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心里惦記著這件事,第二天晚上去了一趟齊三太家,問了一下齊三太關于考公的事。
“你這消息挺靈通的,不過你已經離開了村委,這事別抱太大希望。”
劉二彪問“完全沒有辦法嗎?”
齊三太似乎有點為難,過了半晌才說“不是我不幫你,確實有難處。實話跟你說吧,考公這事確實是真的,而且已經定了下來,不過名額有限,一共就幾個!”
“考試的問題應該不是啥大問題,我有信心。”
齊三太搖搖頭道“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村干部考公,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可在我們開原來說還是頭一遭,你能想通為什麼嗎?是我們的干部不夠?還是各單位沒有有能力的人,需要在村干部之中選拔?”
什麼意思?似乎很難理解。
既然上面不缺人,也不缺有能力的人,為什麼非要讓下面的人上去?這樣一想,劉二彪茅塞頓開。
既然這樣,就說明下面還必須有人要上去,而且不一定是那麼優秀的。
劉二彪突然想通了,就是為了這個人上去,才安排了這場考試。
這就跟什麼定向培養,或者說特招是一個意思,按著指定的人制定出一個規則,然後再篩選一遍,最後發現只有某個人恰恰是符合這個條件的。
劉二彪笑笑“我懂了!”
“你懂了什麼?”
“按圖索驥,拿著照片找人!我承認,是我想的有點天真了!”
在齊三太這兒坐了一會兒,出門給馮雲濤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放棄的事。
馮雲濤听完,讓他別放棄,如果真能考上,以後的事情再想辦法。
馮雲濤說有辦法,那就肯定是有辦法的,他家老爺子是老干部,家里人就在開原做官,而且還一個現在在鐵嶺當大官的姑姑。
“考不上的,哪怕真考上了,也有人能將我的底細翻出來。與其受制于人,還不如另尋出路,我已經想好了,打算干點別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吱聲?”
“暫時還不用,如果真有我不會客氣的,晚上有空沒,出來喝點。”
“今晚上有點事,改天吧!”
撂下電話,劉二彪上了車,在路過工地的時候,見里面有燈亮著,又下去坐了一會兒。
這是一間還沒有賣出去的房子,里面堆滿了工具,地上還有一個爐子,一個工人正圍著爐子一個人喝酒。
“劉老板喝點?”
“不喝了,一會兒就走。”
正說著,王小蒙的電話又打來,問他真不知道謝永強要訂婚的事。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啥時候的事?”
王小蒙說“就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廣坤,他在大腳超市外面跟村民發糖呢,見著我後追上來給我塞了一把糖,還特意交代我永強訂婚的時候一定要來。”
“啥時候?”
“下月初三。”
“我知道了,你這會兒在哪呢?”
“我就在家里,怎麼了?”
“出來一下,我想見你。”
回村的時候,王小蒙就在門口等著。
“這麼晚上哪去了?”
“鎮上,去了一趟齊三太家,回來的時候又在工地上坐了一會兒,直到你打電話,走先進去吧!”
一樓的客廳還是比較整齊的,劉二彪也不經常擱這呆,屋里太過干淨,反倒感覺有點冷,于是開了空調。
“屋里冷,我給你倒點熱水喝!”
“不冷,這空調怎麼樣,暖和嗎?”
“還可以,但我還是覺著咱農村用的爐子舒服,就是灰太大了一點,整暖氣吧,你知道的,我這人經常不在。你說謝廣坤特意叫你參加永強的訂婚禮,他這是想你顯擺呢!”
“誰說不是呢,永強訂婚,總算了了他一個心願,再說他這也不是像我一個人炫耀,村里的人都請了。”
“沒請我呢。那個黃亞彬我見過,長挺好看的。”
水燒熱了,劉二彪給王小蒙倒了一杯,回來坐下繼續說“這會兒謝永強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啊,我前兩天跟陳艷楠上山的時候看見他那果園里隻果長的不錯,樹雖然不大,果子卻不少,一個個又大又紅,掛在樹上像燈籠一樣,還怪好看的。”
“是啊,他總算熬出來了!”
“怎麼,心里還沒把他忘了?”
“什麼叫忘了,一個村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是再見的時候已經沒了感覺,就像個普通的同村人一樣。我現在整個心都是你的。”
“呵呵,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樣的情話來!”
“我說的這是心里話,也是實話,看到你的時候心里是充實的,看不到你,心里總是空蕩蕩的,明知道心里那個人已經不是我的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去想。”
“我們之間不可能?為什麼這麼說。”
“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香秀,陳艷楠,還有我不知道的,男人有錢有變壞,這句話是對的。”
“這里面還有你,你說的是事實,我是一個博愛的人,喜歡的人多了,偏偏又舍不得撒手,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不結婚的原因,娶了這個,我怕另外一個會傷心,偏偏咱們國家還是個一夫一妻的國家,我既然無法給每一個人一個溫暖的家,也只能給她們留點希望了。小蒙,你說我這叫不叫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要是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那不是大公無私,那叫惡心。”
這還是我認識的王小蒙嗎?
“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找一個合適的對象結婚,陳艷楠也好,香秀也罷,或者其他人都行。”
“你不行?”
“我不行。”
“我無法看著自己老公在外面有人,我怕別人看我笑話。”
“不說這個了,晚上別回去了,就留下來吧。”
“我要回去的。”
看著靠近的劉二彪,王小蒙突然伸手抱住,在他耳邊說“我們去上面吧!”
劉二彪推開王小蒙,往外面看了一眼。
“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劉能,一進院子就匆匆的闖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