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想感慨一下。
卻發現有熟人啊。
“覺民老弟,好久不見啊,你這是怎麼了?”
看見眼前的兩人,張覺民努力回憶了一下,這不是那日去顥福客棧查高欣怡的那四個捕快中的兩人嗎?
怎麼變成獄卒了?
“哈哈,兩位兄弟,確實好久不見,哎這,發生了些小誤會!”張覺民倒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也是好奇,這張覺民不是很受典史大人的青睞嗎?怎麼下獄來了。
于是直接閑聊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
刑寬在知道陸典史根本沒可能給他機會報復張覺民後,便直接去了醫館那邊。
既然這樣,他便打算走公。
畢竟刀斬同僚,往大了說,也得判對方一個杖刑。
而張家這邊。
張母在得知張覺民下獄後,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好在有張父扶著對方。
小丫頭不知道下獄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看著母親這般傷心,也老實了起來,沒敢鬧。
倒是沈婉,在听說張覺民的事情後,默默的回了房間。
拿出了那桿長槍擦拭了起來。
桂花樹下,那被系著的黑色駿馬,也踏著馬蹄,蠢蠢欲動。
很快,外祖父那邊也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詢問了一下情況後,心里一沉。
而後外祖父默默起身,讓張父帶著一些禮物,準備去拜訪一些人。
而此刻,牢房中。
張覺民倒是有些淡然了,給幾個獄卒,還有旁邊的囚犯,說起了故事。
眾人听得津津有味。
其實刀斬同僚,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就看陸典史怎麼判了。
要是真的上綱上線,他估計也只能遠走他鄉了。
這明末,還真是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不過他卻不後悔。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要有底線的。
即便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出手。
而就在他說著故事的時候。
牢房門口,陸典史卻帶著人走了進來。
進來一看,門口居然沒人值守,他也愣了一下,隨即便听見里面傳來一眾人的哄笑聲。
于是便直接走了進去。
進來一看,好嗎!
幾個獄卒,還有那些囚犯,都圍在張覺民的牢房四周,听著他說著故事。
張覺民本來說的起勁,可眼神掃了一眼門口,頓時愣了一下,沒敢繼續說了。
倒是那四個獄卒見他不說了,頓時急了起來。
“哎呀,覺民兄弟,繼續啊,你這可比外面茶樓的說書先生說的精彩!”
“對啊,對啊!”一眾囚犯也跟著起哄。
張覺民尷尬一笑,給四人示意了一下臉色。
“欲听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下次,下次啊!”
見他真的不說了,四個獄卒也沒了興趣,起身便要回去,只是這一轉頭,頓時被嚇尿了。
我草,典史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卑職見過典史大人!”
四人齊刷刷的趕緊行禮。
當然,這里的行禮,雖是跪禮。
卻不是那種三叩九拜,這個東西,是滿清入關後,清朝為了鞏固統治,區分的三六九等,從而出現的。
陸典史掃了四人一眼,沒理會,隨即走到了張覺民這邊。
讓獄卒打開了牢房大門。
“行了,你出來,咱們出去走走!”
出去了?
張覺民也是一愣?
不過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上去。
出到牢房門口,幾個獄卒還將他的佩刀和捕快差服給了他。
沒事兒了?
看著遞過來的差服,張覺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啊?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陸典史保了他,也不用浪跡天涯了,也算是一件幸事。
跟著陸典史,眾人一起出了衙門,而後沿著主街一直到了城南城門樓上。
幾個捕快走在他和陸典史的身後,畢恭畢敬,任勞任怨。
站在城門上。
陸典史掃了一眼城門樓下的一眾百姓,還有遠處那犬牙交錯的各種小屋子,默默嘆息了一聲,而後轉頭看向了張覺民。
“顥福客棧那姑娘送走了沒?”
“還••••”
張覺民剛想回答,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陸典史,心中一陣後怕。
對方怎麼知道的?
自己這計劃里有漏洞?
沒道理啊?
“你在想我怎麼知道的?”看著張覺民半天沒回味過來,陸典史倒是難得笑了起來。
“小子,別以為自己有幾分聰明,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延安府這水深著呢?”
听見陸典史這話。
張覺民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自己以為自己憑借著穿越的優勢,而且還讀過幾年書,確實有些不把這個時代的人放在眼中。
可此刻,他頓時升起了無力的挫敗感。
讀書人,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高欣怡說過的一句話,在他們劫獄前,曾經收買過城西守備官員,劫獄後從西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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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個延安府的城門守備都是眼前這位典史大人在管理。
也就是說。
高欣怡他們在打算劫獄之前,其實就已經暴露了。
那為何衙門沒有立刻抓捕?
城西守備還答應送他們離開?
不對!
此刻,張覺民頓時反應了過來,這位陸典史不會和高欣怡他們有關系吧?
官府和山賊勾結,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少。
可要是陸典史真的和高欣怡他們勾結,那為何不提醒他們衙門是一個陷阱?
這樣一來,高欣怡也不會帶人劫獄了啊?
也不對?
此刻,看著眼前的陸典史,張覺民眉頭緊鎖,他心中有些不明白,眼前之人到底在這件事情里面扮演著什麼樣角色?
他想起了幾日天跟蹤自己的人,十有八九便是陸典史派的人。
而且那日查顥福客棧的四個捕快,直接被調任成了獄卒,對方也在間接的幫他。
可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的,對方為何要這麼做?
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沒理由的,自己不過是個小小捕快,身無長物。
還是說對方要自己做什麼?
想到這里,張覺民頓感失落,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搞了半天,自己依舊還是一顆棋子。
“典史大人,需要小的做什麼?”張覺民也坦然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老老實實听話,難不成真的帶著家人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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