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需要在火焰里待整整一個小時!”羅恩的臉色蒼白,費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我的天吶,你連五分鐘都活不下來!”
“羅恩,不管是誰都不能在火焰里活五分鐘,”赫敏有些無語的說道,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隨之變化的場景讓她忍不住的小聲驚呼“索德教授?”
那是在一家花店的二樓藥鋪,年幼的阿斯特拉正看著索德小姐熬制燒傷膏。
“索德小姐,燒傷真的會致命嗎?”阿斯特拉的聲音平穩的沒有太多的情緒“除了燙傷膏以外我為什麼要學防火藥水呢?”
“因為有些人在被火焰灼燒後根本存活不到用得上燙傷膏的時候,阿斯特拉,”索德小姐耐心的回答著這個問題,就像在上課的時候一樣“是的,燒傷真的會致命。”
阿斯特拉低垂著眼眸停頓了一下,就像是做工精細的木偶一樣。
“除此以外,有很多人也會死于火焰帶來的濃煙,也有很多人在火焰里化為灰燼,”索德小姐同樣眉眼低垂,就像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一樣“你有膽量看一看嗎?”
隨著阿斯特拉慢慢的點頭。
畫面一轉,一只不斷噴火的巨龍出現在了空地里,它比海格的小屋還要大,幾乎是有整棵松樹那麼高。
它的身上布滿了棕黑色的龍鱗,羽翼不斷煽動著狂風,四只爪子用力的扣進了泥土里,那雙金色的眼楮閃爍著憤怒和絕望。
周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士兵,他們手里拿著武器沖向了那只巨龍。
“我的天吶!”羅恩大喊著,他趕緊拉著赫敏遠離戰場“快跑!赫敏!快跑呀!哈利!!”
那不是他們的實力能對付的東西!
下一刻,橙紅色的火焰吞沒了一切,慘叫聲比魁地奇賽場上的歡呼聲還要響亮。
那完全是人類無法戰勝的巨龍,有著和魔法世界里的所有龍都不曾擁有的智慧和力量,那激起了人類對于非自然生物最深刻的恐懼。
他們被火焰吞沒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被火焰傷到。
但是其他的士兵就沒那麼幸運了。
一個又一個焦黑的士兵倒在了地上,有的徹底的沒了氣息,有的發出了刺耳的哀嚎聲。
有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再一次拿起了武器。
其中,在隊伍最前面站起來的是一個穿著深色皮質盔甲的女騎士。
她踉蹌著,浸濕了的皮革蒸騰起水霧,她環視著四周,好像並沒有受傷。
只是當她轉頭時,那雙藍色的眼眸里充滿著悲傷和絕望。
好像是在看著他們三個人,又好像看得根本就不是他們。
三個孩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只看到了太多再次跌倒的戰士。
畫面慢慢潰散,只剩下寂靜無聲的沉默。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阿斯特拉幫助了芙蓉和克魯姆……
哈利心里清楚,如果他看到了這些景象之後,他也一定會幫忙的。
誰都無法放任自己認識的人會以那樣淒慘的模樣死去。
只是,那場戰役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大概是所有的熱量退去,只剩下病房營里的陣陣心涼。
那是一個又一個病床上躺著被火焰燒傷的士兵,他們有男有女,有的卻已經分辨不出模樣。
阿斯特拉站在病房的隔間里,一鍋又一鍋的熬著魔藥。
她那雙金色的眼楮下是青紫的黑眼圈,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休息一樣。
她的右手手臂纏著染血的繃帶,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有著或深或淺的疤痕,其中最深的一處是左手手臂上的一處被利器劃破了舊傷,訴說著一切的開始。
在所有的魔藥都熬好了之後,她戴上了兜帽和面罩,捧著一碗燒傷膏走到了一個距離她最近的病床上。
那個病床上是一個幾乎全身都裹滿了繃帶的少女。
“女士……”女孩的聲音虛弱的不行,幾乎淹沒在了附近的哀嚎里“放棄……放棄我吧……還有,還有其他人……”
阿斯特拉停下了動作,她看著女孩那雙裸露在繃帶外面的棕色眼楮,淚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不要哭……”女孩想要舉起手為這個心軟的大姐姐擦眼淚,但是她此時真的舉不起手“女巫姐姐……不要哭……”
獵巫的背景下,你原因出手已經很勇敢了。
“簡,”阿斯特拉的聲音顫抖,她的手想要再揉一揉女孩的頭發,但是她的手卻在觸及紗布時移開了“我能救你嗎……”
那雙棕色的眼眸忽然閃閃發亮,就像是發現了糧倉的小松鼠一樣。
“可以的……”簡點了點頭,卻是把稱謂咽了回去“女巫姐姐∼”
阿斯特拉輕笑一聲。
θepαπe?.
——治愈
當一種溫暖的力量在阿斯特拉的掌心升起,簡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越來越輕。
就在疼痛消失的一剎那。
簡睡著了。
“簡?”阿斯特拉慌亂的檢查著女孩的心跳和呼吸,當她真的確認女孩只是睡著了才松了一口氣“小瞌睡蟲∼”
阿斯特拉解開了簡的一小節紗布,她看著好轉了很多的傷口松了一口氣。
“女巫小姐……”旁邊的青年虛弱的張口,他的眼神里閃耀著堅毅的光芒“我想活!”
人類忌憚巫師們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他們會排斥,他們會厭惡,他們會貪戀……
阿斯特拉一直清楚。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真的用這個治愈咒也是當著沒人的時候。
只是這一次,一共有一千一百三十一先後參加了這場戰役,目前為止一共有六百六十三個人直接死于火焰,三百七十九個人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她不想再看到犧牲了。
即使。
這里已經沒有更多的燒傷膏了。
但是她怎麼忍心放棄?
因這場戰役死去的人還不夠多嗎?
阿斯特拉再次伸出了手。
θepαπe?.
——治愈
“咳咳咳!嘔!”
蜘蛛尾巷里,一個高大的鐘表從內部打開。
白色頭發金色眼楮的女巫跪伏在地上,不斷的咳著肺里的藥水。
“咕咕!”騎士焦急的叫喊著,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封信放在了地上。
那封信里裝著一個黃玫瑰模樣的門鑰匙。
還有一張卡片。
致未來的我,
早安。
——1995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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