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金璃兒、常倫、皇吾寶官、龔叔亢、趙顯通五人無不吃驚,心說金陽城的金尉是何等的榮寵,不光手握重兵,而且報酬豐厚,前一陣子一百多人為了這個職司還打了好幾天的架,不少人重傷輕傷也絲毫不後悔,現在居然有人主動說出不想做,當真讓人意想不到。
金璃兒柳眉一豎,將手中的卷宗狠狠地往桌上一摔,怒道︰“林金尉,你是來消遣我金璃兒的麼?!”
楚小木急忙躬身行禮,說道︰“林原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何必吞吞吐吐!”
“只是我有不得不去做的要事,因此無法再做金陽城的金尉。”
“什麼不得不去做的要事?!”
“我不能說,望小主恕罪。”
“如果我不恕你的罪呢?”
楚小木不答。
金璃兒的呼吸聲漸漸地由粗轉細,她在極力地壓制自己心中的怒氣,過了好一陣才說道︰“你已得玄將軍授寒麓劍,已得我授青羽軍金印,這關乎金陽城生死存亡的大事,你怎麼能當做兒戲一般!”
楚小木說道︰“小主,我並沒有把這事當做兒戲,因此才當面跟你請辭。”
金璃兒盯著楚小木的眼楮定定地看了小一忽兒,說道︰“你真的非辭不可麼?”
“非辭不可。”
“我和玄將軍為了選金尉這件事先前便準備了半個多月,後來搭台、鑄劍、制印、儀典、宴席……費了那麼大功夫最後選了你出來,你做了一月不到居然就要請辭?!”
“實在是事出無奈,請小主體諒。”
“哼哼,事出無奈?”金璃兒細膩若凝脂般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楚小木沒有作聲。
金璃兒將臉轉向皇吾寶官,冷冷地說道︰“皇吾掌殿,無故請辭軍防要職,按照我城律法該定什麼罪?”
皇吾寶官腦中飛速轉著彎,心想金陽城的律法小主你應該比我還要熟悉,你這般問我,定是希望我給他拿捏個罪名出來,趁此機會,說不定我也能將小瑩留下來。
哪知他還未說話,就听常倫說道︰“小主,無論是文職官吏還是軍中武將請辭職務,我城好像都沒有相應律法予以定罪。”
金璃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罵道︰“常師傅,你這人好不糊涂!”常倫見了她的目光,不敢再作聲。
皇吾寶官趕緊說道︰“或可與‘臨陣脫逃’罪同論。”
楚小木忍不住暗罵,心說你這個姓皇吾的今天早上在我那里踫了一鼻子灰,難不成現在要跟我為難麼?
金璃兒說道︰“林金尉,你听清楚沒有?如果與‘臨陣脫逃’罪同論,這與尤敢戰的罪行可是一樣的!”
楚小木的 脾氣也上來了,說道︰“堂堂大金陽城,定下的律法怎能如此兒戲,居然可以隨意牽強。小主,我知道你體恤下士,愛惜百姓,甚至對生奴也頗有照顧,原本對你十分佩服,想不到……想不到……”
金璃兒問道︰“想不到什麼?”
楚小木這時也不顧忌她小主的身份了,大聲說道︰“想不到你也跟那些昏庸無能之徒一樣,喜歡無中生有,給人胡亂定罪!”
他這麼一說,倒令皇吾寶官有些臉紅起來。
金璃兒倒是不慌不忙,說道︰“你這麼著急干什麼,我也只是說如果與‘臨陣脫逃’罪同論,可還沒有定你的罪。”
楚小木終于松了一口氣。
金璃兒想了想,接著說道︰“你要是真想走,我強迫你留下也是無用,只怕你做事還不會盡心盡力,反而壞我大事。這樣吧,你給我尋一個和你一般厲害的人出來接替你的軍職,我便放你離開。”
楚小木說道︰“我看尤敢戰是合適人選。”
皇吾寶官等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林金尉是用請辭金尉一職來救尤敢戰,這招雖然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的確高明,不禁對他心生佩服起來。
金璃兒卻被他氣得笑了,說道︰“你拐了個這麼大的彎,不也是想求我放了尤敢戰麼?”
楚小木正色說道︰“小主,我為救尤敢戰是真,真心請辭也是真。”
“你說他的本事跟你相差不多,可以勝任金尉一職?”
“正是。”
“你捫心自問,你說的是真心話麼?”
楚小木不答,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違心之言,的確開不了這個口。
皇吾寶官、常倫及龔叔亢三人索性勸說楚小木不要辭去金尉一職,皇吾寶官更說值此危難之際,更應該挺身而出,作出一番不世之功業,方顯男子漢大丈夫本色。
只有趙顯通悶聲不說話,大概是想你姓林的辭了更好,我這里倒有好幾個人選可以頂替你的位置。到時候由師尊出面,這金陽城的第四個金尉還是我們金刀門的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一陣,忽有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叫道︰“小主,小主,快……快跑……有邪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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