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張奇回來了。”
這日早朝,鴻臚卿楊玄感出列匯報道。
“什麼?他回來了?”
“楊玄感你找的什麼人?出發前不是信誓旦旦說好的嗎?
這算什麼事?”
“大軍,糧草,均已經開赴朔州,張奇回來了?”
“廢物,找死都不會,要他有什麼用?”
听到這消息之後,陸遠都還沒開口,一眾朝臣先吵了起來。
此時的他們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之類的了,因為陸遠有言在先,為了回饋世家的奉獻。
此次出征突厥所得,不管是人口還是牛羊,亦或是金銀珠寶,除軍中士卒封賞三成之外,其他七成由世家均分。
除了這些之外,他們各個世家之中,也還有一些子弟在軍中等著搶軍功呢。
陸遠這次的變革除了在整體框架上進行了變革之外,其他的也是用的上次扮演劉禪的那一套。
打下來的地盤,直接就給世家分封的,現在張奇回來了,好好的一個開戰理由就這樣沒了?
這怎能不讓一眾官員惱怒。
“召他入殿。”
陸遠也是微微皺眉,開局第一戰,該做的調動已經開始調動了。
連他自己的行程,陸遠都已經安排好了,原本打算等張奇的死訊傳來。
陸遠就領著五千禁軍出發。
這一仗,他是要御駕親征。
雖然他如今已經基本掌握了大隋的軍隊,可他還是想要領軍親征,這不是為了刷什麼存在感。
他只是想給大軍刷一層情緒感染,提升一番士氣罷了。
古代作戰,戰爭的勝負,士氣的佔比是極高的。
一千士氣高漲的士兵,甚至可以輕易擊潰一萬毫無士氣的士兵。
他這邊出發的日期都已經選好了,卻不想著張奇這時候回來了。
話說該給這張奇的待遇也已經給了,金錢美女爵位是一樣不少。
而且這次出使,也是張奇自己搶著要去的,他沒道理回來才對啊!
“臣下張奇,叩見陛下。”
張奇來到大殿上之後,直接就一個頭叩在了地上。
大隋是不興跪禮的,但有罪的朝臣除外,顯然,張奇是知道自己回來是有罪的。
“卿舟車勞頓,甚是辛苦,看來此次出使,草原各部,對卿是禮遇有加。”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奇,陸遠聲音有些淡漠的說道。
“陛下,臣有罪,未能完成陛下所托。
只是......只是實在事出有因。”
張奇有些憋屈的開口道。
“哼,什麼事出有因?
陛下信任于爾,以大任相托,使你出疆,揚名于外域,名留于竹帛,可你卻貪生怕死,墮我大隋之國威。
陛下,臣請處死此獠,以正風紀。”
張奇的話剛一說完,宇文述便站了出來啟奏道。
“陛下,宇文將軍所言甚是,當下大隋正值千年不遇之大變,值此時機,刑罰要嚴,罪責絕不可輕易姑息。
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臣請嚴懲張奇,削其首以震宵小。”
竇抗也站了出來支持宇文述道。
“好了,既然事出有因,那就先說說緣由吧。”
看著群情激奮的一眾世家大臣,陸遠擺了擺手。
陸遠是真沒想到,這隋朝的世家,要比大漢的世家更加有野心,他們更加擁護分封制度。
也是,隨著中央集權的越來越完善,那種裂土封王的事情,也越來越少了。
雖然世家中流傳著,天下有千年世家,沒有千年皇朝的說法,可那也就是安慰自己一番罷了。
並不是這些世家不想爭王位,而是沒把握爭而已。
神州歷史五千年,自始皇帝之後,史書上核心思想,就是爭當皇帝。
在大隋當土皇帝,哪有去當真皇帝來的舒坦啊!
“陛下,突厥沒了。”
張奇沉默了一下,小聲開口道。
“哈?什麼?你再說一遍。”
听到張奇這話,陸遠愣了一下,而後再次詢問道。
“突厥沒了,十八個大部落都沒了,不單單是十八個大部落沒了,現在草原上,三百人以上的部落都很難找到。
只有在臨近大隋的草原上,還有零星幾個上千人的部落。
我此番前往,開始時也只是以為他們搬遷了,後面尋找月余都未能發現大部落蹤跡,于是我便引使團破襲了四個小部落。
在嚴刑拷問之後,他們也說許久沒有見到過大部落了,似乎是從前年開始,就陸續失去了音訊。
到去年的時候,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再無音訊了。”
張奇較為詳細的說了一下。
“前年開始?”
听完張奇的話後,陸遠微微點了點頭,看來突厥也有扮演者。
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怎麼就這麼膽小呢,按理講,他不應該拼一下,或者掙扎一下嗎?
“哼,一派胡言,突厥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這兩年來,突厥還派遣了數次使團前來。
另外去年還有突厥馬商前來長安互通有無,朝中還找馬商購買了良馬四萬余匹,牛羊二十萬余頭。
這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宇文述再次開口道。
只是說著說著,宇文述的語氣也低了下來。
突厥就那麼大,牛羊二十余萬頭的,賣掉這麼多,那就意味著突厥去年的冬天會很難熬過去。
還有良馬,先前突厥也時常來互通有無,但對于馬匹,突厥那邊賣的也較少,即便是售賣,賣的也多是一些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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