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帶著兩份授命書，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守夜人總部。
葉梵望著陳夫子離去的車輦背影，微微嘆氣︰“天佑我大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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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捧著手中冒著熱氣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立馬燙的他嗷嗷叫。
蛇女拿了過來，將燙水吹涼才遞給他。
苦思許久的韓少雲終于是坐不住了，找到陳立，先是指了指李毅飛，然後問道︰
“他說你有一種禁物，可以讓人復活一次，你為啥沒給我用？”
陳立聞言一怔︰“對呀，我為什麼沒給你用呢？”
韓少雲怒罵道︰“你踏馬問我啊？”
陳立皺著眉，自己怎麼沒想起來心素人皮呢！
給韓少雲一用，他不就不用死了嗎？
韓少雲臉色猙獰，開始狂發電報︰“我⺪媽的你個……初升的晚意！碧漾的東曦！”
陳立一把揪住他的嘴︰“我想起來了，我沒有這玩意兒啊！”
系統商城刷出來攢的幾張心素人皮都給安卿魚他們了。
自己的那一張還是他新剝的，並且掉進大海里的時候已經消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淹死了，還是被誰打死的，反正那張心素人皮已經消耗了。
然後殺進齋戒所的時候，自己用大千錄獻祭了皮膚，哪還有心素人皮給韓少雲用？
破案！
韓少雲听完陳立的解釋，打量著渾身燒傷，全是焦黑疤痕的他，嘴角不自主地抽搐︰
“你是說能復活一次的那件禁物，是你身上的皮？”
陳立一邊喝水一邊接過蛇女遞過來的藥放進嘴里，回答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韓少雲咽了口唾沫，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詩人我直接吃！
吃什麼都行！
“好啦，藥換完了，再換兩次藥應該就能恢復了。”蛇女拍了拍手，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陳立自腦袋以下的身體全被纏上了繃帶，渾身散發著各種藥味。
他不想這麼麻煩的，火襖箴經簡直無敵。
但架不住蛇女的強硬要求，火襖箴經可以用，藥也得用。
雙管齊下，才能好的快。
陳立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配合她。
“算了，原諒你了。”韓少雲認命了。
有些事強求不來。
雖然自己死了，但還活著，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蛇女好奇地問︰“你在跟誰聊天呢？”
“老韓唄，他壓力我為什麼不用心素人皮救他，可我當時哪里有這玩意兒啊。”陳立隨口回答。
蛇女眼楮一亮，從懷里取出巴掌大的人皮︰“我有啊！你給我的，我還沒用過呢。”
韓少雲猛地回頭看著蛇女手上的那張心素人皮，五官不自主地抽搐，眼神好似要把陳立生吞活剝了似的。
陳立也是一愣，尷尬道︰“這跟我沒關系，怪不到我頭上來吧。”
蛇女開心地將心素人皮塞到陳立手上︰“我用不上，你留著自己用吧。”
“給你了，你就拿著吧，這玩意兒現在又不是什麼緊缺貨。”陳立推了回去。
等自己皮膚長出來，立馬就能剝一張嶄新的出來。
蛇女拗不過陳立，便鄭重地收了起來。
房門這時被敲響。
李醫生推開門，禮貌地笑問道︰“現在方便嗎？”
陳立點了點頭︰“有什麼事？”
李醫生接過身後醫生遞過來的檢查報告，道︰“到復查時間了。”
“哦，來吧。”
陳立躺到床上。
任由李醫生擺弄了半個多小時。
檢查結束後，李醫生也沒有逗留，直接離開了。
他走出房間，看著手里的檢查結果，整個人已經是麻木了。
起伏的情緒現在已經平穩的跟死人似的。
這種程度的傷勢，換別人，早投胎幾回了。
反觀陳立呢？
這逼非但沒死，每天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胖了兩斤。
這他媽上哪兒說理去？
尤其是陳立的精神狀態，那叫一個多姿多彩。
整天不是對著牆壁聊天，就是摳身上的血痂喂給身上隨處都能鑽出來的漆黑觸手。
並且樂在其中。
他監視了陳立快小半個月了，現在每天晚上睡覺做夢都能夢到陳立撕血痂的畫面。
他看著都疼，快要形成生理反應了都。
助手擔心地問道︰“李醫生，你的黑眼圈好重啊，精神看著也好萎靡，是不是沒休息好啊？”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醫生嘴角扯了扯，整天對著這麼個玩意兒，誰能睡得好？
晚上不做噩夢嚇醒，那都算好了。
助手︰？
李醫生擺了擺手︰“算了，去看看下一個吧。”
他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推門而入。
正好看到曹淵在疊被子，林七夜在房間角落赤裸著上身舉著啞鈴，汗如雨下。
李醫生︰“？”
這怎麼還在齋戒所里過上日子了？
為什麼會給自己一種夫妻和睦的感覺啊？
李醫生感覺自己神經承受能力快要到極限了，強忍著精神上的不適，他開始按例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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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束。
李醫生看完檢查報告，比起陳立那種非人生物，林七夜的報告就正常多了。
李醫生放下檢查報告，問︰“最近感覺【凡塵神域】有什麼變化嗎？”
林七夜搖了搖頭，拒絕了曹淵要替他擦汗的請求，回答道︰“還是老樣子。”
他嘗試著展開【凡塵神域】。
範圍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卻和之前有所不同。
一部分變成了一種不規則蠕動的黑暗液體。
就連林七夜自己也無法控制這部分。
听完林七夜的描述。
李醫生揉了揉鼻梁，道︰“也就是說這玩意兒就像是癌細胞，不僅在擴散，還不受你控制。”
“嗯，就是這樣。”林七夜點了點頭。
雖然這玩意兒出現，但目前還沒有給他帶來不適感。
想來是癌癥初期，還沒有到發作的時候。
可這玩意兒並不是真的癌癥，誰也不知道爆發的時候會帶來什麼後果。
“我已經為你這個情況創建了臨時專家小組，專門研究你這種情況，要是有研究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這段時間……”
林七夜拒絕了曹淵遞過來已經被吹涼的水杯，道︰“我明白，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的。”
他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離開齋戒所並不是什麼明智選擇。
至少現在不是。
李醫生微微點頭，帶著檢查報告走出了房間。
助手迎了上來︰“李醫生，你好像更憔悴了，實在不行請假休息一段時間吧。”
李醫生揉了揉腦袋，嘆氣道︰“我真是紅豆吃多了。”
助手一臉懵︰“啥意思？”
“相思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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