣方圓千里的區域。
若是全力激發。
即便是真仙處于這個範圍內，也壓根不可能從這兒脫身。”
天謹老人越說越激動，“當然，這只是它微不足道的能力之一。
終有一天，‘靈’會成為最完美的生命，從這里走出去。
它會逐漸的覆蓋這方天地，造福蒼生。
甚至取代天道，也未嘗不可。”
林萬生三人聞言，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敢想啊？
覆蓋這方天地，取代天道？
天謹老人這是想重新打造一個新的天道？
不怕這方天地的天道直接降下劫雷劈死他？
這家伙比胡萬還要瘋狂...”
林萬生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為對方的大膽而感覺到無比震驚。
只不過很顯然，天謹老人現在沒有被一劫雷直接劈死。
說明‘靈’距離那一步還遠的很。
至少天道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
想到這里，林萬生有些猶豫是否要完成這一次的任務，將‘萬靈共鳴之心’交給對方了。
略一思索後，連忙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凌虛子將前輩您軟禁在這里，也是為了這一座大陣吧？”
“嗯。”
天謹老人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凌虛子原本是我宗長老，宗門棟梁。
因此我沒有對他防備，沒有早一點發現他是狼子野心之人。
他從我這兒獲取了‘靈’的信息後驚為天人。
他也知道我和‘靈’之間的感情。
所以趁老夫不備的時候，凌虛子暗算了我。
他想要借此來要挾‘靈’，為其所用。”
”凌虛子對這座陣法能掌控到什麼程度？”林萬生追問道。
“‘靈’所能使用出的陣法，他基本都能調用。”天謹老人平靜的回道。
“那就麻煩了。”林萬生微微皺起了眉。
剛才的逆五靈劍陣的威能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據天謹老人所說，除了逆五靈劍陣外，還有十幾座仙陣和無數威力巨大的天階、地階法陣。
這些仙陣若是凌虛子都能使用的話，只怕自己等人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就會被其制服。
“放心吧，你們如果想要對付凌虛子的話，不算太難。
因為他雖然修為比你們三人都要高一些。
但他想要驅使‘靈’調用陣法對付你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靈’已經告訴我了，你手上似乎有一件十分厲害的法寶。
連五行之劍都能破壞掉。
所以只需要用你手上的那根紅線埋伏在洞口，出其不意下，等他出來後必死無疑。”
天謹老人語氣平淡的說道，似乎對于對方的生死毫不關心。
林萬生內心一動，他看著對方說道，“前輩，您還有話沒說完吧？
如果能這麼簡單就對付了凌虛子，那我想您肯定也有把握能對付的了他。”
天謹老人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個笑意。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萬生靜靜的看著天謹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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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見到對方的第一面開始，林萬生就發覺眼前的天謹老人過于平靜了一些。
他似乎對于自身的處境漠不關心，完全不像是受制于人的情況。
話里話外，都是對于萬物有靈陣的展望和激動。
正常來講，除非天謹老人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不然不會這麼平靜。
想到天謹老人先前對于‘靈’的評價。
林萬生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覺得，能創造出萬物有靈陣這麼偉大陣法的造物主。
不像是一個能輕易被叛徒制服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前輩應該是另有想法。”
畢竟神秘人和系統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而能被神秘人關注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林萬生對于這一點心知肚明。
“呵呵，你倒是聰明。”
天謹老人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很快，他就換上了一副鄭重之色，語氣為之一變。
“凌虛子並不可怕。
他只不過是一個鼠目寸光之輩。
徒有野心，沒有實力。
‘靈’要想對付他，他壓根沒有任何的機會。
可是，在凌虛子背後，可還隱藏著一只看不見的幕後黑手。
這個黑手的實力十分的可怕。
在“靈”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因此，我才故意裝作被他制服的樣子。
因為萬一讓凌虛子背後的那只大手察覺了，只怕會引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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