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相處下來,三小只對香克斯的敵意完全消磨沒了,沒辦法,這姐夫打不贏一點,主要還深受自家姐姐喜愛,從開始輸贏就沒有懸念了啊。
“香克斯,讓我上船吧。”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路飛又跑到了香克斯面前鬧騰,相當鍥而不舍。
“路飛,海賊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些大英雄啊。”
香克斯蹲在柵欄邊修補著破損的地方,頭也不回的應答著。
“我不管,香克斯,讓我上船嘛,讓我上船,讓我上船……”
看香克斯不理自己,路飛直接躺在地上開始打滾,雙手伸長了抓著香克斯,景象相當奇異。
這幾天晚上一直都在開宴會,饞嘴的路飛趁人不在意偷喝一整桶酒,被發現的時候人都醉趴下了。
喝醉酒的路飛半夜又被渴醒,迷糊來到廚房,正好翻到了香克斯藏櫥櫃的小盒子,醉迷糊的路飛發現盒子里是果子就直接吞了,等第二天發現的時候,路飛已經變成了橡膠人。
或許是命中注定,香克斯無奈接受事實,可憐了原本旱鴨子的路飛更加旱鴨子了。
艾斯無奈扶額,淡定走到撒潑打滾的路飛面前。
“砰!”
“好痛!艾斯!”
路飛收回超長的手臂,雙手捂著額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艾斯,烏塔在一旁笑的肩膀顫抖,茉可將端著的點心放到了桌上,揉了揉烏塔的頭,烏塔看見奶油蛋糕眼楮都亮了,邊吃蛋糕邊看著淚眼汪汪的路飛。
“笨蛋,出海肯定要坐自己的船才是最開心的。”
艾斯單手叉腰,眼中是對出海的向往,路飛看著艾斯似懂非懂。
“哈哈哈哈,路飛,我們以後的船肯定會比香克斯的大一百倍哦。”薩博也適時開口。
“真的(???)!”
“哼,那是當然了。”
艾斯驕傲的抬著頭,不僅要大一百倍,到時候他還要把姐姐帶走,他才不會輕易把姐姐交給這個臭大叔呢。
“嗯,那我不去香克斯的船了,嘻嘻嘻。”
“好,繼續今天的訓練吧,最晚到樹屋的沒有點心。”
艾斯和薩博邊跑邊喊,等路飛反應過來,兩人已經跑了好遠。
“啊,艾斯,薩博,你們耍賴!”
路飛趕緊追了上去,路過烏塔的時候,還不忘伸長了胳膊抓著點心和烏塔一起跑。
“喂,路飛,我沒說我要去!”
“哈哈哈哈,一起去玩了,烏塔。”
看著四小只跑進森林,茉可無奈輕笑,香克斯這時也走到了茉可身後。
“已經完全成為好朋友了呢。”
“是啊。”茉可擰干濕毛巾,擦拭著香克斯額頭的汗珠,“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天,等偉大航路那邊的事處理好我就回來。”
香克斯溫柔的注視著茉可,撩起茉可額邊垂落的一縷發絲拂至耳後。
“我等你回來。”
“好。”
因為附屬島嶼的各種問題,香克斯不得不回去一趟,這也讓想多陪陪茉可的香克斯尤其惱怒,什麼時候惹事不好,偏偏趕在這個時候。
船上眾人看著自家船長煩躁的神色,紛紛退避三舍,心里也為鬧事的人默哀三秒,別看他們船長平常一副吊兒郎當笑嘻嘻的模樣,但生起氣來是真沒人攔得住,不對,應該是攔得住生氣船長的恐怕只有船長夫人了,可惜船長夫人沒上船,惹事的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香克斯離開後,生活恢復成往日的平靜,不同的是,茉可的笑容越發多了,達旦和瑪琪諾也都發現了這一點,內心不由得為茉可感到高興。
卡普期間抽空回來了一趟,看見茉可的第一眼就發現了茉可的不同,比起以前更加鮮活了,雖然不知道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這總歸是件好事情。
“海軍本部?”
“是啊,小茉可,跟著爺爺去當海軍吧,難道你忍心看著爺爺在海軍本部吃不好,睡不好嗎?”
卡普裝模作樣的擦著眼淚,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演的非常假,三小只都一臉無語的看著卡普。
“姐姐才不會和你走的,老……”
“嗯?”
看著卡普舉起威脅的拳頭,艾斯硬生生改了口,“咳咳,爺爺。”
“這才對嘛,哈哈哈哈。”
卡普大笑著拍了拍艾斯的頭,茉可將切好的水果放到了桌上,坐在了一旁。
“海軍本部的廚師應該也是非常厲害的廚師吧,爺爺不喜歡吃他們做的?”
在茉可印象里,卡普和路飛是不挑食的,因為東西不好吃讓她去海軍本部的借口實在太扯了點。
三小只接過水果就跑去院子了,再待一會的話,等會肯定挨訓,一想到卡普的魔鬼訓練,三小只齊齊打了個寒戰。
看著三小只離開,卡普深深嘆了口氣,握著的雙手緊了緊。
“小茉可,艾斯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你不用你們慣著他們。”
茉可倒好茶放到了卡普手邊,聲音輕輕柔柔的,“卡普爺爺想要說的不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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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小茉可,你的人生不該局限于此,多去海上看看怎麼樣?不想成為海軍也沒事,去掛個名,爺爺也可以帶你去外面多逛逛……這三個臭小子已經佔用了你足夠多的時間了,小茉可,你該去外面的。”
卡普盡力勸說著茉可,要知道他在三小只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可以把山中之王揍成坐騎了,以前沒有這麼勸茉可是因為知道茉可離不開艾斯,但如今茉可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有了對未來的期望,三個臭小子也長大了,他這個寶貝孫女就應該去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才對。
“卡普爺爺……”
“小茉可,這也是你父親的願望。”
沒等茉可說完,卡普適時補上了一句,並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听見是爸爸的願望,茉可微微頓住。
在卡普的示意下,茉可打開了盒子,在看見祖母綠的寶石領結時,瞳孔更是不由緊縮,這是羅杰離開時帶走的領結,是茉可送給羅杰的禮物,茉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再次看見屬于羅杰的物品。
茉可輕輕觸踫著領結,綠寶石上有著一條極不顯眼的裂痕,就像是羅杰不可能復活一樣,這枚領結也變不回從前的模樣,茉可愣了許久,輕聲開口,她想知道最後爸爸留下了什麼話。
“爸爸他……”
“羅杰處刑前說過,在你心中的傷口開始恢復時就該回海上了,小茉可,你是自由的,不用為了任何人妥協自己,你要是擔心那三個臭小子,平常就常回來看看就是,爺爺不會限制小茉可的假期哦,哈哈哈哈。”
“卡普爺爺……我再想想吧。”
茉可抿了抿唇,有些拿不定主意,三小只的自理能力很強,平常完全不會讓她擔心,嚴格說起來是她內心不舍得離開,不管三小只多大,在她心里依舊是小孩子,不論是他們離開還是她離開,她總是會有些惶恐,有些割舍不下。
看見茉可糾結的樣子,卡普也沒有繼續說,大手揉了揉茉可的頭,眼神和藹。
“小茉可,孩子總歸要離開家人身邊,幼鳥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家人的蔭蔽下,放開手讓他們自己飛飛看,怎麼樣?”
卡普是抽空回來的,在家待了沒一會就離開了,茉可坐在躺椅上思考著卡普的話,現在她真的可以回海上嗎?
茉可本打算等艾斯長大後就去香克斯的船上,但羅杰留下的話讓她猶豫了,無論是羅杰還是露玖都和她說過回到海上,就仿佛他們早已預料到現在的情況,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路鋪好,只等著她去選擇。
透過落地窗便可以看見種滿茉莉與扶桑的花園,原本有些破損的柵欄也被香克斯修好,此時正好飛來一只蝴蝶停在柵欄上,似有微風拂過,蝴蝶振翅飛走,消失在漫天紅色的夕陽余暉之中。
“姐姐去海上吧。”
艾斯的聲音傳來,茉可回頭看見了站在門邊的三小只,三小只低著頭,路飛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看來早晨的話被三小只听見了。
茉可柔柔的笑了,朝著三小只招招手,薩博和路飛听話的走到了茉可身邊,唯有艾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茉可伸手拂過路飛的臉龐,星星點點的白色的光暈亮起,眼眶的紅腫很快就消退了,路飛只覺得刺刺的眼眶突然變得冰冰涼涼的特別舒服。
“你們听見了,早上的話?”
“姐姐不要當海軍,和我們一起當海賊好不好?”
路飛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比起有可怕爺爺的海軍,茉可和他一起去做自由的海賊更好。
茉可摸了摸路飛的頭,帶著些許笑意,“路飛希望姐姐出海嗎?”
“嗯,姐姐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成為超級厲害的海賊的。”
說到這,路飛的眼楮閃閃發光,從小到大在路飛的印象中,姐姐就是最厲害的,什麼都會,而且做的點心超級好吃。
“可是姐姐如果出海了,以後家里就只有路飛和艾斯、薩博三個人生活了,到時候路飛也沒有點心吃了,這樣子也可以嗎?”
茉可緩緩說著,話音落下就見路飛按著太陽穴陷入艱難的抉擇,茉可也不催促,眼看著頭頂都快冒煙了,路飛果斷放棄思考。
“姐姐出海吧,比起點心,我還是更喜歡姐姐,姐姐開心更重要,姐姐你說過,在大海上最自由的人就是最強的,姐姐那麼厲害,就應該是大海上最自由的人才對。”
“路飛說的對,姐姐,我們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姐姐現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對吧,艾斯。”
薩博說著看向了艾斯,艾斯抿著嘴,似是下定決心一般走到了茉可面前,雙眼堅定的看著茉可。
“姐姐,我們很快就會長大,一定很快就可以去大海上見你的,所以,姐姐放心去大海上吧。”
艾斯雙拳攥的緊緊的,他看得出來姐姐想去大海,想和那個煩人姐夫一起走,但是最終卻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他拴住了姐姐,姐姐一直把他放在第一位,對于她自己的想法卻置之不理,這樣子的姐姐根本就一點也不幸福,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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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姐姐,我們可是要成為最厲害最自由的海賊的,到時候我們會坐著自己的海賊船去海上見姐姐的,姐姐不用擔心我們。”
薩博摸了摸鼻子,但每句話都在示意茉可放心。
“是比香克斯的船還要大一百倍的船哦,姐姐。”
路飛張開手比劃著超級大,茉可被路飛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摸了摸兩人的頭,隨即牽起了艾斯緊攥著的手,指尖因為用力有些微微泛白,茉可輕輕掰開艾斯的手,撫過掌心的指甲印,破皮的地方很快就愈合了。
“姐姐暫時會先去爺爺的船上。”
“唉?姐姐不去香克斯的船上嗎?”
“香克斯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姐姐如果和香克斯走了,就好久看不見路飛,艾斯和薩博了,去爺爺的船上,我還可以常回來看你們呀。”
“真的?!太好了!”
路飛高興的一蹦一跳的,本來他就不舍得茉可離開,只是早晨艾斯和薩博跟他說姐姐一直呆在這不開心,他才不想姐姐不開心,只要姐姐開心,他吃不到點心也沒事的,但是姐姐現在說會常常回來唉,那就沒事了,畢竟平常姐姐也會因為工作離開幾天的。
“這樣可以嗎,艾斯?”
茉可輕笑著看著艾斯,連香克斯在茉可面前都藏不住情緒,三小只又怎麼瞞的過茉可的眼楮,茉可知道如果她不答應出海,以艾斯敏感的性子怕是會陷入死胡同。
但現在跟著香克斯離開的話,茉可又不放心三小只,香克斯身上肩負著羅杰給予的使命,茉可一旦跟著香克斯起碼有很久都空不出時間,而且那樣子艾斯很容易暴露在人前,所有會威脅到艾斯的事情她會將其永久扼殺在搖籃之中。
因此,目前來說跟著卡普是最好選擇,卡普不會限制她的自由,有米花在身邊,她也可以隨時回來看看三小只,正好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去偉大航路開拓茉香市場,等到香克斯那邊準備好,茉香完整的產業鏈也可以初步建立起來,等到三小只出海的時候,還能為三小只多提供一層保護。
和茉可對上視線,艾斯明白姐姐是在安慰自己,他一定要快些長大,成為可靠的大人,成為可以讓姐姐依靠的人,不再只是一個拖累,一個永遠讓姐姐操心的小孩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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