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趙二牛一腳就印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你媽的!給你點臉了!在他媽給我嚎一聲試試!”
    賈張氏躺在地上,甚至看到了老賈和東旭朝著自己招手。
    “來吧!老蒯!”
    “來吧!媽!”
    賈張氏听著耳朵邊越來越近的招魂聲,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手腳並用的從趙二牛的屋里爬了出去。
    外面圍觀的眾人還真沒想到趙二牛這小子是真下腳。
    剛才那一腳看著都疼,尤其是賈張氏披頭散發的從屋里爬出來,順著鼻孔流下的兩條血線,更是證明這一腳絕對不輕。
    三大媽急忙攙扶著賈張氏站了起來,但是看到賈張氏的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見賈張氏臉上的中線,從下巴到腦門,一個清晰的鞋底印在上面,中間的鼻子還鼻血橫流,臉上花花綠綠的活脫脫的一個丑角。
    把賈張氏攔在身後,看向跟出來的趙二牛喊道︰“小趙!差不多行了,你還要把她打死啊!”
    趙二牛眼楮死死的盯著賈張氏,這老壁燈之前招惹自己,自己都是把她弄進農場收拾她的。
    但現在看來這事兒不行,從農場里出來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雖然自己出氣了,但是她還是那個逮誰咬誰的瘋狗模樣,這次不給來個狠的,下次不定還怎麼編排自己呢。
    想到這,趙二牛走下台階,伸出手就要抓賈張氏的頭發。
    幾個大媽連忙拉著賈張氏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著趙二牛。
    趙二牛深吸一口氣道︰“大伙都在這,我把今天的事兒給大伙說說,大伙也給我評評理。”
    “上午踫見淮茹姐,我抱怨了幾句不願意做飯,淮茹姐說她願意過來幫我做飯。但我也沒答應,賈張氏這個德行的,沒事兒都找事兒呢,我也想日子過的消停點。”
    “後來淮茹姐回去想了想,跟我說要是一個月3塊錢的話,賈張氏能同意,她也能照顧照顧我,畢竟我一個大小伙子,洗衣服做飯實在是難為我了,但我想了想還是沒答應她。”
    “倒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我告訴她,賈東旭的工位到時候肯定是她繼承的,到時候她還得上班去,哪有時間給我做飯,到時候自己家里都忙不過來呢。”
    “然後淮茹姐就問我一些軋鋼廠的事情,結果這老壁燈進屋就奸夫淫婦的罵。”
    “秦淮茹是她兒媳婦,願意挨罵挨磋磨我不管,但是罵我就不行!”
    趙二牛話一說完,大伙都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一大媽也從中院被人叫了過來,剛才趙二牛說的她也听到了,這時候從人群里出來看著趙二牛說。
    “她都多大歲數了,罵你幾句就當沒听見算了,還至于發這麼大火嗎?好歹也算是個長輩!”
    趙二牛聞言翻了個白眼,不愧是易中海家的,說話也帶著一股漂白粉味,不過一大媽的段位有點低了,這話說的都是破綻。
    “呵呵,行啊,一大媽這麼說的話,那我沒意見,回頭我回村把我們村的幾個老太爺請過來,好好給一大媽上上課,到時候一大媽和一大爺肯定能尊敬長輩的是吧?”
    大伙一听,紛紛面色古怪的低下了頭,一大媽聞言臉色鐵青的轉頭看向了賈張氏,見她滿臉鼻血的樣子嘆了口氣道︰“這事兒等一大爺回來看怎麼辦吧,大家散了吧,帶賈張氏回去洗洗。”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趙二牛這才招呼著大伙擁著賈張氏朝中院走去。
    轉眼間,前院的人就一走而空,趙二牛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屋里。
    秦淮茹還伏在桌子上嗚嗚的哭著,趙二牛看到她這個德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挺好一個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給人家生了倆孩子,家里外頭的天天忙活個腳不沾地,就這成天讓人欺負的言不得語不得的。
    一個戶口,怎麼就把人貶低到這個份上!記憶里的秦淮茹,可是驕傲的像只孔雀,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的下架雞!
    “你他媽也別哭了!”
    吼了一嗓子,秦淮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微微側了下腦袋,睜開眼用余光瞥了一下對她怒目而視的趙二牛,又趕忙趴了下去。
    趙二牛看到她現在被賈張氏磋磨的連爭辯的勇氣都沒有,深吸了一口氣道︰“秦淮茹!你到底怎麼回事!幾塊錢彩禮就把自己賣給人家了是不是?!打死你是不是認為也是應該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姓秦!你還有娘家呢!你怕啥!”
    秦淮茹還趴在桌子上不敢抬頭,听到趙二牛的話,身子微微顫抖,在趙二牛看不到的下面,眼淚撲簌簌的流著。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委屈過來的,不是沒想過跟娘家說,但是說了又能怎麼樣?賈東旭又沒怎麼著她,只是婆婆磋磨兒媳婦,到哪說也是常見的事情,娘家真的過來鬧了一頓又能如何?之後還不是要繼續過下去?
    也就算是秦淮茹找了個好人,要是賈東旭是個家暴的,估計把她打的更服帖!
    “你特麼就是窩囊廢!活該他媽的讓人欺負!以後你他媽的也別來找我!看你就他媽的來氣!操!”
    听到趙二牛這會兒這麼罵她,秦淮茹終于哭出了聲音。
    趙二牛這會兒也有點上頭,看著秦淮茹顫抖的身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媽的,這院子是真他媽的邪性!我是待不下去了,一會兒你給我拿錢去買菜,買完了我就回農村了,跟你惹不起這個氣!”
    听到趙二牛要走,秦淮茹終于抬起了頭,吸了吸鼻子道︰“二牛!你能不能不走?”
    趙二牛都氣笑了,“哈哈,幾塊錢彩禮你就把自己賣了,咋的,還得搭上我啊?我服了!”
    秦淮茹擦了把眼淚,抓著趙二牛的袖子懇求道︰“那你今天別走成嗎?我婆婆今天挨打肯定得拿我撒氣,你要是在這,我還能有個地方躲躲,你要是走了,我..”
    趙二牛嘆了口氣,點頭道︰“你先給我拿錢吧,我今天把菜給你,走不走的看情況吧。”
    秦淮茹聞言笑著起身道︰“謝謝你二牛,多虧了你住進院子里,不然我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听到秦淮茹又在那假客氣,趙二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實在是懶得跟她多浪費腦筋了,這女人要是擺脫不了賈張氏,那肯定就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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