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和鹿鄰南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雙雙飛縱上了石台,便要抬鼎逃走。
冰魑魅斜眼瞥到,一閃身,轉身向阿其、南歌二人攻去,快得不可思議。
阿其和鹿鄰南歌根本來不及去搬鼎,只得遠遠躲開。鹿鄰南歌的速度較慢,險些被冰魑魅一錐刺中。
楚小木也只得飛身而上,攻向冰魑魅的後背空檔。
不料冰魑魅一個疾閃,楚小木只覺得眼前一花,兩柄尖錐突然刺了過來。然而他身在半空之中,根本就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百忙之中,只得再次揮出穹石劍,欲以封龍脊劍式抵擋。
然而冰魑魅的速度實在快得太過離奇,楚小木只覺右後背處一痛,已然中了冰錐,一股冰寒至極的氣息霎時間傳遍全身。那一處屬于氣海竅要,受傷之後體內原力便有阻滯,他一口氣提不上去,便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小瑩騎著乘黃,提心吊膽地看著楚小木與冰魑魅大戰,不料他竟受傷不敵,她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楚小木受冰寒氣息所激,身體頓時僵直,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好在他頭腦尚且清楚,看來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心說合自己、阿其及鹿鄰南歌三人之力,居然還斗不過兩個異靈冰魑冰魅,真不知道她們是如何修出這身厲害本領的。蒼木國所謂的開原力修武道,在這些異靈面前,並沒有絲毫優勢可言。
冰魑魅見楚小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中的凶光並未消失,再次向他攻了過去。看來這異靈極為記仇,楚小木在她左肩刺了一劍,她就非要報那一箭之仇不可。
其實那一劍傷她並不嚴重,只是這些異靈的性情十分怪異,大概是要睚眥必報的。
阿其使出幻象靈力,一個瞬身,將楚小木救了開去。但覺他全身冷如寒冰,好似抱了一塊極寒的河面鑿出的冰塊。一摸他胸口,好在尚有暖氣,稍稍放了些許心下來。
阿其見楚小木受傷,自己與鹿鄰南歌更不是冰魑魅的對手,只得叫道︰“南歌,我們不是這怪物的對手,快逃吧!”
鹿鄰南歌說道︰“冥淵鼎近在眼前,豈能讓這些異國邪靈奪走?”施出靈力,手中短劍上的光芒大盛。
忽听到半空中一個炸雷似的聲音暴喝︰“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搶冥淵鼎?!”聲音粗渾,好似半空中打了一記悶雷。
接著轟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遠處大小石塊橫飛,一個龐然大物疾奔了過來。隨著他的疾奔,煙水窟中的這個島礁也跟著猛烈地顫動起來。
原本面無表情的冉青燈也現出幾絲意外,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家伙怎麼來了?”
阿其一瞧,叫道︰“不好,是血蹄!南歌,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鹿鄰南歌也沒料到赤沙國蹄族的靈王血蹄竟在這里出現,再見到冰魑魅已站在了石台上,只得放棄了搶奪冥淵鼎的打算。隨阿其遠遠地逃到了乘黃和小瑩所站的地方。
只見長著兩只又長又彎的尖角的血蹄一路疾奔,不管擋在他面前的礁石有多大,都被他撞得粉碎。
他奔到石台底下,也絲毫不停,直直地撞了上去。轟隆一聲大響,巨大的石台也被撞成了碎塊,冥淵鼎落進大大小小的石塊之中,被嚴嚴實實地埋了起來。
小瑩見楚小木兀自身體僵直不能動彈,不免很是焦急,問道︰“阿其哥,這……這可怎麼辦啊?”差一點哭了起來。
阿其摸了摸楚小木的雙手,見他原本冰涼的四肢也慢慢回暖,心下甚喜,說道︰“應該沒什麼大礙,放心吧。”
過不多時,果然見楚小木眨了眨眼楮,接著緩緩地站了起來。
小瑩也不顧阿其和鹿鄰南歌站在一旁,縱身撲進了他的懷中。
楚小木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阿其說道︰“想不到冰魑冰魅的術法這麼厲害,你就被刺了那麼一下,差點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楚小木點點頭,說道︰“還好我及時用原力護住了髒腑,接著再一點點地化去了寒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鹿鄰南歌說道︰“她們是在霜寒極域中修出的靈力,屬極陰之相,即便靈力再強,也是很難抵擋的。”
楚小木第一次听說靈力居然還有什麼極陰之相,不禁大感意外,心說既然有極陰之相,那相反的就會有極陽之相,不知又是一種怎樣的一種奇怪形態。
冰魑魅早已跟血蹄大戰起來,四人放眼望去,只見原本石台所在的位置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模樣。冰魑魅施出術法,一道道尖牙利齒般的閃亮冰錐從地上憑空生出,朝著血蹄刺去。
這些冰錐比她手上拿的要粗了數倍數十倍,也長了不少,長的幾乎丈許,短的也有兩三尺。在原本的石台處越生越多,將那里幾乎變成了一個亂糟糟的尖刺地。
血蹄極高極壯,一雙腳並非人形,而是與野牛相似,不過足掌大了不止一倍,而且是血一般的殷紅顏色。肩膀處披了一圈厚厚的粗毛,好似穿了半截粗糙的簑衣。
他的速度較冰魑魅慢了不少,但靈術也是十分奇特,看起來並不輸于冰魑魅。只見他主要以雙蹄應敵,每踏上一步,足底便有一道血紅色的暗勁朝四面八方裂出,將冰魑魅打出的粗大冰錐震得粉碎。
冰魑魅以快打慢,利用電光火石般的極快速度,在血蹄身上連刺幾下。血蹄身上登時有幾股鮮血流出,但鮮血並非流個不停,而是一點點散化開,好似水汽蒸騰,在他身周攏聚成了一團紅色的血霧,將他整個兒地包裹了起來。
血霧中的血蹄變得更加癲狂,靈術的威力也更為強大,幾乎有了天崩地裂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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